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賜婚聖旨

2024-08-17 01:06:32 作者: 牛腩焗飯
  不過顧萱的及笄禮順利結束,謝姿月好歹算是解決了一項大事。♡💗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於是對後宮管制更嚴——要不是她平常對後宮這群女人太寬容,也不會縱容的誰都敢亂下手的地步。

  謝姿月能在皇后這個位置待上這麼長時間,除了依靠漢憲宗對她的寵愛,還有就是自己足夠聰明。

  以雷霆手段將後宮中不安分的女人都懲治一頓之後,後宮頓時安分不少,誰也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梨貴人的下場自然不會太好,但是治水的大臣恰好在這時候回朝。

  她父親是有功之臣,得知女兒做了這樣要命的事,還丟了這麼大的丑,那位大人驚懼不已。

  不過他對這個女兒好歹是真心的,不惜將自己的功勞全部抹去也要保住女兒的性命。

  漢憲宗可以不在乎嬪妃,但卻不能不在乎一個有大用的功臣。

  所以梨貴人保住了性命,也勉強保住了位份。只是她被命令不能隨意出入雪梨宮。

  至於皇子……她那樣的母親也不配撫養皇子,漢憲宗直接一己之力督辦了教養皇子的誨馨苑。

  如果以後新生的皇子,生母的位份不足以撫養孩子,便將孩子直接送到這裡來。

  無論梨貴人如何大哭大鬧,都註定不會再得到任何憐憫。

  她父親竭力保住了女兒的性命,已經無法再去插手這些要命的事情。

  陛下能同意她最開始的請求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他知道不能得寸進尺。

  如是,梨貴人的事情徹底落下帷幕。

  皇子的身子本就一般,誰知道有那些宮女太監仔細伺候,居然比梨貴人在他身邊的時候還要好一些。

  就連德妃都忍不住在未央宮感嘆:

  「說是親生母親,成日裡心思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孩子離開生母之後居然過得更好了……這傳出去人人都覺得新鮮。」

  都說宮中沒有生母庇護的孩子可憐,底下的惡奴時常欺壓,不知道過得多麼水深火熱。

  結果到了梨貴人這裡居然反過來了!

  她自己沒什麼心思管孩子,而誨馨苑的人因為剛剛組建,知道陛下的目光時時刻刻都看著他們。

  不管是這些奴才,還是內務府那群人的,都不敢在這時候做什麼。

  生怕做了那殺雞儆猴的雞。

  四皇子的身體反而好些了。

  謝姿月想著也覺得諷刺,忍不住道:「罷了……到底四皇子什麼都不懂,這些都是大人的事……」

  她還不足以沒品到為難小小的四皇子。

  這要是被漢憲宗的人發現了,簡直是平白無故讓自己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受到影響。

  謝姿月才不願意做這樣的蠢事。

  「對了……」德妃深以為然,點頭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目光一轉道:

  「聽說燕家那個小子回來了,這次立了不少功,我父兄都說了,這次估計陛下要大大賞賜呢!」

  德妃的父兄都在朝中效力,且身居高位。他們嘴裡得到的消息很可靠。

  因為知道女兒和皇后交好,且皇后娘娘的女兒似乎與燕酌有情況,所以刻意將這事告訴閨女。

  自然意在讓女兒和皇后娘娘說。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打算。

  「只是他現在的官職依然是這年紀最高,不知到時候皇上會獎賞些什麼……若是太年輕身居高位,恐怕眾人不服。」

  謝姿月悠悠說。

  德妃笑了:「姐姐可是還在擔心什麼?」

  「若是換做平常人也就罷了,擔心官位太高,平白惹上猜忌,反而是高處不勝寒。」

  「但是燕世子說不準就是駙馬了,這時候的官高些,以後還不錯呢。」

  德妃意有所指。

  按照本朝律例,只要是尚了公主的駙馬都不能繼續升職,現在的起點好了,就算以後不用升職也很好。

  不過燕酌的地位舉足輕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捨棄以後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這不僅僅是德妃擔心的問題,也是皇后擔心的問題。


  不過她們很快就不需要擔心了。

  稍晚些,辛章敬喜氣洋洋跑進來:「娘娘,娘娘,大好消息!」

  德妃此時已然回宮,未央宮裡就剩下顧萱和謝姿月,辛章敬這麼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倒是讓謝姿月哭笑不得:

  「你向來是個端莊穩重的,若不是什麼大事,都不會這樣慌慌忙忙!一向你的性子都沉得住氣。今日真是發生什麼好事,如此高興?」

  言語間沒有任何責怪。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辛章敬這樣子,就知道對他們有利。

  「奴才這麼不穩重,讓娘娘見笑了!」辛章敬不輕不重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隨即笑眯眯道:

  「燕世子從南方回來,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大肆誇讚世子,要給世子升職,世子已經求了賜婚的聖旨啦!」

  當然是最後這句話才最關鍵,辛章敬說到最後甚至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什麼?!」

  顧萱和謝姿月齊齊一驚。

  母女兩人對視一眼。

  若說心中喜悅當然是有,但是更多的還是驚訝。

  謝姿月更是連忙追問:「陛下可說了多久?總不會拿上吧?」

  無外乎謝姿月追問,顧萱現在已經到了及笄之年,而且又是燕酌親自求了陛下,萬一漢憲宗大手一揮說了個很近的時候怎麼辦?

  謝姿月原本想著把女兒留到十八再嫁的,這要是陛下沒有控制好時日,豈不是提前了整整三年?

  她當然慌。

  顧萱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她的確心悅燕酌,但現在她還小呢,這未免也太快了。

  「要不怎麼能說喜事呢?」辛謝姿月和顧萱擔心的問題,辛章敬當然也考慮到了。

  正因為這些問題不需要擔心,所以才說今天的事情是大喜事!

  「陛下都說了,等公主十八後擇吉日,世子非常高興的答應了!」

  公主的好日子就這麼定了下來,還時間合適,辛章敬能不高興嗎?

  就連謝姿月都霎時間神色一松,笑道:「好小子。」

  沒有仗著自己立功就想提前,性子很不錯。

  謝姿月的心情非常好,好到就連燕酌來後宮要求見顧萱,她都默認了。

  ……

  燕酌和顧萱許久未見,賜婚聖旨已下,未央宮的人都知道這是未來的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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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燕酌過來的時候誰都沒有攔著,謝姿月更是默許了他和顧萱見面的行為。

  燕酌今日穿著一身藏青色衣袍,愈發襯托出俊秀挺拔,像一把出鞘的劍,亮眼又鋒銳。

  不過他渾身上下的鋒利在他看見顧萱的那一刻便消失殆盡。

  聽雨聽荷早就退了下去,此時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許是很久沒有見面的緣故,燕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緊緊將顧萱抱著。

  顧萱揚起頭,他便吻了上去。

  他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顧萱,所以感覺到燕酌在做什麼的時候,顧萱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但是她沒有推開對方,因為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

  兩人許久才放開,放開的時候彼此呼吸都粗了一些。

  「阿萱, 許久沒見,怎麼還輕減了一些?」

  剛放開心愛之人,燕酌的目光就在顧萱身上打量,想看看自己不在的這段時日對方如何。

  然後看見顧萱的臉小了一圈,頓時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顧萱的臉側。

  他本就曾在沙場上舞刀弄槍,指腹上有厚重的繭子。

  這段時間又在南方治水,恐怕也幫著搬上搬下做了不少重活,手上的皮膚愈發粗糙了。

  顧萱本來不抗拒他的觸摸,但是那粗糲一樣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瑟縮一瞬。

  敏銳如燕酌,幾乎一瞬間就注意到了。

  他迅速將自己的手從顧萱的臉頰處放下,只是目光仍然充滿了擔憂。

  「我沒瘦……你最近太累了,你才受了呢。」顧萱主動握住燕酌的手,摩挲了片刻對方的繭子。


  他明明是功勳之後,而且是身份尊貴的世子,手卻比干雜活的宮女太監還要粗糙……

  明明顧城也是世子,結果對方的手卻啥都沒有……跟女子仿佛也沒什麼區別。

  顧萱是真的心疼燕酌。

  也就是顧城不知道顧萱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准得噴血。

  總不可能心疼一個就要踩一個吧?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了。

  回到這裡。

  看著顧萱滿眼心疼的模樣,燕酌心底一暖,忍不住摟住了她:

  「不累。」

  「你這裡是什麼東西?硬邦邦的,硌著人疼!」

  顧萱和燕酌相比身姿嬌小,被摟在懷中的時候臉恰好在燕酌胸膛的位置。

  以往這裡都溫暖緊實,今日卻像是放著什麼東西,硬邦邦的,硌著人臉疼。

  顧萱忍不住抱怨。

  不料燕酌唇邊笑著愈發濃厚,從顧萱抱怨的胸膛中扯出一卷明黃色的捲筒。

  顧萱當然熟悉這個——分明是父皇的聖旨!

  想起之前辛章敬喜滋滋過來通報的話,顧萱神情微妙——這該不是父皇賜婚的聖旨吧?

  燕酌臉上溫暖的微笑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捧著顧萱的臉,神情愈發寵溺:「這是陛下賜婚的聖旨。」

  「以後我就是駙馬了。」

  朝堂上,不少年輕有為的臣子都不願意成為駙馬。

  那意味著仕途永遠不能到內閣——那個不少人終極一生都要去的位置。

  而駙馬也不能納妾,還要住在公主府上,除了孩子跟著駙馬姓之外,幾乎和入贅沒什麼區別。

  但是燕酌完全不這麼想!

  他看起來像是對做駙馬期待已久,而且非常高興,眼角眉梢都透露著高興。

  對於成年後一向穩重自持,甚至有些冷淡的燕酌來說……顧萱還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見這麼高興的表情。

  那個剛才把她臉硌痛的聖旨,此時被他當寶貝似的拿著,像是根本不捨得放開。

  顧萱感動之餘,挑眉揶揄道:「知道了,恩准了。」

  「你若是這麼喜歡這聖旨,回去也時時刻刻抱著吧。」

  她本來就是打趣對方,誰知道燕酌似乎是誤會了,連忙把聖旨放在一邊,摟著顧萱。

  用實際行動告訴顧萱,他最想抱的還是她。

  顧萱:「……。」

  「你在南方的所見所聞還有沒有有趣的?」片刻後,顧萱問。

  「有,」雖然不明白公主為什麼會問,但燕酌向來是有求必應:「阿萱還想看嗎?」

  「……恩,不是。」顧萱沒有瞞著燕酌,反正也瞞不住:

  「我要把這個小故事編寫發到趣聞報上。」

  對方在趣聞報上的筆名不是對弈君子嗎?自然沒必要隱瞞他。

  燕酌點點頭:「那我回去就寫。」

  說到這裡,顧萱看著未來駙馬一本正經的模樣,突然有心想要逗一逗他,故意道:

  「我在趣聞上取名叫觀棋不語,你取名對弈君子,又與我在報上傳話,可知旁人怎麼說的?」

  燕酌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顧萱話題突然轉到這裡,但仍然十分坦蕩:

  「我心悅你,旁人自然能看出來。」

  既然他的小公主願意在報紙上刊發短文,燕酌樂得陪她。

  「不。」出奇意料的,顧萱眼睛裡帶著促狹的笑意,否認了燕酌的猜測。

  燕酌微微挑眉:「哦?」

  ——那他們在說什麼?

  這話雖然沒問,但從他的目光中不難看出想法。

  「顧城在家宴那天,一臉嚴肅問我,那個觀棋不語到底是何人~」

  顧萱拖長了聲音:「說你和觀棋不語是斷袖,讓我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觀棋不語自然是公主。

  燕酌這會兒已經完全明白了,敢情公主是故意逗自己呢。

  他也笑了,摟著更緊:「公主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顧萱滿意輕哼。

  ……

  雖說是賜了婚了,卻也不能一直都在顧萱身邊。

  傳出去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呢,所以謝姿月旁人叫了燕酌出去。

  燕酌雖然捨不得,但還是招手道:

  「公主,臣下次再來。」

  顧萱又無語又不願意承認:「來不來隨便你,我可不會管你來不來。」

  儼然一副隨便他來不來的模樣。

  實際上自己的手指都捏緊了,很明顯也是捨不得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公主的口是心非,燕酌微微一笑,並沒有拆穿。

  反正他下次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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