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川和助理坐在去節目現場的車上,助理還在給他匯報著最新的調查記錄。
「太太大學在校期間就參加過很多腦力比賽,從未跌出過前三。婚後她雖然沒有再活躍在腦力競賽圈了,但比賽評委的資格是實打實的,因為太太畢業後就加入了一個門檻極高的高智商協會。」
薄靳川右手和食指不停摩挲著左手袖口,這是他思考時候的習慣性動作。
「超智聯合會?入會條件是什麼?」
助理調出資料遞給邁巴赫後排的薄靳川,「這個協會是非官方性質的,但會員幾乎涵蓋了全球各行各業的翹楚。
但就算是國際認可的高智商人群也無法主動申請入會,只能等著協會給你發來邀請函,完成了邀請函上的入會任務之後才能正式入會。」
薄靳川看著平板上的資料,不禁眉頭深鎖,「以往入會任務都是警方委託的、多年未破的奇案?」
「是的,超智聯合會和多國警方都有來往,只是協助破案而已。」
薄靳川滑動資料,看到安風當年入會的那一期任務是協助櫻花國警方破解一起豪門滅門綁架後,他的眸色越發深沉了。
這一切太巧合了。
巧合得他胸口發悶。
薄靳川剛抬手鬆了松領帶,電話就響起了。
私人電話,是邵安安。
他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女人止不住的哭聲。
「靳川哥哥,你在哪裡啊,溪溪手掌劃破了,血止不住……奶奶……奶奶現在和我都在搶救室外面。」
「靳川哥哥我好怕啊,溪溪休克之前一直在喊爸爸,你為什麼不回來?」
薄靳川被她哭得腦仁疼。
「你先安靜點。」
電話里的邵安安聞言一愣,安靜?
安慰人不是冷靜嗎?
隨即又抽抽噎噎起來,「靳川哥哥……」
「別哥哥哥哥的,你說清楚孩子現在的狀況。」薄靳川心煩地揉揉眉心。
安風居然覺得,他會喜歡邵安安這種小事精心算計、大事腦幹缺失的小白花?
幾年夫妻,是真的白做了。
「三叔回老宅來看到我和溪溪,和奶奶吵了起來,然後摔杯子在地上,溪溪給他端茶過去,不小心摔倒了,手就……」邵安安一邊哭一邊說。
「嘟……嘟……嘟……嘟……」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的忙音讓邵安安眼淚瞬間止住了。
薄靳川竟然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薄家的人都以為薄靳川是出國公幹去了,但她知道薄靳川是追著安風,讓她考慮下捐骨髓不離婚的事去了!
邵安安滿心以為她能借溪溪出意外的事把薄靳川叫回來呢,可這男人竟然真的說到做到。
他說他們倆只是孩子的生物遺傳學上的父母,除了孩子的事私底下不用有其他往來,就還真的一點機會不給她?!
這樣下去,她要怎麼和那個人交代?
醫院走廊上,邵安安紅著眼垂著頭,拳頭攥緊,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薄靳川是因為耐心徹底被邵安安哭沒了,所以直接掛了電話給他留在國內的助理唐遠打了過去。
「小少爺在醫院急救?」
唐遠震驚,「是,邵小姐說會打電話給你說明情況,薄總這是……」
薄靳川冷道:「她只拐彎抹角地在挑撥我和三叔的關係罷了,半天沒說到溪溪現在到底情況怎麼樣。」
邵安安那些話什麼意思,他聽個開頭就知道。
薄家三叔薄正,是薄家三觀最正常,也最不會被薄老太太威懾住的一個人。
他眼裡揉不得沙子不說,還非常欣賞安風,所以肯定是不想他們離婚的。
唐遠瞭然,「小少爺手掌傷口不大,但流血不止,暈倒了,沒有休克,現在在省醫院急救室,傷口已縫合,正在輸血。」
薄靳川稍感安心,「溪溪的血型稍微有些特殊,但不算稀有,所以不用擔心血液儲備不夠。」
「是,錢小姐和溪溪一個血型,她剛剛已經幫溪溪獻血了。」
薄靳川皺眉:「誰?」
「錢寶珠,太太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