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靜靜地坐在窗邊,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沉穩。
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卻又在此刻凝固成一片深不見底的寧靜,只是偶爾微微閃動,透露出內心不為人知的波瀾。
在他的腦海中,一幕幕畫面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有往日的歡聲笑語,也有近期遭遇的風雨飄搖。
每一次回憶的觸碰,都像是在他心湖投下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卻又在轉瞬間歸於平靜。
他努力地將這些思緒整理,試圖從紛擾中找到一絲清明,為自己規劃接下來的路。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如同暗夜裡悄然襲來的寒風,讓人猝不及防。
顧北言不由自主地微微蹙眉,手指不自覺地按住了胸前的位置,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既尖銳又綿長,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試圖緩解這份突如其來的不適,卻不慎泄露出一絲輕微的「嘶」聲。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疼痛,也未能動搖顧北言臉上的那份從容,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宋南星站在門外,手輕輕搭在門板上,心中滿是對顧北言身體狀況的擔憂。
她先是輕輕地敲了敲門,生怕打擾到裡面的寧靜,但隨後又忍不住推開門,悄悄探頭向里張望。
當她的目光落在窗戶口那個略顯單薄的身影上時,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驚呼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你怎麼起來了啊!」宋南星的聲音里滿是焦急與關切,她幾乎是飛奔到顧北言身邊,雙手自然而然地環上了他的腰,試圖給予他一些支撐。
顧北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帶得微微一晃,但很快便穩住了身形,轉頭看向了宋南星,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歉意。
「我……只是想透透氣。」顧北言的聲音有些低啞,但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
他感受到宋南星手心傳來的溫度,那股暖流湧入心間,卻也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可能讓她擔心了。
宋南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扶著顧北言,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床邊。
她輕輕地讓他坐下,然後更加細緻地調整著枕頭和被子,確保他能舒適地躺下。
整個過程中,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顧北言,滿是心疼與不舍。
「你要好好休息,需要靜養。」宋南星坐在床邊,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伸出手,輕輕撫平顧北言眉間的皺褶,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讓他放下心中的重擔。
顧北言看著宋南星,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我會的。不用擔心。」
宋南星望著顧北言,那雙平日裡總是透著堅定與沉穩的眼眸,此刻卻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賣乖,但同時又夾雜著幾分無奈。
「你啊,我還不知道麼,」她輕嘆一聲,語氣中既有責備又有寵溺,「就是嘴上應付我而已。」她的話語裡藏著對顧北言深深的了解。
顧北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裡溫暖的陽光,瞬間驅散了室內的寒意。
他伸手輕輕拉過宋南星的手,將其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那動作溫柔而堅定。
「真的,」他認真地看著宋南星的眼睛,眼神里滿是真誠,「我會好好休息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你。」
宋南星感受到顧北言掌心的溫度,以及他話語中的真摯,心中的無奈漸漸化作了柔軟。
她輕輕點了點頭,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好,我相信你。」她輕聲說道,語氣里充滿了信任。
顧北言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深深地看了宋南星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認真。
「最近一段時間,你自己注意安全,別隨便往外走。」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隱憂,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確定的風險。
宋南星聞言,心中不由得一緊,她抬頭望向顧北言,試圖從他的眼中尋找答案,卻只看到了滿滿的擔憂。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忍不住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北言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再就是,假如歐陽泫苒來找你,一定離她遠一些。」提到這個名字時,他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冷意和警惕。
宋南星聞言,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為何會突然讓顧北言如此戒備?但她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小心行事。
顧北言見狀,輕輕拍了拍宋南星的手背,以示安慰。
宋南星捕捉到顧北言眼中的那份深情與關切,她立刻展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溫暖。
「好,我都聽你的。」她的話語中帶著溫柔與堅定,仿佛是在向顧北言承諾,她會遵守他的叮囑。
顧北言看著宋南星那甜甜的笑容,心中涌動的情感難以言表。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對她的回應表示肯定。
然後,他忍不住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那動作中充滿了寵溺與疼愛。
「我女人就是乖。」他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自豪與幸福。
宋南星聽到顧北言那句「我女人就是乖」,臉上雖是甜蜜,卻也泛起了一抹紅暈。
她低下頭,輕輕地咬著唇,眼中閃過一絲羞澀與嗔怪。
「哎呀,一天天的盡胡說,還沒成親的了,什麼你的女人啊。」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種溫馨而又甜蜜的氛圍。
顧北言看著宋南星那羞澀的模樣,他笑了笑,輕輕拉過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
「早晚都是的,這有什麼區別。」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堅定與認真。
宋南星輕輕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默認了他的說法,她自己也明白,這一生,她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