蔡經理若是還不明白就枉在央企混跡多年了。
這江寧已經不是過去任他拿捏的江寧，他得換個方向攻略其他人了。
陳豹憋著笑的同時，心裡也對江寧的過去多憐憫了幾分。
這死老頭，回去就讓張阿三再敲打敲打，免的一天天的還有精力搞事情。
肯定是班兒加少了！
人群散去後，陳豹攬著江寧的腰，兩人爬樓梯的同時，陳豹低聲問他：「老婆，怎麼樣，舒坦些了沒？」
江寧長嘆一口氣，「過去的人生太憋屈了，現在很舒坦。
那時候每天工作累死累活，還戰戰兢兢。因為沒有背景、沒有錢，所以活得很累很委屈。」
陳豹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都過去了，之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是啊，都過去了。
回去後，江寧慶祝般的做了好幾個菜。
臘豬蹄燉海帶、泡椒牛肉絲、麻辣風乾鴨、素三絲、還有一盒扣肉罐頭。
她拿出一瓶低度數果酒，兩人小酌一杯。
酒足飯飽後，抱著貓，窩在溫度正好的炕上，追著劇。
雖然不知道明天會如何，但當下，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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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1月25日。
室外溫度已經低至零下45度。
這對南方而言，已經是無法承受的極寒天氣。
小區基本上暫停了大部分的任務。
護衛隊只保留少量人在小區門崗處，其餘多在小區各個樓上進行觀察。
因為任務減少，很多人沒有餐票。
陳虎為了穩定人心，地下車庫食堂每日提供給沒有餐票的人兩碗稀飯。
以確保人能活著。
能住在地下車庫大通鋪的，多是兄弟幫核心人員、維修組、醫療隊、護衛隊、物資組、餐廚組等重要人員。
其餘的只能在自己家裡生火取暖。
小區裡面不少身體弱有基礎疾病的人死在了極寒天氣里。
江寧和陳豹因著這特殊的極寒天氣，整日整夜的窩在家裡。
每天要做的便是添木炭、換蜂窩煤球、燒水、做飯、追劇、打遊戲、擼貓。
因著物資充足，過得還算舒適。
只是住在19-2的小雞在一個極冷的夜晚，一個不小心，全被凍死。
好在3個月的雞已經有一斤多快兩斤重，江寧和陳豹慢慢的將它們放血、拔毛、宰殺，雞肉分成小份放到陽台凍著，雞腸、雞心、雞肝則用泡椒、泡蘿蔔做成了泡椒雞雜乾鍋。
兩人含淚吃了幾大碗飯。
雞也不算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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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10日。
早上陳豹在被窩裡被凍醒，他穿起軍大衣便往陽台上走。
即便是陽台封了玻璃，但也冷的人牙齒直顫抖。
他快速往炕口裡添了一些木炭、柴火，然後抖著牙齒看了看陽台掛著溫度計，零下42度。
陽台內一般比室外低十幾度，意思就是室外已經接近零下60度。
他抖著進了屋。
然後快速脫了軍大衣又鑽進被窩。
冰冷的手放在江寧的腰邊，直接把江寧也凍得一哆嗦。
「冷！」
「老婆，你知道外面多少度了嗎？」
「多少？」
「估計快零下60度了，室內陽台已經零下42度。」
江寧嘆了一口氣。
「這鬼天氣真難熬呀！也不知道溫度還會不會繼續降低～」
」誰知道呢，昨晚大哥說小區凍死了不少人，為了儘可能減少凍死的人數，大哥讓不少人也擠進了車庫，自行打地鋪，因此很多人都搬去了車庫裡。」
「對了，你之前的領導死了。」
江寧一愣。
雖然很恨他，但是聽到他死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一些意外。
陳豹從後背抱住她。
「死了也好，過去劃句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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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這段時間，江寧教了陳豹一些摘葉飛花的基礎要點。
陳豹學的很快。
他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力量感和速度控制感。
不像景瑜，直到現在牙籤都扎不進衣櫃裡。（景瑜：怪我咯？）
陳豹在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已經學會將撲克牌插進木板里。
手腕發力比江寧還大，只是技巧和速度還達不到。
他似乎像是找到了一種人生新的樂趣，每天都樂此不疲的扔撲克牌、牙籤、紙片，然後又屁顛屁顛的下床去撿。
然後往復訓練，成績斐然。
奧利奧則看著飛出去的撲克牌幅度，搖頭晃腦，時不時還要跳出去撲一下。
每次都被江寧攔住。
但是奧利奧不聽勸，攔也攔不住。
直到有一次，它的喵爪和高速飛過的撲克牌相碰，只聽到巨大的喵叫聲，然後奧利奧痛的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江寧找到它時，它正瘸著一條腿蹲在炕邊。
地上滴了幾滴血跡。
陳豹也下炕看了看。
「奧利奧，叫你別去撲，這下好了，被你爸的飛鏢傷到了！」
「喵」
「現在還撲不撲？」
「喵」
看著委屈巴巴的奧利奧，陳豹略過江寧，伸長手一把將奧利奧撈起來，「哎喲！貓兒砸！被老父親傷到啦，走，我們上藥去。」
兩人細細的檢查，發現奧利奧撲的時候手是張開的，因此只有第二、三個指頭連著指甲都被削掉了。
「哎喲，殘疾貓了～」
「喵」
「下次肯定不敢了吧？」
「喵」
兩人給奧利奧包紮了爪子後，把瘸腿奧利奧抱上了炕。
長過教訓，從此它再也不撲二人飛出來的任何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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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九寒天，冰封大地，山河凍結，萬物凋零。
轉眼間，馬上就要過年了。
今年沒有年三十，團年飯就選在1月28這天，也就是大年二十九。
經統計，小區現在還剩下326人。
陳虎讓人通知倖存者，晚上到車庫裡面吃年夜飯。
江寧和陳豹自然也要去。
兩人去的時候，車庫裡面已經熱鬧非凡。
裡面原本就住了兩百多號人，好在餐廚區域和大通鋪區域之間隔了一段距離，不然真的挺熏人的。
陳豹和江寧踏進大通鋪房間的時候，就快被熏吐了。
悶悶的空氣裡面，臭腳丫子味、狐臭味、頭油味、屎尿味，很多人很久都沒洗過澡，只是每天用一點點水打濕後抹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