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沒有證據無所謂,錦衣衛可以創造證據
明朝有好幾個皇帝死的蹊蹺,不排除人為因素。【,無錯章節閱讀】
可也不需要因此,就太過於高看江南之地的反派們。
他們有錢有名有權勢,可能做的也只不過是收買皇帝的身邊人下手。
李雲澤這次下江南,帶來的全部都是北人,與江南沒什麼瓜葛。
過江之後,他吃喝都是現代世界的東西,除了睡覺之外一直穿著防刺服,就是防著這些傢伙搞手段。
最不濟,危急時刻他還可以開啟時空門用來跑路。
李雲澤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可也絕對不會高看。
而且他基本上沒給江南土豪們什麼時間和機會,一上場就把頭面人物幾乎都拿下。
現在血盟案一出,僅剩的那些也都即將被裝進筐里去。
無人帶頭,自然形成不了什麼氣候。
歷史上他們武裝抗稅的時候,韃虜直接把哭廟的文人砍了好幾百,剝了上萬人的功名。然後立馬就老老實實,要什麼給什麼。
他們真要是手眼通天,也不至於被滅的那麼慘。
對於李雲澤來說,江南這邊的事情只是多而雜,雜而亂,亂而生事端。
直接快刀斬亂麻,先震懾再強力推進,並沒有什麼多大的難度。
真正的困難,是在於北邊。
北地的軍頭們,才是真正急眼了什麼都敢幹的強橫。
皇宮裡的太監本就不多,而且許多牽扯到了血盟謀逆之事,乾脆就是全部清走。
諾大的皇宮之中,除了駐守的軍士之外,就只剩下王承恩帶著幾個負責宣旨的太監服侍。
這個時候顧橫波與李香君,就展現出了自己的高情商來,她們主動接下了服侍皇帝的工作。
「朕不餓。」現代世界裡吃過晚飯歸來的李雲澤,指著桌子上的菜餚囑咐「你們吃。」
兩個妹子還以為天子是痛心於謀逆之事沒有胃口吃東西,心中還想著要如何安撫皇帝那悲痛的心靈。
「皇爺身系天下萬民,還望以龍體為重。」拜過師學過藝的顧橫波,主動大膽的說了這麼句。
嘴裡還咬著牙籤的李雲澤打了個嗝「啊?哦,唉~~~」
他演技上線,神色蕭索「朕一心為天下百姓謀福祉,奈何這些賊子見不得百姓好。」
妹子們愈發感動,恨不得立刻以身飼虎君,來緩解天子心中的痛楚。
李雲澤擺擺手轉身打開桌子上的檯燈,坐在椅子上開始翻閱足一尺多厚的奏章。
這還是經過內閣與司禮監兩層篩選之後,送到他面前的。
沒篩選之前,從天下各處發來的奏章,那更是多到無法計數。
晚上這一輪的文書,被王承恩放在上首的是來自各地王府的奏章。
以福王為代表,諸位王爺都在勸誡皇帝做事不可操之過急,以免引起混亂。要謹記祖訓,不可違背云云。
通訊技術的限制下,說的這些事兒都是之前的老黃曆了。根本上還是在講整頓鹽務之事,畢竟藩王們的收入都受到了影響。
李雲澤拿起硃筆直接回復「諸王如此關注朝政,欲做燕王呼?」
自從靖難成功之後,深怕自己給藩王們打了樣的燕王朱棣,就開始嚴格控制各地藩王。
之後一代代的皇帝,對待藩王的態度都是加強打擊力度。
先是奪兵權,跟著拿走了地方行政力,隨後又限制藩王不得出城,派遣錦衣衛暗哨監控,到了後來乾脆就直接當做是豬來養。
已經二百年了,藩王們早已經沒了洪武年間的實力。
對於這些外強中乾的傢伙,李雲澤把他們排在了整頓列表的最後,因為他們最弱最容易處置。
將這些王爺們的奏本仍在一旁,李雲澤接著處理公務。
福建左布政使熊文燦上奏,說是有海上義商鄭氏想要歸順朝廷,他本人是表示支持的。
「鄭氏義商?」看到這個,李雲澤當即勾起嘴角「別人不知道鄭芝龍是幹什麼的,我還能不知道?」
國姓爺的父親,鄭氏海盜集團的老大,壟斷東洋貿易,在南洋一帶也是威名赫赫的尼古拉斯一官鄭!
抬筆在奏章上畫了個圈,在一旁寫下了一個準字。
千瘡百孔的大明朝,就沒有不出事的地方。
分身乏術的李雲澤,只能是一點點的去做事,去慢慢的挽回拯救。
福建那邊實現在顧不到,只能是先捏著鼻子認下了。
下一份奏本,是從京城送來的,本兵上奏說薊鎮諸軍因欠餉而時有鼓譟之事。請皇帝出內帑發餉,以免不測之事。
「嘭!」
李雲澤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一聲「甘霖涼!」
他早就查過資料,知道今年薊鎮寧遠等地的駐軍,會因為長期欠糧餉餓得受不了而生事。
所以之前借著通州糧事,從勛貴們手中狠狠弄來一大筆的糧餉後,他是全部送往九邊補發了部分欠餉。
不敢說能全部補齊,可最起碼能讓軍士們口袋富裕起來,吃飽喝足養活家小。
可現在,兵部尚書說薊鎮欠餉要鬧事
他是真沒想到,北地的這幫人居然膽大妄為到了如此程度。
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李雲澤發過去的錢糧,絕大部分都被上上下下的給了。
看著被嚇到了的妹子,李雲澤擠出笑臉「無事,打蚊子。」
拿著筷子的妹子們行禮,隨即坐下繼續吃飯。
這件事情必須得等返回京師之後才能處置。
北地邊軍與江南各地的駐軍什麼的,那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
李雲澤能在江南之地橫行無忌的動刀兵,那是因為他很清楚這裡的兵馬不堪戰,而且皇權大義對他們還有點用。。
可北地邊軍卻不一樣,常年與韃虜作戰的邊軍,戰鬥力與戰鬥意志都很強。
而且經常會一言不合就投賊,乃至投韃虜的。
江南的這一套,不能用在九邊。
等他去北邊的時候,會用另外一套行事方式。
後面的奏章,基本上都是各地上報的災情,匪亂要求免稅賑災什麼的。
李雲澤酌情予以批准。
等到忙完這一輪的奏章,已經是夜半時分。
就這還是大規模簡化之後的結果,要是把那些上報發現祥瑞的,問候皇帝『我想你了』的奏章都給加上,那天亮了都閱不完。
伸了個懶腰的李雲澤,目光落在了吃過晚飯就一直恭敬等著自己的妹子們,心中百感交集。
「這能怪昏君嗎?」
一方面是無窮無盡又氣人的奏章國事,一方面是嬌柔溫順的妹子在等著做任何事。
如此強烈的對比與反差之下,哪個昏君受得誘惑了?
日上三竿,實在是推脫不過的王承恩,終於是敲響了門。
不多會的功夫,房內傳來了李雲澤的聲音「什麼事?」
「皇爺。」王承恩急忙稟報「錦衣衛指揮同知駱大人求見。」
房間內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
片刻之後,眼圈有些發黑的李雲澤走了出來「去書房說。」
御書房內,眼圈比李雲澤還黑的駱養性,壓抑著興奮之色的稟報「萬歲,臣等連夜抓捕審訊,現已初步查明血盟謀逆一案。」
「講。」
「此案以魏國公世子徐文爵,安遠侯世子柳紹宗,成安伯世子郭祚永,忻城伯世子趙之龍,東寧伯世子焦夢熊等人為主使。隆源錢莊,妙覺寺出銀兩資助。諸多文武士紳豪商加入其中。城狐社鼠,江洋巨寇為其爪牙。」
「世子軍團,倒是勇氣可嘉。」李雲澤樂了,他之前讓錦衣衛的人暗中放風,說要廢除江南諸勛貴的爵位,沒想到居然炸出來這麼大的一個瓜。
他連做了韃虜第一個總督的駱養性都敢用,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士子們歷史上投韃而遷怒,完全是就事論事,只說現在。
「錢莊寺廟,倒是挺有錢的。收買一個曹變蛟就出了八十萬兩,其他人有多少?」
感覺終於是在皇帝面前出了風頭的駱養性,昂首挺胸的回應「龍驤軍中把總以上都有送錢。把總是一千兩,千總是八千兩,都司給三萬兩。到了曹副將那兒就是八十萬兩。」
「小曹面子挺大,應該是之前在贛南打了一仗打出來的。」
李雲澤興致更高「大曹呢,準備怎麼收買大曹?大曹要是不同意,就算行刺成功了,他們也都得陪葬。」
「諸逆準備為其請上左都督銜,封忠勇侯。江南良田十萬畝,宅邸園林十二座,美人過百,紋銀二百萬兩。」
挑了挑眉梢,李雲澤好奇的問「聽這話的意思,他們是連行刺之後的新皇帝都選好了。哪個?」
略顯猶豫的駱養性壓低了聲音「是福王。」
隨即他有急忙補充「萬歲,臣等嚴加審訊,得知眾逆只是商議此事,並未與福王有所聯繫,也未找到福王參與其中的證據。」
勛貴百官沒關係,駱養性一個都不怕。錦衣衛就是幹這個的。
可皇親國戚,他是萬萬不敢沾的,更加不敢誣告。
「換做你父在這,絕對不會說這種話。」這話說的駱養性滿頭大汗。
李雲澤滿是惋惜的看著駱養性「還是太年輕,經驗不夠。回京之後,多向你父討教一二。」
「若是你父在,必然已經看出朕要整頓皇親國戚。這個時候就該說,只要朕需要,福王等人參與其中的證據要多少有多少。」
「你要記住了,錦衣衛是天子親軍,一切的前提都是以為天子辦事為宗旨,而不是在這裡讓你給福王辯解。」
身形雄壯的駱養性瑟瑟發抖,重重叩首「臣,知錯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李雲澤笑了「你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終於是醒悟過來的駱養性,急忙應聲「萬歲,臣等已經查明。此次血盟謀逆之事,背後主使之人乃是福王!」
李雲澤慢條斯理的問「可有證據?攀咬藩王可是重罪,要有足夠的證據。」
心領神會的駱養性連連點頭「福王親筆信件,眾逆證詞,還有福王派來主持此事的管家都已到案。」
巨大的壓力之下,駱養性算是徹底開竅了。
「藩王乃國之重臣。」李雲澤揮揮手,加重了語氣「一定要有證據!」
駱養性退出御書房的時候,守在門口的王承恩,悄然向他打了個眼色。
兩人來到僻靜處,王承恩小聲詢問「如何做到證據確鑿。」
「錦衣衛里有行文聖手,福王親筆信可以寫的如出一轍。」
「福王真有個管家在應天府,不過是來做採買的。算他倒霉趕上了。」
「至於證詞,三木之下,想要什麼樣的證詞都有。」
「沒有證據無所謂,錦衣衛可以創造證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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