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車怎麼還沒到,晚點了?」
已經在座椅上坐了倆小時的李驚棠乘客感覺屁股要麻了。
也確實不早了,平常6個小時的車已經開了8個小時。
就算刨除「胡吃海塞」的那十幾分鐘,也早就該到了。
「又有什麼變化嗎?」
李驚棠扭頭看向窗外,入夜的漆黑侵蝕了整片天空。
沒有雲彩,亦沒有星星,獨留一顆孤獨的殘月閃著慘白清冷的光。
「真希望能去到點有意思的地方。」李驚棠眼眸低垂,對這趟詭異的旅程感到……
渴望?
對,沒錯。
就是渴望。
家庭美滿,父母和睦,家教有些嚴格,按理來說,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不會是什麼兇惡之人,最多也就是平庸。
和父輩一樣。
但是對自打小時候在農村和動物朋友為伴的李驚棠來說,這種普通的生活沒什麼意思,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已經閒出屁了。
他渴望變化。
是什麼變化無所謂,對於一個每天在床上想的就是什麼時候世界末日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獎賞。
他不會去想這趟列車要在哪停,甚至不會想自己會在哪死。
反正不會停在那枯燥的,把自己的理想堆砌到孩子上的家,也不會死在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
這就足夠了。
車頭駕駛艙
禿頭乘務員和醫生大姨愜意的坐在座位上,正在用上一餐的骨頭渣子剔牙。
舒服的就像坐在飯店門口抽菸的食客。
「咚咚咚。」略顯急躁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飯後甜點?」
「行。」
在兩人決定加餐後,醫生大姨走到門前,伸出手按住門把手準備開門。
一根血肉觸手從它的腰側伸出,頂部彈出一節銳利的骨刺。
「嘎吱」令人牙酸的合頁摩擦聲響起。
門開了。
醫生的胸口也敞開了。
門前,李驚棠平靜的臉上帶著微笑,把那隻詭異的手從面前的生物中扯出,順帶把剛才穿胸而過握住的觸手扯了下來。
「那啥我想問一嘴奧,咱啥時候到站,我都餓突突了。」
抓住還想反擊的醫生的手臂,轉了兩圈擰了下來。
「我一餓就容易生氣,您多擔待,畢竟還幫我包紮傷口來著。」
說著擰下了面前人形態生物的人頭,然後捏爆。
整個過程僅用時1.64秒,新的記錄誕生!
李驚棠如此思考,隨手又拆了醫生的另一條胳膊。
後面的禿頭乘務員反應了兩秒,沒廢話什麼,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頭顱和半個肩膀發射出去,在半空就化作了猙獰的8指利爪。
利爪合起,猶如鑽頭一般又穿過了醫生胸膛,直指李驚棠的胸口。
用右手接住這一下子,甚至還倒退了兩步的李驚棠猛的一扯。
列車員剩下的身軀飛向自己,一起飛過來的還有醫生下半截身體上竄出的金屬利刃。
將手中猶如菊花般開合的利爪橫過來抵擋金屬利刃,一個正蹬踹飛列車員,以及醫生的半截身體。
倒飛出去的列車員和八指利爪連接的地方被李驚棠的利爪切斷,損失了小半身子。
扔掉手中已然不動的八指,李驚棠五指合攏,不住的砸向醫生僅剩的下半截身體。
在一陣火花迸射後,一地的機器碎塊和肉沫鋪了一地,和肉鋪的臊子沒差多少,當然,有幾張餃子皮更好。
而地上那缺失了一個腦袋和倆胳膊的列車員爬起來,而是長出幾個略大的足肢準備鑿開車窗逃走。
正在考慮該怎麼吃的李驚棠一下有了好主意。
拉回跳到操縱台上的乘務員,掰斷那一條條現長的肢足。
把列車員抓在手裡揉搓了好一陣,本來還準備伸嘴和肢足反抗一下的列車員肉塊生物骨斷筋折,如果它有的話。
抓住兩條小細腿,在車棚和車廂地面來回撞擊,又給了數拳。
在李大廚的不懈努力下,一張列車員血肉生物大餅製作完成,是美美又味味。
用這張肉皮,包裹住地上那堆還在蠕動的碎肉和冒著電火花的機械碎塊,一個奇異肉包子製作完成。
「真讓人食指大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