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命運之子付斌就是個有病的。
他喜歡那個人類女子，少女的她，付斌喜歡，婦人的她，他也喜歡，甚至少女容顏不再，成了一位老嫗，他依舊喜歡，並且是深愛。
這個過程中，付斌也化作普通凡人，一起老去。
看起來很浪漫。
然後轉折點來了，李楠和恐魔都以為付斌會在他的妻子杜月死後救回她，然後教她修煉，或者直接復活也行。
反正一位天仙，要對一位凡人做到這些很容易。
可惜，付斌不是正常人，他在妻子死後，竟然發瘋的去質問昊天，為什麼他的妻子會老死。
「當時的昊天絕對會認為這人是瘋子吧？」恐魔發出由衷的疑問。
李楠失笑：「我都覺得他是瘋子，從之前的表現看來，這位付斌都不像會這麼問的人。」
「為了防止冤枉他，我特意在時空當中觀察過他，確定他一直是他，沒有被改變意志。」
「他是如何成為天仙的……歷史記載的很清楚，我就更疑惑……他明明很正常！」
恐魔看向李楠：「主人，您一般不會關注這些事，這一次卻反常的關注，這該不會是您的直覺在提醒吧。」
李楠讚賞的看著恐魔：「不錯，我就是這個想法，才帶你來看看。」
「走吧，我們去歷史中。」
一個旋渦浮現，將二人吞噬。
……
「為什麼她會死？」
「我要讓世間一切都永生！」
李楠二人剛到，就聽到一位年輕天仙對著另一位頭戴冠冕的帝王口出狂言。
啪啪啪！
李楠鼓掌，直接讓二人都看向他們，李楠好整以暇，找了個位置坐下後，才帶著笑意對警惕的二人說道：「知道警惕，也不是個傻子嘛。」
「她一個凡人，你一個天仙，她死了，你做的竟然是來理論，而不是去救她，嘖……什麼腦子。」
誰知，二人卻同時疑惑。
大抵是李楠太強，這二人不敢冒犯，只能耐心解釋。
付斌說道：「這位前輩，這是我們世界的規則，萬事萬物都不能脫離原本的軌跡，否則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我如果復活她，只會讓她產生一個更加悲慘的結局。」
「嘶……」李楠倒抽一口涼氣，他和恐魔對視一眼，都感覺恐怖。
這個付斌竟然是正常的！
但不正常的是這件事，恐魔只是李楠的一個念頭中誕生，不清楚具體情況可以理解，然而李楠什麼身份？竟然沒能從歷史中看到這件事的真相。
李楠知道為何他的直覺會讓他關注這件事，因為其中充滿詭譎。
他神色不自覺的嚴肅起來，讓付斌和天帝都格外謹慎，生怕這位未知強者做什麼。
李楠坐直身體：「細說。」
雖然對於這個陌生強者反應摸不著頭腦，但沒動手就是最好的，付斌連忙解釋：「昊天前輩在七十年前就給我說過這件事。」
「那時候開始，我就在試圖讓月兒踏入修行之路，但奇怪的事，我每一次帶她修行入門，第二天她又會忘記。」
「一次次重複，後來我甚至利用一個儀式，讓月兒分享我的一切，那時的她想起了過去發生的一切，然而第二天，她再一次忘記了。」
「月兒的命運在出生就被固定，永遠無法改變。」
「她……」
後面的，李楠已經沒再聽下去，因為他聽到命運兩個字之後，就想到他推測有一個先天命運大道。
現在，出現連天仙都無法改變的命運，他倒是好奇，那位杜月是有什麼特殊。
蹭的一下，李楠站起來，直接帶著恐魔踏入另一扇時空之門，原處留下兩個疑惑的人，不過他們的疑惑只是一瞬間，下一刻，二人再次爭吵起來，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穿梭了時空，目前李楠二人站在自動林間小屋外，屋子裡就是付斌和杜月，他們在擇菜，就像普普通通的凡人夫妻。
「時空之眼！」
李楠二話不說，直接使用最強的探查手段，這連黑氣都能解析的能力，如今什麼異常都沒看出來。
種種跡象表明，杜月就是普通人，就連身體狀況也在普通人範疇。
李楠看了一眼那些「菜」，說是野菜，其實都充滿靈氣，凡人常常食用，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能延年益壽，長命百歲只是等閒，更有機會蛻變體質，開啟修煉。
屋子附近的樹林，也是靈氣充沛，屋子下方更有陣法。
這麼多布置，李楠看到的結果，是這位杜月會在八十二歲死去。
恐魔直呼：「不可思議！」
「主人，這個付斌眼睛裡有悲傷，他已經嘗試過任何方法，都沒辦法改變杜月的命運。」
李楠李楠升至高空，一眼將整個世界洞察。
他發現這個世界的智慧生命，大多都有一個固定未來，哪怕他加入自己這個變量，都不會改變。
就顯得更離譜了。
對於他來說時間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意味著他想要改變什麼輕而易舉，結果還能有他無法改變的結果？
李楠覺得，他才是滿身反骨的那一位：「我就不信了，非得改一下不可！」
「砰砰砰！」
李楠直接敲起了半開的門，付斌來開的門，他看著李楠，感受那強大氣息，硬著頭皮詢問：「您是？要找我嗎？」
「很好，不記得我了，看來修正性很強。」李楠卻點頭說著其它事，只是信息量太大，讓付斌都暈了。
物理上的暈了。
恐魔眼疾手快，製造一個幻影去代替付斌，之後才跟著李楠離開。
李楠就在房頂上把人弄醒，付斌迷迷糊糊的看著李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似乎想起你了。」
他有點激動和忐忑，李楠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說到：「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很好奇什麼原理，能碰到我都無法改變的命運。」
「所以這事兒我會插手。」
「讓我看看，這個世界的命運長河到底有什麼不同！」
恐魔：……
他上次這麼無語還是上次，為什麼主人的認知中，不論是時空還是歲月，以及現在的命運，都是河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