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不要啊——牛頭人這種劇情真的不要啊——】
海原光貴等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察看，見沒被御坂美琴發現，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後痴痴地望著御坂美琴，眼中帶著幾分瘋狂的迷戀。
海原光貴雖然是常盤台中學理事長的孫子，但以往跟御坂美琴並無多少交集，只有偶遇過幾次，屬於點頭之交的程度，談不上相熟，也不曾表露過有好感。
可從前幾天開始，海原光貴就開始對御坂美琴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御坂美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吸引到海原光貴的，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對御坂美琴沒有興趣的海原光貴，為何會突然痴迷於她？
……
不知不覺聊了好一會兒，御坂美琴才提出告辭，揮手告別過後，秦時然就看著御坂美琴的背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野。
按正常情況下，秦時然應該向對方要個聯繫方式，以剛才相談甚歡的氛圍來看，要到電話號碼的成功率不會低，但秦時然並沒有這麼做。
本就是機緣巧合撞見，一切隨緣吧，而且真要與御坂美琴往來，感覺還是用【黑桃K】那個身份更有意思。
秦時然收回視線，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某個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大黃離開此地。
海原光貴一臉面無表情地從陰暗處走出，跟在秦時然的後面，主動拉開一段距離，以防跟蹤被發現。
仿佛沒有發覺自己被跟蹤，秦時然從容不迫地來到商店街，然後大肆採購起來，沒一會兒兩隻手都提著大袋小袋，就連大黃也幫忙分擔，脖子上掛了一袋上等牛肉，這是為晚餐準備的食材。
買完東西，秦時然就離開了商店街，而海原光貴仍在後面跟蹤，似乎不打算就此罷休，看到秦時然拐彎進了小巷，海原光貴毫不猶豫跟了進去，可是跟了一小段後，他便停下腳步。
前方，被跟蹤的秦時然已經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裝出來的驚訝表情，「你不就是剛才見到的那位……」
以海原光貴的人設，此時應該友好打聲招呼，然而他卻沒那麼做，反而冷著臉，眼裡沒有任何情緒，猛的掄起拳頭，衝著秦時然狠狠打了過去！
秦時然像被嚇到似的「驚險」躲過，海原光貴二話不說又是一拳揮出，然而還沒等他打到，突然衝出一道身影，撲向海原光貴。
海原光貴雖有察覺，但反應還是慢了一拍，被撞了個結實，海原光貴感覺像是被汽車撞到一樣，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出來，整個人直接撞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撞飛海原光貴的身影平穩著地——正是大黃，此時的大黃不像平時那般憨實，變得無比兇猛，齜著牙，四肢抓地，彈出的利爪嵌入地面，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口中漸漸聚起一團火焰，周身的氣流也變得紊亂起來。
大黃作為一隻土狗，雖說被強化過，已經開啟靈智，但忠誠護主的性格有增無減，一看到秦時然被襲擊，想也不想直接衝上前。
「大黃。」
秦時然無奈地輕喊一聲，本來還想演對面一波，滿足下小小的惡趣味，這下泡湯了。
大黃打了一激靈，口中的火焰瞬間熄滅，兇悍之勢全部消失，恢復憨實的模樣，跑回到秦時然腳邊，滿臉討好地蹭起褲腿，一邊吐舌頭，一邊搖尾巴，任誰看了都不會將它和危險生物掛鉤。
另一邊，海原光貴被大黃這一下撞出內傷，肋骨都斷了兩根，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只能趴著了，然而他卻還能起身，身體搖晃一下後站穩，表情更加陰冷，死死盯著大黃，眼中充滿殺意和閃過一絲驚詫，隨即目光重新轉移到秦時然身上。
「你是誰？」
不帶絲毫情感且無比冰冷的聲音從海原光貴口中緩緩流出，儘管只有短短几秒，但他還是感知到了，這隻狗……有魔力！
海原光貴一下子戒備起來，既然狗有問題，那狗的主人更有問題，就算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魔法師的「氣味」，但他懷疑秦時然是魔法師，說不定是某個魔法結社派來學園都市的探子。
魔法側與科學側作為互相對立的兩個領域，彼此針對之餘，肯定也有研究彼此，而學園都市這個在科學側如同聖地般的存在，免不了會有魔法側的人潛入，甚至有作為臥底的長期潛伏在學園都市。
自然的，魔法側各個結社中也被安插了臥底，相互間都在演「無間道」。
「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啊~」
秦時然笑眯眯地說道。
對於海原光貴不去追御坂美琴反而跟蹤自己的原因，秦時然大致也能猜到，無外乎就是見到他和御坂美琴相談甚歡，嫉妒了，生氣了，然後就想教訓他。
嗯，就是這么小心眼的原因。
估計只要是個男的出現在御坂美琴身邊，稍微相處好一點，海原光貴就會控制不住妒忌心發作，在御坂美琴看不見的地方將人狠狠暴打一頓。
見秦時然不識抬舉，海原光貴眼神一冷，微微壓下身體，旋即箭步前沖，如同獵豹捕食般矯健迅猛，同時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冷冽的寒光在刀鋒一閃而過，海原光貴右手緊握匕首向秦時然狠狠刺去！
『停』
秦時然淡定地吐出一個字，尖銳的刀尖在距離眉心不足厘米的位置停滯不前，海原光貴舉著匕首停在了秦時然前面，有點像被點了穴，但身體還在微微顫動，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眼底閃過一絲驚恐，竭力挪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
啪。
一個簡單的響指，讓海原光貴停止掙扎，眼神變得空洞，表情變得木然，整個人保持進攻的姿勢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般，除了雙眸中沒有出現星形的閃光，海原光貴現在的情形，就跟那幫被食蜂操祈用超能力控制住的小混混相差無幾。
即——被催眠了。
這當然不是食蜂操祈的【心理掌握】，儘管秦時然現在完全有能力將其解析學會，但這的確不是【心理掌握】，而是來自美九的『天使』——『破軍歌姬』。
精靈們的『天使』，秦時然用得最順手的是六喰的『封解主』，其次是狂三的『刻刻帝』，至於其他精靈的『天使』，除了剛締結契約後測試體驗一把，就很少使用。
美九的『破軍歌姬』是操控聲音的『天使』，通過彈奏不同的音樂，可以發揮不同的效果，而且就算不直接顯現『天使』，只要以灌注靈力的聲音發出指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人唯命是從。
食蜂操祈的【心理掌握】能夠同時對不到十人進行精密操縱，極限大約是十四人左右，如果是單純的依照指令行事，則能操控大約三位數的人，也正是如此恐怖的操控力，才讓食蜂操祈成為學園都市最強的精神系超能力者。
然而，若是跟『破軍歌姬』相比，那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在約戰原作中，美九就曾控制了整個天宮市的人。
天宮市的總人口可遠遠不止三位數啊……
而『天使』能夠發揮多大的威力，取決於使用者有多強大，以秦時然來說，如果他有統治世界的野心，憑藉『破軍歌姬』就能奴役全世界九成九的人類。
秦時然從海原光貴手中拿走匕首，隨意端詳起來，匕首不是金屬製品，是用黑曜石製成，在旁邊的牆壁劃一下，沒怎麼用力就劃出一道清晰的刀痕，鋒利程度可見一斑，吹毛斷髮、削鐵如泥應當不在話下，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不過，這把黑曜石匕首和一般金屬匕首的區別並不僅限於材質和鋒利度，還藏著更深層的特質，秦時然只需要稍微用點魔力催動，就能展現這把黑曜石匕首的特殊之處。
「可惜，只是仿造品，沒有收藏價值……」
秦時然輕輕搖頭，將匕首塞回海原光貴的手裡，然後注視著海原光貴的臉，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海原光貴面無表情地走出小巷，在踏出去的一剎那，整個人如夢初醒，木然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左右看了看，皺起眉頭。
跟丟了嗎？
算這小子走運……
收拾一下不爽的心情，海原光貴就離開了，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後，一人一狗不緊不慢地從小巷裡走出……
……
夜晚。
海原光貴獨自來到一處倉庫，這附近人跡罕至，到了晚上更是無比寂靜，靜得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吱嘎——
斑駁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海原光貴一臉冷冽地走進倉庫，隨著「哐」的一聲，鐵門重新關閉。
倉庫內非常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海原光貴抬起右手，打開手電筒，一束明亮的燈光直射而出，照到最深處，可以看見地上倒著一個人，手腳都被束縛著，不難看出是被囚禁在此。
海原光貴拿著手電筒走到那人身邊，燈光打在對方臉上，若此時有第三者在場，便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長著一張與海原光貴一模一樣的臉！
這個長得跟海原光貴一模一樣的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右臂衣袖殘破，一攤黑色，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這是乾涸的血跡。
看上去像是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但海原光貴非常清楚，對方還沒死，只是處於一種「假死」狀態，之所以這麼清楚，那是因為——
「呵呵……」
突然，黑暗中響起一聲輕笑，海原光貴登時一驚，立馬進入警戒，將燈光掃向聲音發出的位置。
燈光照射下，「不速之客」的形象映入眼帘，一身得體的漆黑禮服，戴著暗紅手套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翹著腿坐在椅子上，臉上被半截式的面具所覆蓋，露出下半張臉——以及一金一黑的異色雙瞳。
海原光貴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有入侵者他卻毫無察覺，說明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但這並不是影響海原光貴情緒的主要原因。
「恭候多時了，海原先生。」
「或許該稱呼你的本名。」
「你說呢——」
「【艾扎力】先生。」
此話一出，海原光貴眼中迸發殺機，箭步前沖，反手抽出黑曜石匕首狠狠砍去，準備殺人滅口。
叮。
似乎撞上了一面空氣牆，海原光貴無法繼續向前進攻，不管怎麼用力，就是刺不穿這無形的屏障。
「出手倒是果斷。」
秦時然波瀾不驚地笑道，「這算不算破壞規矩？魔法師對決不是應該報上魔法名嗎？艾扎力先生。」
聞言，海原光貴殺意愈烈，猛的轉身直奔鐵門的方向，好像要逃跑，但沒跑幾步就撞上了屏障，撞得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緊接著就感覺到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擠壓，將他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打聲招呼就走可不禮貌啊……」
秦時然戲謔地看著海原光貴，抬起右手，輕輕一揮，海原光貴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鐵門上，猛烈的衝撞不僅讓海原光貴吐出一口鮮血，還把鐵門直接撞開，連人帶門摔出倉庫外面。
哐！
鐵門落地發出一聲巨響，旋即響起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海原光貴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視野有些重影，甩了甩頭。
怎麼感覺…好像不久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疼痛讓海原光貴產生了一些莫名的熟悉感，不過他的記憶被秦時然動過手腳，除非大腦受到強烈的刺激或使用恢復記憶方面的手段，否則不大可能記起之前在小巷發生的事情。
咔嚓。
冷不防的，一個破碎的聲響出現，海原光貴僵住，緩緩低下頭，看到一些零散的碎片落下。
額頭，眼皮，臉頰，耳朵，下巴，脖頸……只見海原光貴裸露在外的皮膚龜裂破碎，就像紙片燒掉的灰燼，不斷掉落下來，漸漸露出一個陌生的面貌。
皮膚略黑，相貌平平，與海原光貴截然不同。
這，才是【魔法師·艾扎力】的真面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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