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系統已啟動，請宿主一天內消費10w……」
李楠從床上醒來，他是被吵醒的，有個系統的聲音直達內心，讓睡著的他都聽到了。
關於系統，他還是知道的，就是沒想到他會有一個系統。
「而且我現在要系統幹什麼？」
這是李楠的疑惑：「十萬聽起來多，但是公司每天的研發經費都是十倍以上。」
他創立的遊戲公司已經走上正軌，目前幾個老ip穩定進項，被他撥給新項目，這次他準備玩一把大的。
「沒說懲罰，也沒什麼來歷，這東西就是天上掉餡餅唄？」
李楠無意識的坐在書桌旁，拿起他之前看的一本小說，這裡面有一句經典的話，是引用一句名言：「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所以系統對應的價格是？」
既然系統的錢不是剛需，李楠就不會動用，尤其是十萬這個價位，很奇特，剛好卡在一個點位上。
李楠是不太缺錢，也願意為一些新的嘗試花錢，十萬，差不多是心理價位。
屬於虧損了也不會太心疼的程度。
而這個系統直接卡在十萬，李楠表示：有鬼！
洗漱完畢後，李楠給自己煎了個蛋，隨後準備晨跑，今天周末，不用去公司，尤其是他這個老闆，要是工作日去了公司，那麼過不久，底下的人也會在周末去。
「不能開一個壞頭。」
來到小區後面的公園，李楠本來打算晨跑的，但他忽然感覺不對勁：「熟悉的走路感覺，熟悉的日常。」
「但是怎麼就感覺不對勁呢？」
李楠百思不得其解。
他感覺這一切真的很熟悉，就是一種習慣，他確實已經習慣了。
然而那種陌生感和割裂感始終無法驅散。
李楠衝刺跑了幾百米，有點累，身體的反應告訴他這是真實的。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點涼，金屬的椅子在稜角處處理的不好，李楠手指按過去，有點痛。
夏天的太陽，出來的格外早，他看著太陽，並不刺眼，但是看久了之後，再閉眼，就會有一個黑點在視覺中。
「好真實啊。」
「真實的不像假的，但一定是假的！」
如果說，沒有這個系統出現，李楠覺得他會一直這麼平靜的過去，等待新項目完成，然而系統——還是神豪系統啟動，就讓李楠感覺他被安排了。
直接回家，李楠躺在沙發上，他開始了思考：「有什麼不對勁呢？」
「我為什麼會覺得不對勁？」
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讓房間被映照成金紅色。
李楠順著光線就看到了太陽，橘紅色的，挺好看。
「太陽是恆星。」
「地球是行星。」
「比恆星更大的是星系，星系也會被黑洞吞噬，但黑洞只是宇宙中的一個天體。」
「嗯？我在思考這個幹嘛？」
李楠發現自己思維跑歪了，雖然他確實很喜歡思索宇宙之浩瀚，但現在不合……
「等等，為什麼不合適？」
「我自己覺得不合適嗎？」
這一刻，李楠隱約間感受到了不對勁。
「行星，恆星，星系，黑洞，宇宙，這並非天文學上的大小劃分，但是我卻第一時間想到這些。」
作為一個遊戲行業從業者，同時還閱覽眾多網文，李楠腦補能力從來都不缺，他立馬想到一件事：「這更像是一個體系中的層次劃分。」
「這年頭，修仙修道的體系已經比較古老，許多現代玄幻或者高武小說，喜歡用星辰來劃分。」
「如果真是境界劃分，我為什麼會想起呢？」
「咦，我用的詞語是想起……這證明我忘記了什麼。」
李楠只覺得細思極恐啊，真不是他愛腦補，而是他今天已經經歷了系統這不科學的東西，索性就膽子大一點，想得更多一些。
所謂假設，是一些實驗課題開始前必須要有的一個最初驗證點，之後的課題，就是按照這個論點來論證研究。
李楠首先假設自己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可以被觸發，從而讓記憶清晰起來。
然後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1:自己是某個強者，轉世重生，開始恢復，但世界都有些假，所以這個待定，大概率排除。
2：自己是個修行者，但是進去了某個幻境考驗，或者中了幻術，要真是這種情況有好有壞，但他必須快點醒來。
3：他終於在探索星空，在研究哲學中瘋了，精神已經不正常。
4：……
一個個選項被李楠列出，最後，他發現最先想到的觀點，除了第一個之外，就第二三個，其實很有價值，說不定就是真的。
接下來，李楠從沙發上做起來，堅定不移的去想：「這是個虛假的世界，這是幻境……」
他吃飯在想，刷劇在想，睡覺前都在想，力圖改變自己的認知，堅定不移的認為假設是真的。
畢竟，各種作品中不是都這樣嗎，中了幻術不要緊，只要認出這是幻術，就可以堪破它，然後清醒過來。
然而，都周一上班了，李楠在辦公室熟練的處理事情，依舊沒有讓「幻境」消失。
他開始重新審視：「公司里沒有我，其實能正常運轉，畢竟已經穩定下來，但早期的公司，沒了我真就不能轉。」
「幻境應該也有核心，我該如何找到核心呢？」
「或者說，我就是核心？」
李楠當天就找了律師，把財產分割、繼承等都安排好，回家後，他果斷給了自己一刀。
很痛。
陷入黑暗中的時候，李楠開始走馬燈，他想到一件事：「我果然沒有活著的欲望。」
「但是我要打破幻境這件事，本身就代表著我有求生意志。」
「是我失去的記憶中發生了什麼嗎。」
「好像……有個被我調戲的男媽媽？」
李楠已經徹底陷入黑暗，他那一刀快准狠，刀還是古法百鍛刀，平時切水果一刀兩斷，關鍵時候捅人也很順暢。
……
「你醒了？」
「你這孩子，心性倒是不錯，第一個堪破幻境。」
李楠從黑暗中醒來，就看到一個白鬍子老者溫和的看著他。
他想，果然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