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幾個落在後面的小兵,再偷偷拖到無人的地方飽餐一頓。
雖說不咋好吃還有點牙顫,但最起碼飽了。
「唉,懷念以前有道德的時候,雖說吃的不多,但是心安理得……」
「現在沒有道德了,不僅心安理得,還吃飽了。」
「嘻嘻。」
你嘻嘻個damn啊!
突然,剛剛飽餐一頓的李驚棠一陣悸動,感到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看。
只見李驚棠眉頭一皺,人類皮膚下,由血肉觸手構成右臂和右半張臉開始躁動。
右半張臉逐漸扭曲打結,殷紅的亂瞳被淹沒。
片刻後,整張臉以人體中線為分界線,好似被打開取豆的豆橛子一樣裂開了。
一顆邪異,美麗,暴虐,飢餓等多種特質的眼眸驟然睜開。
眼眸中充斥著無數眼球,最大的一顆在胸口處,其它都被擠在上下兩邊。
在無數眼珠亂動了片刻後,所有眼球不管大小一併看向後方。
「聽風台的位置?」
左臉的人類眼眸微眯,似乎在極目遠眺,又似乎在謀劃什麼。
「先生,要記得,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
右側眼眸無數的大大小小的瞳孔瞬間放大,一股難言的力量迸射。
李驚棠身上的盔甲首先被融化,鐵水流淌一地。
猶如無形的觸手一般的精神力穿透層層阻礙,路上無論是孫劉聯軍還是曹軍統統大腦爆開。
如同被打爛的西瓜,捏爛的柿子。
聽風台上的諸葛臥龍似乎察覺,急忙側身躲避。
可還是沒來得及,被打中了左邊胸口。
一口鮮血吐出,臥龍捂住那好懸起飛的心臟,單膝跪地。
身後的周瑜承受了大片的餘味,卻看起來一點事沒有,仍舊上前攙扶諸葛亮。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回應以最張狂的凝視」
身體恢復原樣的李驚棠笑眯眯的看著遠方。
「等著我吧先生,以你的雄才偉略,既然能發現我的存在,想必,味道應該不錯。」
嘴角咧到耳根,李驚棠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隨後繼續向前跑去,追擊曹操。
聽風台上,諸葛臥龍在周公瑾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手仍舊止不住的抖動。
「沒想到,只是卜算此戰後續變故,卻如此兇險…」
這句話倒是諸葛亮說錯了,並非此戰有變故,而是他和他的主公盟友,都要有變故嘍
諸葛亮並未聲張,也沒有告訴身側的周瑜。
「現在正是首戰告捷,一鼓作氣之時,不宜動搖軍心,只能偷偷告知主公了。」
諸葛亮心聲如此。
表面裝出一臉淡定。
以風寒為由糊弄了一下半信半疑的周瑜。
平復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臟。
只是輕輕揮動羽扇,看向遠方。
李驚棠沒有在意後方的凝視,剛才的反擊消耗不少能量,得補回來。
好吧就是餓了。
抓了幾個曹軍填填肚子,李驚棠繼續向華容道趕去。
華容道前,一個山溝溝中,一位身披紅袍,身長七尺,細眼長髯,面如冠玉卻又威儀四方的男人大口喘著粗氣。
手一抬,號令後面的殘兵停下。
後面的將士皆是衣衫不整,盔甲甚至沒穿戴整齊,並且灰頭土臉。
「眾將士聽令!原地休整!」
為首的紅袍曹老闆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唉聲嘆氣的原地坐下了。
一名灰頭土臉的謀士顫顫巍巍的走上前。
「丞相,這一夜之間…」
「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戰我軍雖然失利,再重振旗鼓,來日必勝!」
曹操豪邁的揮揮手,微笑的說著,說給眾將士聽。
也說給自己聽。
「不愧是梟雄,能如此對待這種失敗,真乃英雄也。」
不遠處山腰上的李驚棠赤裸著上身,微笑著看著下方的殘兵敗將。
「只可惜,還沒到果實成熟的時候。」
說罷,李驚棠消失於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