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刺破陸湛的喉嚨,徐寒快速伸手,夾住那隻銀針。記住本站域名
銀針的針尖就那樣挨著陸湛的喉嚨,只差一毫米的距離,就要刺上去了。
「針頭有毒!」徐寒冷聲提醒。
陸湛忙退後兩步錯開,「都穿上防護服!」
陸湛說完,快速的打開了船上的一個抽屜,裡面嘩啦啦的掉出來好幾件防護服。
幾人來不及多想,快速的穿上防護服。
因為沒有準備小孩子的,玉女穿起來特別的松松垮垮,但勉強還是能穿的。
而金童因為是小嬰兒,壓根就沒辦法穿。
徐寒索性將小傢伙往自己的懷裡一塞。
金童在裡面翻了個身,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抱住徐寒,就那樣乖崽崽的躲在了她的懷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徐寒是個孕婦。
陸家兩位哥哥看著這樣的徐寒,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
原來,寒寒懷孕的樣子,是這樣的啊。
徐寒皺著眉,看著一臉姨媽笑的兩位哥哥,眉頭深蹙起來。
這倆傢伙發什麼神經?這麼緊張的時候,還在那傻笑?
徐寒抬手,打了一下哥哥們的腦袋。
哥哥們吃痛,嗤嗤倒抽冷氣。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緊接著,不斷的有人湧進了船艙內,不時的有銀針飛射過來。
好在他們及時穿了防護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幾人都端起了手中的重武器,朝著前來的人直接轟了過去……
炮火連天,海面上濃煙滾滾。
彼時!
在深海的基地總部里。
霍霆禮一身掛彩,卻依然帥氣十足的站在一個老婦人的面前。
一隻手捏著煙,優哉游哉的抽起來,另一隻手則是拖著一個禮盒,「老太婆,送禮物給你,可真難啊!」
宋愛雲端坐在那,眯縫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明明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劃破,襤褸不已。
卻偏偏沒有半分的狼狽,反而讓他看起來,如同地獄修羅里走出來的戰神一般,披荊斬棘而來,周身都洋溢著讓人熱血沸騰的光芒。
宋愛雲最喜歡男色,尤其是這種年輕有張力的。
她的臉上不自覺的堆起笑容,褶子開滿了整張臉,朝著霍霆禮招招手,「過來,到我這邊來!」
那口氣,就仿佛是在招呼一條寵物狗一般。
霍霆禮一張臉上頓時風雲密布,仿若嗜血的修羅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他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禮盒,朝著宋愛雲砸過去,「你的狗在這裡!」
將錦盒丟下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到宋愛雲回過來的時候,霍霆禮已經走了出去。
宋愛雲臉上頓時一陣不悅,「攔下他!」說完,又補了一句,「誰也不准碰他!」
原本已經亮出武器準備強行把霍霆禮攔下的那幾個女人,這會兒突然就僵在了那,有些不知所措了。
主人這是什麼意思呢?
到底是要我們攔下人,還是不准我們出手攔人呢?
實在是搞不懂了!
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快要哭了。
只不過猶豫了幾秒鐘,霍霆禮已經長腿闊步的離開了,連個影子都不給她們留下。
宋愛雲氣得臉上怒意騰騰而起,「一群飯桶,我是讓你們在不碰到他的情況下,把人給我攔下來!」
那是她看中的男人,絕對不允許其他任何女人染指哪怕是一分一毫!
女人們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快速的追上去。
宋愛雲憤憤的打開了桌上的錦盒。
這個小男人,到底送了什麼好禮給她呢?
結果,就看到了一隻洗得乾乾淨淨的耳朵躺在那裡!
宋愛雲的臉色陡然黑沉下去。
待到看清楚那耳朵上的那顆痣的時候,眼瞳劇烈顫動了起來!
修遠!
「來人,去把宋修遠找來!」宋愛雲的心情很複雜,想要立刻見到宋修遠那個傢伙。
那可是她養了好久,寵了好久的男人,怎麼可以就這麼缺了零部件?
那還是她要的完美男人麼?
宋愛雲的內心越來越狂躁,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耳朵從錦盒裡跳出來,掉在了地上,正好被聞訊趕來的傢伙一腳踩了上去。
等到發現自己踩到了一隻耳朵的時候,那傢伙有些嫌厭的踹開。
下一秒,就感覺到一股妖風從自己的身側滑過。
很快,臉上就挨了重重的兩巴掌,「修遠的耳朵,也是你能踩踏的?」
那傢伙嚇得臉都白了。
宋修遠的耳朵?
那可是要命的玩意。
那傢伙嚇得立刻去撿起來,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這才畢恭畢敬地遞給宋愛雲,「主人,您的耳朵……」
「滾!」怎麼說話的?那是宋修遠那個廢物的耳朵!
宋愛雲的情緒怎麼都沒辦法平復下來,怒火中燒。
下一秒,突然抓起桌上的刀子,將那女人的耳朵割下來。
痛得那女人嗷嗷慘叫,捂著血淋漓的耳朵看向宋愛雲,「主人……」
「閉嘴,把這兩個耳朵都扔去餵狗!」殘缺的東西,都該扔進垃圾桶里!
「把宋修遠那個殘廢的東西給我翻出來,一起扔去餵狗!」
聽到宋愛雲的命令,少了一隻耳朵的女人嚇得立刻屁滾尿流的逃之夭夭。
天知道主人有多可怕的強迫症,這些缺胳膊少腿的人,在她眼裡就是膈應人的沙子!
與此同時,在深海中,某艘潛水艇里,宋修遠一隻耳朵戴著耳機,聽到主人的話,眼淚簌簌往下滾落。
為什麼,明明主人一直都很寵愛他的,為什麼就因為他少了一隻耳朵,就要把他扔去餵狗?
彼時。
霍霆禮已經從基地總部往外走。
腳步飛快,他想快一點飛到自家小女人的身邊。
已經太久沒看到自己小女人了,那種痛苦,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想到這裡,霍霆禮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那些女人都快要把腿給邁斷了,可是只看到了霍霆禮的一個背影。
該死的,他們好歹是飛毛腿隊的,前面那個叫做霍霆禮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可以跑得比他們這些飛毛腿還要快呢?
她們不能理解,只能加快腳步。
眼看著就要追上霍霆禮了,其中一個女人伸手就要去抓霍霆禮。
可手剛伸出去,就被領隊給一刀劈落。
頓時那女人痛得慘叫連連,滿地打滾。
領隊的卻道,「全體飛毛腿隊員給我聽好了,我們是奉命來請這個男人回去的,不能摸不能碰!」
主人就差沒有說不能看了!
但誰敢保證,下一次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可能會站在主人的身旁,那他們要是多看一眼的下場,真的有可能就是被挖眼珠子了。
想到這裡,領隊一刻也不敢耽誤,飛快的叫大家圍攏上去,將霍霆禮包圍得死死的。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不讓霍霆禮離開,也不會去碰到他。
霍霆禮看著像是蒼蠅一般圍上來,在他面前團團轉的女人,頭都有些暈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領隊的心口一顫,這男人的聲音真是好聽。
但,很快就低了頭,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道,「都給我專心擺陣法!」
他們的目的就是把霍霆禮用迷魂陣法直接給迷暈了過去。
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在不碰到霍霆禮的情況下把人抬走。
陣法擺起來,妖風陣陣,不斷的有人影在霍霆禮的面前來回的轉啊轉。
轉得霍霆禮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他伸手,一把拽住其中一個女人,「特麼的給我停下!」
那女人嚇得尖叫,拼命的想要掙脫霍霆禮。
結果,沒掙脫,反而整個人直接都撞到了霍霆禮的懷裡。
剎那間,原本轉得飛快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停了下來,驚恐萬分地看著直接撞到了霍霆禮懷裡的女人。
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領隊的那個女人。
領隊的女人眉頭這會兒都快要皺成一團了。
這特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光是碰一下就要斷手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只配這些花痴女人的麼?
居然敢整個人都撞進主人相中的男人的懷裡?
這不是要命的事情麼?
想到這裡,領隊的女人臉都綠了。
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道,「對不起了!」
說完,突然舉起手中的長刀,就朝著霍霆禮懷裡的女人刺過去。
霍霆禮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那女人推給了領隊,同時側身要避開領隊的那一刺。
結果,領隊直接將那把刀插進了那個女人的腹部,還用力的往裡推了兩下。
那女人瞬間死不瞑目的倒在了領隊的懷裡。
領隊嘆了口氣,推開那女人,舉著手中鮮血淋漓的刀,「都看到了,千萬絕對不能碰這個男人,哪怕是一絲一毫,否則,別怪我的刀不長眼!」
霍霆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眉頭皺得很深很深。
這是什麼情況?
這女人不是要殺他的麼?
為何殺自己的同伴?
這裡的人做事情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難怪那個所謂的主人老太婆,那麼令人聞風喪膽!
原來,連她調教出來的手下都這麼病態!
霍霆禮彈了彈身上的塵土,他想起來了,這些女人說,不能碰他!
所以,剛剛被殺那個女的,還有伸手抓他的女人,都是因為這個一個被殺,一個被砍斷手的?
呵呵,想在不碰到他的情況下,把他抓住,眼前這些女人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霍霆禮冷冷的瞟了一眼重新開始布正的女人們,冷笑起來,「待會,我該抓誰的手好呢?」
這話一出口,原本還穩如泰山的陣法,突然就崩了。
其中幾個膽小的,直接在那發抖。
還有一些經驗老道的,則是繼續念陣法。
可因為幾個膽小的,直接壞了事,陣法直接沒辦法起效果了。
領頭人頓時火冒三丈,「都給我專心一點!就算這裡你沒碰到他,待會要是人帶不回去,你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其他人一個個都嚇得臉色一片煞白。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幾個都快要哭了,這真是太難為他們了!
不能碰霍霆禮,還要能夠把人帶回去,這誰做得到啊?
突然,霍霆禮笑得幽幽開了口,「既然,碰我得死,那待會我把你們挨個都碰一遍你們就得死!」
眾人都愕然,愣在了原地,一個個面面相覷,苦大仇深。
霍霆禮摸了摸鼻子,「而你們抓不到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這話又戳了一下那些女人們的痛腳。
女人們一個個痛苦地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霍霆禮又開口了,「橫豎都是死,不如跟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有這些女人帶路的話,他離開這個鬼地方,出去找寒寒就方便多了。
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低了頭。
看著女人們的反應,霍霆禮長嘆了口氣,「命運很多時候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因為大家都害怕,導致不團結,才會被一個人支配了所有人的恐懼!」
這也是當初他在商場,一個個擊破對手心理防線時,最簡單直接又粗暴的方式。
所以,他很清楚宋愛雲是用什麼來PUA這些身手不凡的女人們為她服務的!
「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叫我一聲,我先睡一會。」霍霆禮說著,直接就找了個地方躺下。
看著霍霆禮真的一副躺下就睡覺的架勢,女人們陷入了一陣苦惱的討論之中。
經過一陣激烈的討論過後,女人們終於決定,與其在這裡橫豎等死,不如跟霍霆禮出去博博運氣。
運氣好,可能就真的不用死了呢?
女人們走過去,對著霍霆禮道,「我們跟你走!」
原本還看起來像是熟睡的霍霆禮,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那還等什麼?走啊!」
此時。
在海面上,滾滾濃煙之中。
徐寒等人朝著海岸邊瘋狂游過去。
陸湛背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唐琳,狂游,心中分外的不安。
一邊不停的游,一邊呼喚唐琳的名字。
徐寒看著眉頭緊鎖的唐琳,眉心也跟著鎖在了一起。
媽媽剛才被毒針刺中了,直接是從防護服的眼睛部位鑽進去的。
這會兒那枚毒針還插在眼睛裡。
若是不取出來,只怕媽媽很快就會性命不保。
眾人瘋狂朝著岸邊游過去,眼看著就要上岸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岸上多出來幾雙腳。
徐寒愣住,悄悄朝著眾人做了個準備反擊的手勢。
一根一根豎起手指,豎到三根的時候。
所有人都從水裡竄出來,朝著對方就撲殺上去。
一通暴揍之後,就聽到一個男人嗷嗷慘叫著,「是我,是我,我是宋修遠!」
徐寒的拳頭頓在半空中,跳下,站穩,冷瞪著宋修遠,「你怎麼在這裡?」
宋修遠咬著唇,低了頭,扭扭捏捏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女人的樣子。
徐寒無語,狠狠踹了他一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還有,放屁之前,把醫藥箱拿給我!」
一邊說話,一邊拉開了防護服,將裡面的小嬰兒取出來。
看著徐寒一系列的神操作,宋修遠直接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會有個小孩在徐寒的肚子裡?
徐寒見他不動,抬腳又要踹宋修遠,宋修遠這才回過神來,立刻撒丫子去找醫藥箱。
很快就找到,遞給了徐寒。
「徐寒,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是通過什麼研究出來的,不會是新實驗產品吧?」
宋修遠在徐寒耳朵旁邊嗡嗡嗡個不停。
徐寒無語望天,直接一拳頭,打在了宋修遠的脖頸上。
宋修遠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倒了下去。
宋修遠帶來的那些黑影子隊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僵在了原地。
對徐寒的實力,她們是很清楚的,可不敢隨便招惹這個女魔頭。
看著那些女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徐寒皺眉,「都別愣著,上手幫忙!」
說著將小嬰兒交給了黑影子隊的隊長。
其他幾個女人見狀,有去幫忙小玉女脫那被水浸泡的沉重的防護服的,又去幫陸家兩位哥哥擦汗的。
就是沒有人靠近唐琳。
因為她們看到了唐琳身上皮膚的顏色。
是絳紫色,這個毒可是最高級的,只怕碰一下都要出問題。
可他們看到徐寒直接去脫唐琳的防護服,嚇得黑影子隊的隊長衝上前來,伸手攔住徐寒,拼命搖頭,「不可以,太毒了,怕是碰一下你也會中毒……」
徐寒仿若未聞,冷道,「讓開!」
「我不讓!」黑影子隊的隊長還是不肯走開,她對徐寒是又佩服又害怕,但她不想徐寒以身試險。
徐寒直接抬腳將人踹飛出去好幾米。
只聽得嘭的一聲,黑影子隊的隊長就一頭扎進了沙堆裡面,樣子別提有多滑稽。
其他黑影子隊的隊員見狀,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不知道誰噗嗤笑出聲來,眾人笑作一團。
黑影子隊的隊長好不容易從沙堆里爬起來,結果看到徐寒已經將唐琳的防護服都脫掉了。
居然還伸手去給唐琳把脈,瞬間傻了眼。
「徐寒,你就不怕死麼?」
「我媽!」徐寒簡單扔出兩個字。
黑影子隊的隊員們愣在了原地,有些莫名的紅了眼眶。
徐寒蹙眉,是她媽媽中毒,又不是她們的親人中毒,哭什麼?
有人低聲道,「我想我媽媽了……」
「我也是……」
眾人居然抱作一團在那抽泣。
徐寒直接愣在了那,突然前方傳來一個聲音,「這麼想你們的媽媽,那就去見見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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