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還有一個同夥呢!」許可人努努嘴對齊雷到,生怕他把溝里的薛志輝給忘記了。
她可沒忘記,這個薛志輝剛剛還準備用棍子敲她的頭,如果真的被敲中,她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小命,恐怕又要交代了!
許可人不是個記仇的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看到了,不會忘記的!」齊雷看她氣鼓鼓的模樣有些好笑。想來這個東北虎的同夥哪裡得罪了她,不過,敢欺負小丫頭,是不知道有他們撐腰是吧,接下來的審訊,就讓他給小丫頭出出氣!
想著,給去準備抬薛志輝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會意,回了個放心的眼神,看向薛志輝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
激的薛志輝在昏迷中,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有了齊雷的暗示,兩人一人一條胳膊一人一條腿,就這樣把薛志輝從溝里拖了出來。薛志輝雖然個頭在男人堆里不是屬於特別高的那一種,卻也有一米七幾。
被人猶如拖死狗一樣的從溝里拖出來,後背還有剩下的一條胳膊一條腿全都被溝里的樹枝泥塊刮的青一塊紫一塊,身上衣服沒包裹到的地方已經滲出絲絲血跡。
如此狼狽,兩人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反而在溝里來回走了幾遍,專門從那些亂石泥土多的地方過,把薛志輝身體像鞦韆一樣蕩來蕩去。
「好了,你倆別玩了,我們還等著上醫院呢!」見薛志輝被折騰的差不多,而且張遠的傷口也耽誤不得,齊雷才出聲制止。
車子一路飛馳,齊雷直接把張遠送到縣上的醫院,直到把人推進手術室,許可人整個人仿若虛脫了般,一下攤在地上。
齊雷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把許可人架到牆邊的椅子上坐下。
「可人丫頭你沒事吧!」
許可人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才漸漸恢復過來,對上齊雷擔憂的目光,有些牽強的笑了一下。
「沒事,就是有些嚇著,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許可人確實嚇到了,之前因為事情還沒解決,還有一口氣憋著,現在張遠已經被送到手術室救治,她這憋著的氣散了。
雖說活了兩輩子,可到底還只有十八歲,就算再成熟早會,像今天這樣如此兇險的一幕,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可是真正的生死搏鬥。
如果張遠敗了,那她和張遠的兩條小命可就全交代了!
齊雷見許可人臉色發白,知道她肯定是嚇壞了,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張遠走了出去。
許可人坐在走廊,靜靜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內心糾結無比,想起自己把砍柴刀扔給張遠的時候,張遠看她的那一眼,裡面包含的內容,很複雜!
想必張遠對自己已經有所懷疑了,可她並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在給她一個重來的機會,她還是會做出這個決定!
至少在那一刻,沒有什麼能比得過張遠的一條命,就算因為這樣而讓自己的空間暴露,她都在所不惜!
就是不知道,當張遠知道她的秘密時,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對待她!
希望,在張遠醒來後,她也不會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門還沒有開,齊雷卻回來了,遞給許可人一個溫熱的呂飯盒。
「這裡是剛在國營飯店打到的豆漿,你趁熱喝一點,暖暖身子。」
許可人沒想到齊雷是去給她買豆漿去了,心中划過一絲暖意。
「謝謝齊叔!」
接過飯盒,許可人小口抿了一口,溫熱的豆漿經過口腔滑進胃裡,讓許可人的心也漸漸暖了起來。
就在這時,手術室得門開了,張遠被推了出來,許可人趕緊站起身,小跑到床邊,見張遠雙眸緊閉躺在病床上,想來麻醉的藥效還沒有過因為昏迷,暫時還看不出他此刻的情況。
「醫生,我愛人他身體怎麼樣,能和我說說麼?」
張遠的主刀醫生聞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安撫笑容,「手術一切順利,你愛人雖然傷的不輕,也流了不少血,不過急救措施做的不錯,砍傷他的那把兇器上面也沒有生鏽,正好避免了感染的可能,接下來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能慢慢痊癒了!」
醫生一口氣把張遠的情況釋清楚,就帶著兩個助手離開了。
張遠所在的病房,是一個小小的單人間,這間房還是齊雷用他的工作證開的,說是上面給抓到東北虎的獎勵,許可人也沒客氣,欣然接受了。
派出所因為抓到東北虎,事情多的很,見張遠已經沒什麼大礙,和許可人說一聲就離開了。
昏昏沉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