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之餘根本不知道,沈幽月手裡為何會有可隨意出入宮中的令牌。
他想以對方擅闖御書房的藉口治罪她都沒辦法。
她惶恐的對著楚天衡磕頭。
「陛下明鑑啊!沈幽月是在血口噴人!是她目無君主,敢在御書房裡大放厥詞,她外祖父趙震天又意圖謀反,老臣怎麼看她都是要刺殺您的亂臣賊子,這才讓人護駕!」
錢暉也立刻附應。
「陛下,微臣是擔心您的安危,才急急忙忙衝進來的。陛下明察秋毫,定不會信了沈幽月那個的小人讒言。」
楚天衡坐在龍椅上。
看著跪下的錢之餘和錢暉。
他內心有些震動,沈幽月這張嘴,還真厲害。
隨便一說,就讓錢之餘和錢暉嚇得跪下。
錢家畢竟是連他這個皇帝,都要給三分顏面的!
而且實力盤根錯節,想要隨便動錢家,真的很容易。
楚天衡微微蹙眉,這事可大可小。
他正糾結,要不要順勢敲打一番錢家。
沈幽月突然再次冷笑著開口。
「陛下,您的確要明察秋毫,把錢之餘和錢暉這等坑害朝廷忠良,勾結外敵,貪污賣國的亂臣賊子全都打入天牢!」
錢之餘倏地憤怒地抬頭,看向沈幽月。
「住口!沈幽月,你別以為你是一介女流之輩,老夫就真當不跟你計較。你若執意繼續血口噴人,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沈幽月還沒來得及開口。
匆匆來遲的沈雲鶴和沈玥瀾,用一副要殺人的目光瞪向了沈幽月。
「放肆!孽女!你來御書房做什麼?這是女子能來的地方嗎?趕緊滾出去!」
沈玥瀾也無語至極。
錢家那是什麼存在。
錢家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沈家在朝堂上再也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如今他和父親好不容易徹底站在錢家的陣營里。
若是因為沈幽月一句話,讓錢家遷怒,把他和父親踢出去。
那他會恨不得立刻殺了沈幽月泄憤!
沈幽月看到沈雲鶴和沈玥瀾出現。
挑了挑眉。
「沈丞相,您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叫誰孽女呢!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樣叫我!你莫不是忘了斷絕書的事!還望沈丞相別亂攀關係!」
在場的官員們,一個個震驚地看向沈幽月。
現在她得罪了錢家,明顯孤立無援,竟然還把丞相府往外推。
這分明是自找死路!
沈幽月可不管別人怎麼看。
她冷笑一聲,拿出韓家給她的盒子。
「陛下,草民要告錢之餘通敵賣國,貪污受賄,草菅人命,還栽贓陷害前護國公府一家。這裡都是證據!」
沈幽月話音才落下。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她捧著的盒子。
錢之餘和錢暉對視一眼,也疑惑地看向她的盒子。
這盒子裡到底有什麼?
要知道,他們做事,可鮮少會留下把柄!
最重要不能直接銷毀的罪證,也放得極為隱秘,就算把錢家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泄露什麼。
錢之餘想到這,心裡鬆口氣。
大概率是沈幽月偽造了什麼,或者只拿到一些無關緊要的證物。
單靠那一點,絕對無法治他的罪!
錢之餘越想越得意,連看到陛下打開盒子,都不怎麼在意。
直到楚天衡看了幾封信後,龍顏大怒。
他倏地雙目赤紅地瞪向錢之餘,厲喝出聲。
「錢之餘!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