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內,窗簾緊閉。
房間內的光線昏沉,看不清病床上男人的面容。
祝錦坐在病床旁,耳側迴蕩著陳助理的話。
「二爺車禍後腦部一直有淤血,這次昏迷了快半個月。」
「醫生說再不醒的話,就要下病危通知書了,建議最好是能給二爺點刺激,」
說起來,她跟霍景城雖然睡過,但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看清。
按照年紀來算,霍景城比她大了十四歲,說是老男人也不為過。
可那晚她分明摸到了男人的肌肉,結實有力,根本不像是傳聞中半癱快死的老男人。
醫療設備不斷發出「滴滴——」的動靜,祝錦看著處於植物人狀態中的霍景城,起身脫光了衣服。
「霍景城你別怪我,我也是想要救你。」祝錦小聲道:「畢竟我還這麼年輕,我也不想當寡婦。」
她跨坐在男人身上,扒掉了他的病號服和褲子,手指帶有挑逗性的遊走向下。
即便霍景城的臉奇醜無比,但依舊擋不住他天生的貴氣,身材比例也相當不錯。
祝錦調整好位置,傾身。
這突如其來的侵犯讓男人的眉頭驟然蹙起,傳來的涼意讓他意識到這女人在做什麼。
下一秒,霍景城猛地睜開眼,雙眸銳利,滿是凌厲的殺意。
可看清趴在身上的女人時,他原本要推開的手遲鈍住。
祝錦漂亮的臉蛋上掛著點點汗珠,身子被隱約透進來的光亮襯得像是瓷白素淨的上好玉瓶,光滑細膩。
她雙眼迷濛,臉上儘是痛苦之色。
霍景城的目光逐漸裹上情慾,她身上的暖意令他沉溺,恨不得能擁有她所有的溫柔。
「別亂動。」
霍景城嗓音沙啞。
才醒過來就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他被撩撥的忍不住掐住她纖細的腰肢。
「二……二爺。」
祝錦沒想到他醒的這麼快,臉上燥熱滾燙。
她裹緊被子想爬下去,生怕男人發怒。
可沒想到這次霍景城反客為主,把對方按在身下又狠狠品嘗了一次。
纏綿一夜。
天剛亮,祝錦爬起身,咬牙切齒的揉著被掐的青紫的後腰。
什麼快死的老男人?
還搶救?
現在看來該搶救的人是她才對!
祝錦模樣本來就長得好,她撈過竹青色的旗袍,扯緊了身上披著的加絨大衣,溫婉典雅中又透著絲絲嫵媚。
床上的霍景城剛睜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這一幕。
他視線掃過祝錦修長白皙的脖頸,漫不經心地開口:「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來求我?」
「二爺料事如神,我確實是有事要求你。」
祝錦黑髮垂順到腰間,身段窈窕,不瘦不肥卻自有傲人之處。
雖穿著竹青素色的旗袍,卻帶著股矜貴高雅。
她抬起眸子,那似是羊脂玉般的小臉自帶清貴雍容,嗓音裡帶著柔和的笑意。
「我求二爺娶我進門,我要做霍家的二太太。」
VIP病房外。
一門之隔,陳助理聽的不住擦汗。
這祝小姐膽子也太大了?
居然敢直接開口要求二爺娶她?
VIP病房內。
霍景城覺得眼前的女人有幾分意思,他微微挑眉,突然俯身湊了過去。
「你就不怕我這張臉?」
他的手指冰冷,划過祝錦微燙的臉頰時,反而被她握住。
「不怕,二爺是我男人,我怕什麼?」祝錦抿唇輕笑,「那二爺算是答應娶我了麼?」
「你很會說話。」
霍景城嗤笑,但眼裡的愉悅卻是根本藏不住。
他似笑非笑,有意將整張臉暴露在她面前。
「祝小姐可得想清楚,以後都得看著我這張臉過日子,還有可能隨時都得當寡婦。」
「只要二爺願意娶我,我就什麼都不怕。」
祝錦落落大方地坐在他身側。
她有求於對方,當然不會冒犯他。
而且當霍二太太有什麼不好?
霍景城有錢有勢還器大活好,最重要的是比她大也死的早,癱瘓事還少。
這麼好條件的男人,她上哪找去?
這樣好的輪廓眉眼,如果沒毀容的話,肯定也是相當俊朗的一張臉。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想要嫁給我?」霍景城目光深深地打量著她,「為錢?為勢?還是為了你的父親?」
果然。
只一句話。
祝錦就明白了霍景城瀕死的消息是假的,而且大概率就是他親自放出去的。
雖然祝錦不懂他的用意,卻也明白霍景城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坦白點頭,毫不避諱對方的問題。
「但我恐怕比二爺想的更貪心點,二爺說的這些——「祝錦微笑,「我全都要。」
——
祝錦離開VIP病房後,陳助理立刻端來熱水和毛巾。
原本癱瘓的霍景城居然穩當的從床上走下,邁開大長腿,步伐穩健的走到窗前。
他在用毛巾擦拭傷疤邊緣後,輕鬆撕下了偽裝。
一張俊美矜貴的面孔展露在視線內,眉眼輪廓高挺深邃,絲毫不輸給當紅明星。
陳助理恭敬,「二爺,看來祝小姐應該和霍家沒有關係,現在霍家說是想找個女人給您沖喜,但實際上是想打探咱們的虛實,還想搶您手中的股份,您看下一步該怎麼處理?」
「不急。」霍景城沉聲道:「他們不是想等著我死嗎?那就讓他們慢慢等。」
「那祝小姐呢?」
「她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兩小時後,祝錦看著手裡嶄新的紅本。
她沒想到霍景城還有這種手段,人在醫院就辦妥了領證這件事。
陳助理通過內視鏡看她,「太太,我們現在去哪?」
太太?
這個稱呼讓祝錦覺得新鮮又古怪。
就在祝錦要回答時,手機忽然震動。
她看著來電號碼頓了會兒後,才滑動了接聽。
接通後,中年男人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聲音轟然傳來。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好好解釋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
祝錦抿緊唇,「爸。」
顯然高微瀾絕對又在他面前挑唆是非了。
中年男人余怒未消,「你別叫我爸!祝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怕我坐牢祝家垮了是麼?這麼快就去爬男人的床!」
幾句話讓祝錦的心徹底涼透,她冷然掛斷電話。
不到三秒,電話再次打來。
「你敢掛我電話?」
祝錦挑眉,「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