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這樣的事,我只是有些驚訝。💢😝 ❻➈𝓼Ħù𝐱.¢𝐨Ⓜ ♝🍪」顧萱這話說的倉促,對此謝姿月只是給了一個看破不說破的眼神。
不過為了防止女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她還專程警告顧萱:
「不論如何,你身份貴重,母后不會同意你跟著去南方的,趁早絕了這心思!」
顧萱自然不會去,她去了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要添麻煩,顧萱才不會做這樣不理智的事情。
「母后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做的。」顧萱忙不迭保證:「不過燕酌既然要走了,我……」
「你急什麼?」知女莫若母,謝姿月打眼一看就知道女兒在想什麼。
頓時恨鐵不成鋼:「等他治好了水患恰好日子也差不多,屆時你們的事情便可以定下來了。」
顯然不同意女兒和燕酌出宮遊玩,又拿之後漢憲宗會親自賜婚來說事。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聽母后說父皇會賜婚之後,顧萱還是沒出息的非常高興。
或許是她知道,就算賜婚了也能在宮中多住上一段時日,而且鎮北候府就在京城,不會有一點閃失。
所以對即將到來的親事,存著濃濃的期盼。
「那就好。」謝姿月摸著女兒的背脊:「母后和父皇難道會害你麼?這些事你且放心好了。」
顧萱用力點點頭。
接下來的走向和他們事先猜測的差不多,漢憲宗左思右想,最後想法和謝姿月一致,將差事交給了燕酌和其他幾位有治水經驗的大臣。
這次南方的水患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燕酌和幾位大臣去了沒多久便聽說治水的效果卓越,消息傳回朝堂中,形勢一片大好。
後宮中顧萱甚至得了燕酌的書信,因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原因,謝姿月也並不管束兩人的信件,燕酌報平安的信件幾乎每日都是一封。
且他在信件中不似平時那樣,經常將一些趣事說給顧萱聽,民間的趣聞可比宮中接地氣的多,一些獨到的見解讓顧萱非常受益。
非常時候,顧萱想了一個新筆名「觀棋不語」登上趣聞報,將一些民間的趣聞和自己最近想到的一切小故事全部刊登了上去。
她之所以這麼做,是覺得燕酌寫信回來的一些東西別有深意,而且又很有意思。
但是這些故事太短了,不足以支撐寫成話本,索性便刊登上趣聞報。
說到這趣聞報,是展蓉一手創辦,展蓉成親後的日子顯然過的十分愜意,她的丈夫也是個愛寫東西的。
於是她雖身在閨中,卻仍舊創辦了趣聞報,別看名字沒什麼亮點,實際上在京城中頗負名氣。
不少有才氣的人都取了筆名在報上大談見解,有些意見和故事讓人耳目一新,甚至若是能在報紙上占據大版面,還有機會被達官顯貴關注到。
當然,還有一些人在上面吵架。
文人之間的爭吵沒有一個髒字,卻處處充滿尖刺,但是不能不說的是他們的文字都有一定的深思才能上報。
甚至有時候這些文人墨客的見解還會呈上漢憲宗的御桌,可見其的含金量。
最近上面正因為水患的事情建言獻策,甚至還有拆台的,熱鬧的不可開交。
這種時候,顧萱都覺得尚好的小故事沒多久也成功上報。
關注趣聞報的見了都在私底下討論,這觀棋不語究竟是何人?
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而且聽其言論,倒像是親眼看見了南方的水患。
且只要仔細打聽、有些門路的人都能知道所言非虛,一時間人人都對觀棋不語非常好奇,但是文人墨客想憑藉在趣聞報上吵架引起達官顯貴的注意,所以不論是非曲直,都先噴這位「觀棋不語」一頓再說。
下一次的趣聞報上,顧萱看著滿報紙的人都說自己是紙上談兵,當即不滿,洋洋灑灑寫信讓燕酌幫自己分析。
誰知回信沒有迅速等到,倒是有人在下一次的趣聞報上用筆名「對弈君子」火速回擊了那些質疑的人,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對方對治水的真才實學。
要是沒親眼看到,確實寫不出這麼好的文字。
被不著痕跡罵得狗血淋頭的這些質疑人士,看著「觀棋不語」和「對弈君子」兩個筆名陷入了沉思。
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何兩人看起來都對此事有獨到的見解?看樣子應該這兩人認識。
這一天的趣聞報來到顧萱手上的時候,燕酌的書信也恰好來了。
上面僅僅只有一行字:「阿萱,可出氣否?」
顧萱一目十行將趣聞報看完,大寫一個「是」,交由傳信之人快馬加鞭送出。
兩人這樣的送信自然瞞不住漢憲宗,漢憲宗本來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看著他們這麼頻繁,也忍不住虎了臉。
「你們這樣天天傳信,豈不是兩人都心不在焉?有什麼話以後見面了不能好好說?」
一句話就把顧萱和燕酌的通信打斷,也幸好還有趣聞報,顧萱只能在趣聞報上和燕酌暗戳戳寫一些兩人才能看懂深意的話。
且顧萱語調含蓄,不想讓這些報紙上看出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用詞常常不如女子溫婉。
原本是想著讓這些人將自己和燕酌想成是一對好兄弟。
誰知道他們兩人在趣聞報上含蓄的關切和互相問候,加上一些近況的敘述,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兩人有情況。
而關注趣聞報的又都是些才子,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所以私底下有人念叨,觀棋不語和對弈君子怕是一對斷袖,實在是有傷風化!
這事兒也就是顧萱和燕酌不知,原本是沒什麼影響的。
直到後面不知道是誰發現了對弈君子乃是鎮北侯府世子燕酌——說白了也是他在趣聞報上向觀棋不語說自己的近況,但是治水之地的近況實在是太小眾了,就這麼露了餡。
當即人們都驚覺自己吃到了大瓜,流言很快四起,就連顧城都知道了,還在家宴上咬牙切齒問了顧萱。
「燕酌和那個觀棋不語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萱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