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無辜地沖他眨巴兩下眼睛,嬌里嬌氣地說:「我沒落下學校的功課,而且今天是周六。」
沈靳舟承認,確實被她嬌到了,特別是看到她臉上的嫩肉,想咬上兩口,有了順便把她弄哭的心思。
但他面上冷涔涔,雙臂繞過她的細腰,將圍裙給解綁脫下。
正想教訓多兩句,發現她有幾根手指都貼上了止血貼。
沈靳舟捏起她的手腕,蹙眉:「笨死你算了,做個飯都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的話音有些重,在場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身上。
許盈眼眶一紅,不小心切到手,不但沒有得到他的憐惜,居然還被罵了。
沈靳舟的每一個表情,在她眼裡,看起來都好嫌棄。
她癟下嘴,小小聲地說:「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沈奶奶看不過眼了:「阿靳,好端端凶盈盈做什麼!」
賀父調侃:「我看吶,小夫妻是在打情罵俏吧,感情好著呢。」
沈奶奶輕嘆氣:「感情好是好,但阿靳,我不允許你對盈盈用這種語氣說話,聽到沒有。」
沈靳舟拉著許盈的手腕坐下,笑笑:「知道啦,奶奶,我親媳婦,還能不對她好嘛。」
許盈從沈靳舟的手裡抽出來,「奶奶,沒事的,靳舟哥一定是工作太累了。靳舟哥,今晚有好幾道菜都是我做的,你一定要嘗嘗。」
說後半句的時候,小姑娘眉眼彎彎地看向沈靳舟,滿眼裡只有他。
沈靳舟對視上,差點就控制不住要親過去,僅剩的理智考慮到這裡是在餐桌……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人太多了,不太好。
許盈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看起來面不改色,甚至看她的眼神還有些冷淡。
沈靳舟勾勾唇,拿起筷子,漫不經心道:「這個蒜棗燒河鰻你做的?」
許盈連忙點頭,「對啊,你快試試。」
「好啊。」他夾起一塊。
許盈正在期待他給出好評的時候,對方卻皺起眉頭:「妹妹確實沒什麼做飯的天賦。」
「什麼意思嘛?」許盈不敢相信,這幾天的努力居然被否定了,昨天做的時候,大家都說好吃的,他的嘴怎麼就這麼挑呢!
沈靳舟示意傭人把燒河鰻撤走,「跟王師傅比,一個天一個地,差遠了,甚至有些讓人倒胃口。」
許盈的臉唰地一下就黑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話說的這麼難聽,這讓她的面子往哪裡放。
實在是太過分了。
沈奶奶見狀,又讓人把東西放回餐桌,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會難吃,我就覺得很不錯,阿靳,我看你是味覺不靈當,這麼好吃的東西都食不知味。」
沈靳舟低頭失笑,忙不迭道:「我的錯。」
賀依依想試試究竟有多難吃,立即夾了塊,很意料,竟然挺好吃的。
看來,他這麼說是故意貶低許盈的,她還以為他有多喜歡她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有外人在的場合,也不給許盈面子,分明就是不太在意對方的感受。
想到這裡,她唇角不受控制地翹起。
許盈的心情已經跌至谷底,她發誓以後再也不進廚房了。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終於熬到大家都離開座位,許盈留下來幫忙收拾碗筷。
沈靳舟瞥眼過來,冷言冷語:「這些碗碟跟你有什麼仇?你要打算把它們都摔爛?」
「我哪有。」許盈還未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就被沈靳舟奪過話語權:「既然不是,就給我去坐著吃水果,這裡不用你操心。」
許盈不爭氣的眼淚終於嘩地一下掉落,他實在是對她太兇了,從出差回來到現在,一個笑臉都沒給過她。
不僅如此,說話還那麼沖。
她忍無可忍,仰頭就哭,哭得稀里嘩啦。
沈奶奶在客廳喚人:「盈盈,快來跟我一起品茶。」
沈靳舟一手將人攬進懷裡,在她腰上稍一用力,就把人離地抱起,「妹妹,圈著我脖子。」
許盈用力掐著他的肩膀,崩堤一樣的淚水很快就打濕他的衣領,「我不要,你太壞了,快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
「乖,有什麼好哭的。」沈靳舟順著她的背,走出客廳,對大家笑著說,「失陪了。」
沈奶奶眉心緊蹙:「臭小子,一回來就把人弄哭……」
回到房間,沈靳舟將這隻爛哭貓往床上一扔,隨後俯身而下,在她耳邊戲謔壞笑:「再哭就揍你。」
許盈揚起小拳頭砸到他身上,「我就要哭,誰讓你在吃飯的時候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
沈靳舟低聲哄著她,一邊吻掉她臉上的眼淚,在與她對視上的時候,驀地一笑,意味不明:「那算什麼,我還有更過分的。」
他的指尖在她臉上緩慢滑下,帶起她的一陣顫慄。
「靳舟哥哥。」許盈抿著唇,做出防備的姿態,「我現在不方便。」
「怎麼會不方便?」沈靳舟蹙了蹙眉,看起來像是被打擾到興致有些不太高興。
許盈小聲說:「我生理期,不方便。」
沈靳舟凝著她的眼睛,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疼嗎?」
「今天不疼,昨天早上疼。」許盈說。
沈靳舟關心她兩句,然後嗓音低沉說:「其實,生理期有其他辦法,妹妹要不要試一下?」
許盈屏住了呼吸,其實她知道,畢竟曾經不學好,偷偷看過小電影,還是江靈給她發的呢。
她每一個可愛的小表情,沈靳舟都不放過,他說:「看來妹妹是偷偷學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