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茶,喝了口,淡漠勾唇:「我來這是為了談個項目,順便來看你死沒死。別以為我是心疼你。」
濃烈的酸澀,從心底鋪天蓋地而來。
裹挾著沈落,讓她呼吸急促了幾分。
心臟猶如被人用錘子狠狠地砸了下,痛得她身體顫抖了下。
原來顧輕延丟下程曉雪來這裡,是為了項目而來,為了利益。
不是因為心疼,也不是因為關心,更不是因為愛和在乎。
沈落眼睫毛顫抖了下,眼淚粘在睫毛上,甚至忘記了掉落。
小丑是她自己。
說出心裡的委屈,又如何。
把血肉模糊的心,雙手捧在他面前又如何,還不是被顧輕延踐踏得體無完膚。
「畢竟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為你收屍,是我的責任。」
為她收屍,是他的責任。
為她遮風擋雨,不是他的責任……
沈落拿起茶壺,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手指死死地扣著茶杯杯壁,眼尾發紅地笑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你白跑了一趟。」
「為了顧總,也為了我的好閨蜜,我會好好的活著,長命百歲地活著,長長久久地活著。」
杯里的茶索然無味。
顧輕延放下茶杯。
渾身越發的燥熱。
修長的手指,鬆了松頸間的領帶。
身體裡,有一團熊熊火焰在燃燒。
取下領帶,丟在沙發上。
「顧總,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演戲留你了。」
沈落見他取領帶,眉頭一皺,下了逐客令。
話音剛落。
她手臂被猛地一拉。
整個人就跌到了顧輕延懷裡。
他的身體很熱很熱,貼在她的身上,像燒得正旺的火爐。
他眼裡星星點點的慾火,大有燎原之勢。
沈落再傻,也明白,他想幹什麼了。
原來談合同談的太寂寞,還想跟她來一發。
沈落雙手環顧在胸口,防備的瞪著他:「顧輕延,你想幹什麼?」
「你給我下藥,還問我想幹什麼?」顧輕延譏諷的咧唇。
沈落懵逼:「我沒有……」
「沒喝你泡的茶之前,我還好好的,喝完你泡的茶就渾身發熱,你怎麼解釋?」顧輕延雙手狠命地捏著她的細腰。
這女人比一年前,瘦了太多。
可見她這一年,過得並不好。
顧輕延看著她抗拒地撇過頭,眼底清冷更濃,伸手把她的下巴扳了過來:「裝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被我冷落了一年,高高在上的沈小姐,也學會給人下藥,玩兒手段了?」
顧輕延一個翻身,把沈落壓在了沙發上。
他的臉離她很近很近。
溫熱而潮濕的呼吸,噴灑再她的耳根,她的身子瞬間軟了。
她已經一年沒被他碰過了……
沒想到他只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她的身體就受不了了。
顧輕延離她越來越近。
他的唇瓣即將擦到她的臉頰。
沈落咽了下口水。
眼睫毛顫了顫。
臉頰忍不住地變紅,仿佛染上了一層彩霞。
沒有人知道,沈落在無數個難熬的夜裡,是怎麼過來的。
她發了瘋似地想念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沈落放下自尊,放下委屈,她願意做顧輕延的解藥。
只要他需要自己。
沈落閉了眼,等著顧輕延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