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宴看向赫然出現在餐廳門口的宮延。
他的神情很冷,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但是眼神在落到自己的時候,稍顯了柔和。
楚星宴心想:真會裝。
宮延踱步過來,端走了她手上的酒,替她喝了。
他一邊叮囑:「高燒還沒完全消退,少喝酒。」一邊同顧若辰他們道,「屆時,我一定攜我家宴兒出席顧少的訂婚宴。」
顧若辰當即一臉心痛地看向楚星宴。
誰知楚星宴親昵地抱著宮延的胳膊,笑容看上去甜甜的,也跟著道:「姐姐,到時候我一定備好厚禮去參加您跟姐夫的訂婚宴。」
凌雪嵐微微蹙眉,有些沒想到自己剛剛的那席話竟然沒有激怒楚星宴。
她還想看楚星宴發飆,屆時可以給自己立知書達理、與世無爭的人設,來拉踩楚星宴。
沒想到她這次竟然能忍下了?
而且不對啊,楚星宴和宮延的感情為什麼看上去竟然還不錯?
楚星宴則側首看向自己那俊朗的老公,不禁感慨,這張臉、這演技,真該進演藝圈,而不是現在陪她在這演豪門情深夫妻的畫面。
「宴兒,我醉了。」說這話的時候,宮延在她耳垂邊緣吐著熱氣,讓她整個人被燙得瑟縮了一下。
楚星宴臉頰泛紅:「才一杯就醉了?」
「嗯,也可能是夫人美得醉人。」說完,他勾著笑了一聲。
楚星宴當即瞳孔地震,沒能想像宮延說騷話的模樣,所以她好奇地側頭看去,結果雙唇意外擦過了對方微涼的薄唇。
她一怔。
宮延眼底的笑意更大了:「扶我去你以前的房間休息。」
「哦,好。」
楚星宴當即攙扶著他往外走。
在經過顧若辰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他隱忍的眼神。
但楚星宴無視了,而是與宮延「一臉恩愛」地離開了餐廳。
—
楚家老宅的裝修風格有點八九十年代的小洋樓風格。
織花的酒紅色地毯通鋪了一整層二樓,長廊兩邊是棕色的一扇扇木門。
一到無外人之地,原本還在裝醉的宮延直挺挺站直了身體,涼薄的目光掃過她,而後徑直走在前面。
「宮延……」楚星宴跟上去,剛想說他知道她的房間在哪嗎,卻又看到他把自己設計的衣服穿得那樣好看,不免美滋滋的,「你今天行程那麼滿,還特意跑去我的雲裁拿衣服了?」
宮延卻並沒有回答這個,而是道:「我不管你當初是被逼聯姻,還是心有所屬,既然與我結婚了,就不要和顧若辰眉來眼去了。」
「我哪和他眉來眼去了。」楚星宴不免反問。
誰知宮延側步過來,傾身將她壓在了走廊上。
楚星宴只覺得鼻息之間,儘是他身上淡淡的檸檬草香味。
這一刻,她明明沒怎么喝酒,卻也覺得渾身燥熱。
「宮延你想……」幹什麼?
後面三個字,湮沒於他襲來的雙唇之間。
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雙目全然是不知所措。
只是對方濃烈的吻,讓楚星宴的頭腦漸漸的有些不清醒。
她推著他胸口的手,到不自覺地抓緊了他的衣襟。
「唔……」他還咬她?
他到底抽什麼瘋?
這時,一側響起腳步聲。
楚星宴好奇看去,還未看清,宮延的吻便從她的雙唇蜿蜒往下,流連在她的脖頸與鎖骨處。
他很熟悉她的身體,知道怎麼勾她能到極致。
楚星宴壓抑不住聲音,輕吟:「啊……宮延,別,還在外面……」
他、他縱使白日宣淫也得挑對地方吧?更何況還有人來了。
雖然知道他是大佬,想怎麼就怎麼,沒人說他。
但她不行,她風評不太行。
下一秒,來者出聲:「星宴,你的手機落在餐廳了。」
那聲音是……顧若辰。
楚星宴瑟縮進宮延的懷裡,她剛剛那啥的聲音不會都被聽見了吧?真的是丟臉死了。
宮延看了一眼她,冷如霜的眸子又看向了不遠處的顧若辰,伸手過去:「謝謝。」
顧若辰卻又不知死活地開口:「宮先生,我能和星宴說兩句話嗎?」
宮延看著懷裡人那紅得滴血的耳垂,眼神幽幽地吐出一句:「不能。」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與楚星宴耳鬢廝磨,「寶寶,我忍不住了。」
楚星宴抬起眼睛,怒瞪他。
啊啊啊啊!他在寶寶什麼?在忍不住什麼?
「那就去房間吧。」說完,楚星宴頭也不回地牽起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連給顧若辰的眼神都沒有。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楚星宴也不知道顧若辰現在一副想和自己重新談談的模樣是為何。
況且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到了房間後。
楚星宴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聲音冷淡:「別演了,這裡就我們兩個。」
宮延直起身,撈起一旁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聲音揶揄:「我想今天你應該知道我們聯姻的重要性了。」
楚星宴愣了愣,不知他忽然開這口是為了什麼。
但確實如他所說那樣,今天所有人都在表達一個意思,他宮延對他們楚家來說至關重要。
前世自己的結局,也表達了同一個意思,宮延對她楚星宴來說,至關重要。
宮延遞給她一杯紅酒,唇齒清冷:「好好待在我身邊,你就永遠是宮太太,楚家也能長青。」
楚星宴看著遞到面前的杯子,心裡有絲絲髮酸。
這時,宮延又問:「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楚星宴抬眸看他,與他有來有往:「所以我該怎麼做?」
宮延湊近她:「用你的辦法,好好地取悅我。」
行吧。
本來他們之間說穿了也就是「錢色交易」,他宮家給楚家助力,她做他的美貌妻。
取悅他,也是她應該的。
楚星宴一把將他往後推倒。
宮延順勢坐在柔軟的床上,而後目光深邃地盯著楚星宴,像是在等她接下來的行動。
楚星宴直接灌下一口酒,沒下咽,而是伸手攬住宮延的脖頸,彎腰湊近他的薄唇,給他渡酒。
待到全部渡完,楚星宴掐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誇讚:「真乖。」
宮延並不在意此時楚星宴的放肆。
他坐到床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幫我脫衣服。」
楚星宴聽話地將雙腿步入他分開的大長腿里,默默地幫他解衣服的紐扣。
她穿著的裙子只是薄薄的一層布料,此時與宮延的大腿摩擦了下,也熱意騰起。
不知怎麼,她想起昨晚被他強制疼愛的事,楚星宴解衣領的動作一頓,隨著腿抬起半跪在他大腿上,她取下自己脖頸上的蕾絲帶子,圈住了宮延的脖頸,微微用力,勢有要勒「死」他的意思。
「昨晚你到底抽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