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曹操屋中,曹老闆已經熄滅蠟燭,開始探索人體的奧秘,尋求人類繁衍的真理。
而典韋悶悶不樂的坐在隔壁屋子裡啃著羊腿。
他悶悶不樂不是因為丞相荒淫,只是因為沒吃飽。
啃著羊腿的他不禁開始回想鄉下的老母親,家裡麥田不大,堪堪剛好夠養活他們娘倆。
但是隨著他自己年齡增長,麥子不夠吃了,每次吃飯老婦人總是把自己碗裡的飯撥給典韋。
老婦人笑著對典韋說:「孩子你吃吧,媽不餓。」
善意的謊言,如同天下所有寵愛孩子的母親一般。
但是隨著典韋的長大成人,飯真的不夠吃了,於是典韋開始滿地亂跑。
在一次砍死了欺負他好朋友的縣令逃跑後,遇見曹老闆廣招天下有志之士。
在單手舉牙旗之後,典韋開始他的晉升之路。
軍隊對典韋來說是個好地方,只要殺的人夠多,就能吃飽。
想想之前軍中伺候他吃飯的侍女,光是上菜就累夠嗆……
回憶到這裡就停止了,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羊腿吃完了。
那羊腿骨幹淨程度,狗子見了都得抹眼淚。
沒怎麼吃飽的古之惡來決定忍到第二天曹老闆起床,畢竟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丞相。
聽到隔壁房中聲音逐漸消失,典韋解衣欲睡。
「希望明早能吃飽。」
傻大個抱著單純的心態準備入夢。
夢中,他回到了老家,回到母親身旁,田裡的麥子長的有一人多高。
「娘!再也不用擔心吃不飽嘞!」
典韋在夢中激動的撲向娘親,老婦人只是笑著撫摸典韋寬厚的脊背。
下一刻異變陡生,老婦人的臉變的混亂猙獰,雙手深深嵌入典韋的後背,身旁的麥子也變成了生長在無數眼睛的血肉觸手。
「孩子,你的丞相呢?」
這是那老婦人扭曲前最後一句話。
「丞相?」
「丞相……」
「丞相!」
典韋從噩夢中驚醒,眼前一個身穿黑衣之人正抱著他的盔甲兵器躡手躡腳的向門口走去。
想都沒想,典韋抄起木頭凳子就扔了出去。
板凳命中那黑衣人,瞬間四分五裂。
那黑衣人的腦袋也是如此。
「大膽小賊,安敢偷你爺爺的東西。」
走到門口,彎腰準備撿起地上的裝備,恰好一道刀光從典韋腦後閃過,帶走幾絲黑髮。
典韋這才發現,自己和丞相的門外,早已被士兵保衛。
而旁邊窗沿默默收回的右臂哥自然是讓珏冰和李驚棠目睹全過程。
珏冰把手從李驚棠腦袋裡抽出來,罕見的誇了一句。
「還有點用。」
「不是,那老典韋拿到裝備不更難打嗎?原著里裸身都鑿穿張繡精銳部隊,一人帶幾個親衛死守兩個多時辰,反殺200來號人。」
「更何況現在裝備齊全。」
「我都懷疑曹操起來再和那鄒氏來一發都來得及。」
「收聲!骯髒的傢伙。」
紅光一閃,李驚棠又雙叒叕被禁言了。
「你別管,我有我的節奏。」
說罷,珏冰倒掛在房檐上,觀看那古之惡來對抗那些士兵。
或許說虐殺更合適。
因為在那對雙戟打擊下的士兵,基本沒有一個全屍。
一個人,一雙戟,橫推幾十人。
甚至順手穿好了護甲。
上一個這麼猛的,還是給李驚棠打的意識沉入死水淵底的關二爺。
珏冰的眼中更是震驚。
她本以為時代之子都是靠時代之力,但眼前這碳基生物純靠肉身,猛的飛邊了都。
只見與典韋最近的五名士兵齊齊刺出戈矛,但典韋雙戟交疊一橫,硬生生將那五人攔住。
一聲怒吼,手上力量激增,那五人竟被推的倒退。
雙戟一挑一橫斬,矛頭全部斷裂。
腳底發力,跺碎木質地板,木屑飛舞,雙戟飛舞。
一起飛舞的還有那五人的項上人頭。
後面士兵見情況不對,紛紛向後逃離,可典韋哪能放走他們。
緊握雙戟,奮力向前投擲去,那一對短戟洞穿一人後威能不減,竟直直將四名士兵穿成糖葫蘆。
後方士兵看到這一幕,嚇得亡魂皆冒,戈矛一扔慌忙逃竄。
典韋則是來到被洞穿的四名士兵身前,踩著死人的屍體,拔出帶血的雙戟。
問:一對短戟在馬上如何擊殺那些拿槍和戈矛的敵人?
答:扔出去。
樸實無華,簡單暴力。
最質樸的手法,最頂級的暴力。
試想一下,你和對面的武將對壘,你拿的是長槍,對面是雙戟,你嘲諷的話還沒說完一戟飛你腦門子上了。
噩夢啊那就是。
就在典韋拔出雙戟之時,曹操的房門打開。
曹老闆手提長劍,身上長袍整齊,古樸華美,只不過上面血液噴濺的痕跡削減了一份華美,增添了一絲猙獰。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啊。
欣慰的拍了拍典韋壯碩的肩頭,轉身向樓下走去。
「走了典韋,咱們撤出宛城,然後找地方給你烤頭羊吃。」
典韋雙眼放光。
「果真嗎丞相。」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