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趟只有玄真子受傷的討伐。
李楠連失序陣型具體的人數都沒關注過，也不在乎他們的死活，總之拿回永恆之力就行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不過在體驗了李楠的增幅後，他們就一直沒有解除增幅。
昊天直接問李楠：「這些增幅有什麼限制？」
李楠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要看你問的是什麼方面。」
不等昊天解釋，女媧就問了出來：「維持時間，負面效果，大道衝突……」
李楠聽了就笑了：「維持時間當然是看你們自己，只要秩序鎖鏈還在，就是隨時增幅，甚至不需要我本人在場。」
「大道衝突什麼的沒有，我的道其實本質上是混沌，包容一切。」
「負面效果是有的，通過秩序鎖鏈，我能知道你們的位置，並且一些你們獨有的增幅，我不能做到，也會共享其他人。」
「當然，你們可以在不共享的時候分出一個分身，這樣一來，那個分身就不存在秩序鎖鏈，可以避開一切共享。」
女媧瞭然，她說道：「那就是沒有任何負面效果，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過於強了……」
「一個新晉大羅，有你的增幅，也能應對一些老牌大羅。」
「我很好奇，到了古老者階段後，我們在增幅下，能否直接對抗大劫？」
李楠搖頭：「別想了，古老者的本質很奇特，完全脫離了混沌的因素，你可以說他是另一個全新混沌，以我的理解，沒有任何外來力量能夠對他們進行增幅。」
昊天想說他不信，但他覺得，需要等到那個未來到來後再去反駁，現在他們距離古老者層次，還完全處於不可能階段，古老者是什麼他們都不懂。
不過他也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他對李楠說道：「你的增幅很奇怪，雖然依舊是外力，但是來源卻是未來的我自己。」
「力量屬性和我完全契合，沒有衝突，甚至實力提升並非是增幅的最重要效果。」
「它的能力，是讓我們提前感受下一步該如何提升，這代表著什麼，都很清楚吧？」
是很清楚，所以李楠知道他們當時都瘋了，他回想之前的情況，包括三清在內的眾多大羅，氣息都發生過一瞬間的紊亂，那是他們在感受到增幅後立馬意識到有「大問題」！
李楠帶著笑意：「所以我之前說，有一個新法術讓你們品鑑，現在再問一次，感覺如何？」
昊天深深地看了李楠一眼：「感覺這個混沌海很強大，能孕育出你。」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的增幅能讓我們感受到古老者的層次，那麼我會很疑惑，你是真實存在嗎？」
冥河深以為然的點頭，他對李楠說道：「我剛才以為終災的存在，就是無法想像，現在卻認為，你的存在，也有一些虛假。」
「按照秩序鎖鏈的設定，一切可以共享，我們在你的增幅下，找到提升途徑，隨後變強，感悟會傳遞給其他人，然後一起變強。」
「這就是一個無限提升的漏洞，只要你的增幅沒有失效，就能一直這麼做。」
李楠失笑：「哪有那麼離譜，總之諸位先修煉吧，等到了極限，再看看增幅是否有限制，如果沒有限制……不，那不可能，完全脫離了秩序。」
太清看著李楠，他其實想說一些東西，但想了想，最後沒有說出來。
以他的眼光去看，李楠能從未來垂釣出種種不可能，那他自己就代表無限可能性，因此有一點離譜，也是正常。
另外，三清已經平衡，現在他們是三位一體，隱約能看到李楠的大道並不是許願那麼簡單。
更像是……奇蹟！
奇蹟就是指發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比如時空長河剛剛又第二次延長了，明顯是李楠有了提升後，去垂釣導致。
不管這次有沒有結果，都能證明，李楠不愧是混沌海孕育出來的守護者。
另一邊，李楠在歲月長河之上垂釣，他有些無奈，這一次和上一次一樣，沒有任何答案，倒是因為他實力提升，所以未來被繼續延伸。
「上次的話，延伸的時間沒什麼用，不過這一次，好像有些用。」
「釣不起來答案，無非是現在的變數太小，無法改變結局。」
「如果我晉升大羅，其他大羅達到古老者層次呢？」
李楠準備收杆，這次大概是沒有答案了。
然而，就在他將魚竿收回一瞬間，一個小瓶子出現在歲月長河之上，它「剛好」被魚線纏繞，落在李楠面前。
瓶子是「漂流瓶」，這是李楠看到它的時候，腦子裡自動浮現的名詞，這是別人定義的。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瓶子最終也會落到李楠手中——某個同樣掌握了未來的存在，為漂流瓶設置了必定的命運，它不論是什麼過程，結果一定和李楠相遇。
李楠揉了揉眉心，他覺得頭疼，這種東西他一點都不想打開，但也不得不查看。
伸手拿著瓶子，擰開蓋子，李楠把內部的紙條抽了出來，上面是賞心悅目的小篆，李楠不怎麼懂書法，不過吸收的世界知識足夠多，能判斷出來，這字體已經近乎於道。
就是內容有些出乎意料。
李楠，當你看到的時候，說明已經知道了我。
每個混沌紀元，總會出現一些奇蹟，我就是奇蹟之一，當初面對大劫，我選擇掌控災難，化身終災。
你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終災？！」
李楠人都傻了：「不是，剛聽到名字就遇到了嗎？」
他又按壓太陽穴，雖然知道對於這種存在，一切都在他的眼中，但明確知道自己被關注的時候，他還是感覺亞歷山大。
不過這時候他注意到紙條另一面還有字，顧不得驚訝，連忙查看：我們在等你。
「們」字是重點。
李楠心情複雜極了，看到這紙條，他其實應該高興，畢竟那種存在都認為自己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說明自己一定能成功。
但這種被劇透的感覺很爽，又很讓人放鬆，就是突然知道後，會讓人覺得沒意思。
「難道一切都已經是註定的嗎？」
這是李楠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