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行,那我陪你一同回去。」
溫初點頭,和紀南離開醫院。
兩人回到林家後,溫初發現整棟別墅都亮著燈。
溫初好奇的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黃姨怎麼把燈全開了?
紀南也狐疑的和溫初一同下車走進別墅里,兩人進到客廳後,看到了辛瓏和林硯禮坐在客廳里。
「母親?」
溫初愕然的喚著辛瓏,她沒想到,徐行居然將辛瓏和林硯禮接回來了!
辛瓏和林硯禮一同回頭看去,見到溫初,兩人均是站起了身。
溫初趕忙上前,「母親,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辛瓏道:「徐助理把我們送回林家的,他還安排了醫生和保鏢一直守著我們,醒來後,我們就看到了你父親的遺體……
初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初眸光落在冰棺上,捋了捋話語後,她將公司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辛瓏。
辛瓏眸色一顫,精緻的臉龐上,明顯浮現出了清晰能察覺的痛苦。
不光是辛瓏,林硯禮眼中也夾雜了憤怒和痛惜。
半晌,辛瓏緩緩的在沙發上坐下,「他能遇到這種事情,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母親,這件事錯的人是郭瑛!」林硯禮極力隱忍著怒意糾正道。
辛瓏眸色黯淡的道:「是她開槍打死的你父親,這點她難逃法律責任,但話又說回來。
倘若你父親一開始沒有這般糊塗的招惹她,讓她得機會生下林沫兒來禍害我們家,他又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辛瓏的分析,讓林硯禮無言以對。
母親說的沒錯,但父親饒是有錯,也不該是郭瑛來結束他的一生!
「我打斷一句啊……」
在沙發上坐下的紀南忽然開口道:「伯母,你們之前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啊?
你們看著好好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傷,郭瑛沒有對你們動什麼手腳嗎?」
「我來說吧。」
林硯禮回應著紀南,「當時在酒店裡,我和母親都被郭瑛派來的人所包圍,我和母親一度認為我們那天晚上會徹底栽在郭瑛手裡了。
結果,忽然出現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我知道,是初初的朋友。
他靠一己之力,幫我們解決了問題,在帶我們逃跑之後,半道上遇到了郭瑛。
而就是郭瑛的出現,應曜迫不得已將我們兩人交給了郭瑛。」
「什麼叫迫不得已??」紀南茫然的問。
林硯禮:「因為郭瑛說,應曜的姐姐遺體還在她手裡,他要是不想讓她姐姐的屍骨暴露荒野,那就把我們交給她。
應曜同意了,但同時也提出了要求,如果郭瑛傷害我和母親半根毫毛,他也不介意跟郭瑛魚死網破,讓郭瑛的身份人盡皆知。」
聽到林硯禮的回答,溫初算是明白了那天晚上為什麼應曜會死。
是他的威脅,導致郭瑛做出了這番舉動。
紀南恍然大悟的點頭,然後又問:「既然應曜死了,那郭瑛為什麼還是沒有傷害你們?」
林硯禮轉頭看向辛瓏,「母親和辛瓏單獨談了什麼,我並不清楚。」
辛瓏抿了下唇,「我和郭瑛並沒有談任何條件,她也很清楚,只要不選擇將我們的行蹤交代出,誰也找不到我們,那傷害的意義也就不大。
同時她也夠聰明,知道我們對她而言還有利用的意義,魚死網破,不是個聰明人的做法。」
聽完辛瓏所說,溫初的雙手不由的緊握。
那天晚上……
是她誤會了應曜。
他並沒有傷害母親和林硯禮,而她,卻認為這一切都是應曜造成。
哪怕應曜當初欺瞞她,留在她身邊探知她的所有消息。
但終歸來說,他沒有傷害過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溫初心臟一陣陣的揪疼,她怎麼也忘不掉,應曜死時看她的眼神。
是告別,是解脫,也是不舍……
溫初暗自深吸著氣,將淚水從眼眶中逼退回去。
她這一聲的道歉,終究要還給應曜。
「先不提這件事了吧。」紀南打破客廳里凝固的氣氛,她看了眼溫初道:「眼下我們恐怕得先解決初初身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