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聽說她就是杜軍生的女兒,和系主任倆人相視而笑,
「噢,你就是杜文婷,正好!你和李少傑同志的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組織上也安排周主任和李少傑同志談過了。我們現在在開會,你在外等我一下,我一會和你談一談。畢竟婚姻是大事,可不是兒戲。」
談一談,聽這語氣,學院這邊是想給他們倆調解吧。只是她今天來,可不光是為了開離婚證明來的。
她怎麼可能輕易就讓李少傑把這個婚離了,她還要完成杜文婷的心愿,讓李少傑感受一下前世杜文婷遭受的痛苦。
徐可可沖陳書記笑的很溫婉,乖巧的點頭表示同意,「好的,不過,我是名高中老師,我請假就會耽誤給孩子們上課。今天我也是抽時間過來的。希望能儘快把事情解決了。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對她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這種工作態度,陳書記很滿意,他讚許的點點頭。
他旁邊坐著的周主任,有些不耐的揚聲道,「好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們在開會,一會會議結束,我們陳書記會和你談話。」
徐可可沒有退出去,反而往前走了兩步,周主任對她的行為很不滿,本來離的就挺近的兩條眉毛,這會快擰到一起了。
就見徐可可從身上背的黑色小牛皮包里,掏出一張紙,拿在手裡揚了揚,「 這是我們結婚第一天,李少傑承認他愛慕附屬醫院的蕭玉潔醫生,向我提出離婚申請時寫的。這上面有他本人的簽字,當時醫院的幾位護士還有病人都能做證。」
「還有,我希望組織上能徹查一下,除了在與我談戀愛,還有婚姻期間,李少傑亂搞男女關係外。他還利用和蕭玉潔的不正當關係,因一點小傷,占用附屬醫院特殊病房。做為一名預備黨員,我個人認為,我有必要向組織如實匯報情況。」
聽著徐可可的話,李少傑死命的握著手裡的筆。他知道現在書記和主任都在看著自己,自己必須讓別人認為,自己被欺負的連話也不敢說。
看著李少傑隱忍的表情,徐可可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但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而且,以李少傑目前的思想覺悟以及道德品質,恐怕不應當繼續在學院任教。如果學院這邊還繼續任用他,我會向上級反映的。」
徐可可的話一說完,會議室里一片譁然。本來大家是聽到了些風聲,但都是私下裡風傳,都沒想到會是真的。畢竟李少傑能娶到杜教授的女兒,在他們看來,是李少傑他們家祖墳上冒青煙的好事,他怎麼可能還出去亂搞呢。
周主任急了,指著徐可可,「我們的工作不用你來指導,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們開會。」
陳書記沖周主任擺擺書,示意他別慌,「小杜同志,你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後續我們肯定會調查的。但是還是麻煩你先在外面等下,好吧。」
等徐可可轉身走出會議室,陳書記抬手讓李少傑先坐。又扭頭沖旁邊的周主任笑著搖搖頭,低聲道,「這老杜的姑娘不一般啊。」
周主任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他是李少傑的入黨介紹人。就在昨天的黨委會上,他還剛打過包票,說李少傑是年輕教職工中,自我要求比較嚴格,追求上進的同志。
說他只是和新婚愛人有些矛盾。他本人已經認識到自己存在的錯誤。並表示他只是一時思想上開了點小差,並沒有犯實質性錯誤。讓組織上一定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要將他全盤否定。
陳書記在會上,還對他能全面的去看待一個同志的優缺點,感到很欣慰。沒想到今天就給打了臉。
因為徐可可在外面等著,又提前說了那麼一番話。原本就開的差不多的會議,提前結束了。
陳書記對做這種的思想工作,還是很有經驗的。他故意沒叫李少傑,而是單獨把徐可可請到了他的辦公室。
李少傑則跟在周主任後面,去了系主任辦公室。
周主任對李少傑很生氣,進了辦公室,就把手裡的筆記本摔倒了桌子上。指著李少傑,讓他老實把情況說清楚。
看他這麼生氣,李少傑哪還敢說出實情。想著主任和自己談話的內容,心裡思量再三,這才說。
那離婚申請是杜文婷逼著他寫的,自己要是不寫,杜教授一家就在醫院鬧著不走。他也是考慮為了維護醫院的正常秩序才寫的。
至於住特殊病房的事,李少傑看著周主任的臉色,「給我看診的是方明輝,您也知道他和杜教授他們家,私下關係就不一般。那會兒杜文婷和我的事,醫院那邊還不知道。是方明輝因為杜教授強行給我安排的。我這過後,覺著不合適,還特意去把住院的費用交了呢。」
周主任聽了李少傑的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最近上面傳出有個副校長的任命。再加上這次的交流會,上面點名讓杜軍生主導。這個副校長是誰,幾乎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周主任解開中山裝領口的扣子,「你和杜教授的女兒,為什麼會鬧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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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文婷結婚前談的挺好的。沒想到我爸媽來參加婚禮,住在我們婚房。杜文婷就不太高興。結婚第一天,一大早,她就嫌棄我媽沒做飯,在家鬧脾氣。還把我妹當保姆支使。讓她打掃衛生,幹這干那的。我也是年輕氣盛,這實在看不下去,就和她吵了起來。這不臉還讓她給打了。我也是沒沉住氣,沒和她好好溝通.」
周主任嘖了一聲,「你這說什麼呢,她嫌棄你們家人,就是歧視勞動人民,這是思想有問題,哪是好好溝通就行的。那你和蕭玉潔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蕭玉潔和我以前談過對象。但是分手後,我們倆就再沒來往過。她是抱不平,覺著杜文婷做的太過份,就幫我說了幾句話,結果就讓這個杜文婷抓了把柄,就非說我們倆有不正當關係。」
見周主任一直在點頭,李少傑越說越順。
最後,周主任狐疑的看著他,「那上次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李少傑撓撓頭,心裡想,前幾次找自己談話,就沒問過自己具體情況,好嘛。哪次不都是您說,我聽著。當然這話李少傑是不敢說出來的。
他故作委屈道,「這,杜教授畢竟是我的老師,我也知道以我們家的條件,我是配不上他女兒。我這不想著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我只是沒想到她會仗著杜教授的關係,和我不依不饒的鬧。」
周主任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少傑。「作為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高中老師,也學那些沒文化的家庭婦女的樣子,去男人單位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杜教授在教育孩子上,還真是」
周主任覺著,他有必要讓組織了解這件事的真實情況。並且讓組織深入調查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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