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百萬負翁到千萬富翁
當波什知道喬戈又談下一萬包後，欣喜不已，雖說這數量相對孟買現在龐大的棉花庫存不值一提，但他也知道中國人不可能再收購更多了，2萬包已經是非常給面子了。
波什的壓力很大，他的壓力來自行政官，行政官的壓力來自那些棉花供貨商，他們現在差點就要和那些港口工人一樣走上街頭遊行了。
能多解決一些棉花出口，至少表明他們政府在想辦法嘛，應該可以稍稍緩解他們的焦慮情緒。
其實喬戈想著等到自己這次賺到了錢，完全可以繼續投入到收購棉花行列，畢竟現在的棉花價格很低，而且收購棉花又算是幫波什解決難題，可以增進兩人的關係。
沒辦法啊，政府有人，辦事才方便嘛，這點喬戈不是不清楚，也沒必要避諱什麼的，自己這是正當生意。
主要還是有的賺，賠本的生意肯定是不乾的。
不過這件事還得等等，得看自己能賺多少才能確定收購棉花的量，棉花這邊的利潤可以算出來，可頭髮那邊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怎麼也得等個幾天才能大致估算。
從波什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多出來的一萬包，明天繼續收購，波什會將消息傳出去。
不過收購價就是90美元每包，能接受的就去找喬戈。
波什的意思很明顯，收購商他已經幫他們找了，接不接受這個價格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90美元這個價格對於供貨商來說，完全是虧本了，因為他們之前收購的價格差不多要100美元每包，再加上各種運輸，人工，存儲成本，成本起碼在110美元左右。
虧本沒人賣？
喬戈可不擔心，相信到時候還是會有人出手的，因為有些人對棉花後期的價格走向很不看好，現在趕緊出手或許還能少虧點，再拖下去，到時候90美元都到不了，這不是沒可能。
當天晚上，辛格，森奧等人都聚在了喬戈家中，老古普塔雖然還不能動，但躺在客廳里還是笑聲連連。
喬戈母親已經恢復正常了，幫著一起準備晚餐。
家裡恢復了整潔，家具，床什麼的重新購置了。
『咚咚咚』，正當大家用餐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來的是加爾和賈傑姆。
色斯大叔和魯克那邊他們早就通過色斯大嬸將消息傳過來了，一切都非常順利。
吃著手抓飯，賈傑姆將今天的成果向喬戈做了匯報。
喬戈有些驚訝，一天時間，他們竟然收購了近2000公斤頭髮，也就是2噸，現在堆放在自己父親的那幾個小作坊中，明天可以讓魯克將這些拉走。
問清楚之後，喬戈才發現這兩人膽子也夠大，向其他幫派的老大借了不少人，湊齊了100號人，分頭收購頭髮。
一天時間，每個人平均剪了一百個女子的頭髮。
印度女子的頭髮又長又密，所以往往5個人的頭髮就能有一公斤。
也就是說一天時間他們剪了一萬個女子的頭髮。
20-50公分10盧比每公斤，50-80公分12盧比每公斤，80公分以上15盧比每公斤，這三個等級的數量比例大致是2比5比3，也就是400公斤，1000公斤，600公斤。
總花費是2.5萬盧比。
森奧早就聽辛格提起過喬戈還準備收購頭髮的，他們有點好奇。
於是便問了一下賈傑姆他們的收購價。
當他們知道喬戈給兩人的價格後，都是有些驚訝，頭髮好像不便宜啊。
他們雖說都是生意人，但對頭髮行業還真不大了解。
「那你給下面的人一天多少工錢？不會真的是5盧比吧？」喬戈笑問道。
「哪能呢？」賈傑姆點頭道，「這些傢伙和色斯大叔招募的那些婦人不同，可不能給他們將工錢定死了。」
「什麼意思？」拉忽地好奇地問道。
「那些婦人是老實人，不會偷奸耍滑，幹活肯定是認真的。」賈傑姆解釋道，「我們這邊的都是道上的，你說干一天5盧比，說不定就在外面轉一天什麼都沒拿回來就伸手向伱要錢。我們自己的小弟還好說，他們不至於太過分，可從其他老大那邊借的人就很難說了。」
「所以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高密沙不解地問道，「一天剪了這麼多的頭髮，他們肯定是全力以赴，沒偷懶吧？」
「當然。」賈傑姆嘿嘿一笑，「還是少爺的主意提醒了我，我們給他們一個收購價，他們收來的頭髮越多，他們就賺得越多。」
「妙！」森奧雙手一拍朝著賈傑姆豎起了大拇指。
「那麼你們給他們的價格是多少？」喬戈問道。
「這個~~就是少爺給我們價格的一半。」賈傑姆有些遲疑道，「少爺，我就說你給的價格太高了，其實根本不用這麼多的。」
加爾在一旁立即搖頭附和道：「是啊，這一天賺這麼多，我們心中不安，少爺，你就算給我們一半也有6000多盧比，我們不敢要。」
「說好的，你們放心拿著就是了，我賺得比你們多得多。」喬戈笑道。
賈傑姆和加爾兩人按照約定可以賺12500盧比，對他們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巨款，以往兩三年都不一定能夠賺這麼多。
「拿著吧。」老古普塔微笑道。
他可是知道自己兒子在棉花上能賺400多萬盧比，不對，今天還增加了一萬包棉花，差不多又是一個400萬盧比，這樣子下去，自己家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從百萬負翁直接邁入千萬富翁行列。
聽老古普塔發話了，兩人激動地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推辭了。
「你們那些小弟還得賺一些，那麼那些賣頭髮的女子，一個人分到的都不到1盧比了吧？」喬戈又問道。
「少爺，那些女子至少能拿50派士以上，頭髮長的1盧比多的也有。其實真不少了，哪怕是50派士也夠他們一家一天的開銷了。有些人不賣，倒不是捨不得剪掉頭髮，是想留著捐獻給神廟。不過當他們的男人聽到頭髮能換錢之後，大部分都拉著他們的女人來剪頭髮了。這些不是懶鬼就是酒鬼賭鬼，賣了自己女人女兒的頭髮夠他們喝一頓酒或者爛賭一場。」賈傑姆答道。
「我們那些小弟一般是一公斤截留一盧比左右，也就是說他們每人平均20公斤左右，這一天就有20盧比，所以幹活特別起勁。」加爾笑道，「剛才過來的時候，不少人還在找我們打聽明天還要不要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啊。」
「越多越好，達拉維這邊要是不夠了，你們就去其他貧民窟收購頭髮。」喬戈哈哈大笑道。
加爾兩人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人多他們得到的抽成自然也越多，坐著數錢啊，這才是老大該有的樣子啊，這日子真是太有盼頭了。
「話說喬戈，你這些頭髮賣給中國人是多少價啊，真能賺錢？」拉忽地對喬戈這邊的出售價有點好奇了。
不要說他了，其他人都有這個心思，要知道喬戈可是誰也沒說，連自己父母都不曾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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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