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鞍大公主和二皇子離開之後,劉煊回了房間裡面。
文姒姒在床上趴著,身下墊著一個枕頭,眼睛看著他,就等著他回來。
劉煊看著她千嬌百媚的樣子,不自覺有些心軟,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想不想吃些東西?」
文姒姒笑了笑:「那還是算了,我真吃不下去了。」
這些天被劉煊養得太好,是個人都看出她豐滿了不少,甚至今天還鬧出被胡皇后懷疑她懷孕的笑話來。
文姒姒握住他的手也碰了一下自己的臉:「殿下,我是不是真胖了?」
劉煊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悶悶的笑了一聲。
文姒姒警惕心大作:「是真的吧?是不是真的?」
其實是她以前太瘦了,除了胸脯上和屁股上有一點肉,其它地方都很消瘦,有時候劉煊都覺得她還是個小女孩兒,和她親近會有些罪惡感。
眼下文姒姒肌骨豐盈不少,更添了不少柔媚,抱在懷裡別提有多舒服。
「王妃想太多了。」劉煊握著她的手去摸她的腰身,依舊纖細的一小把,「你自己看看,哪裡胖了?現在就很好。」
文姒姒被他摸得有些癢,往旁邊躲了躲。
劉煊翻身上來壓住她:「別動。」
文姒姒摟住他的脖子:「他們兩個過來,都說了些什麼?」
劉煊將方才的對話和她說了一遍。
文姒姒眉頭微微皺了皺:「總覺著有詐,這兩個人特別古怪,王府還是不要同他們往來。」
劉煊低頭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語氣漫不經心:「他們兩個藉口西洛朝貢齊朝,也偷偷的跟了上來,想借齊朝的兵力,助他們兩個奪得皇位。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這對兄妹狼子野心,他們的話語不能相信。」
文姒姒想了一下:「我們不借,卻不知道宋王會不會做這種事情。還有皇上,皇上他——」
「皇上不打算理會他們,只當成普通賓客招待一番。」劉煊道,「老六不傻,我們能看出來的,他也能看出來。」
文姒姒還是有些不高興:「我覺著黎鞍大公主,對殿下有些意思。」
劉煊:「……」
他揉了揉文姒姒的頭髮:「本王殺了她親生父親,他們姐弟如今的處境,是本王一手造就。姒姒,從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吃醋呢?七皇子妃的醋你吃,她的醋你也吃。」
文姒姒一時間啞口無言。
其實劉煊連那位大公主是圓是扁都沒有細看,更不會在意對方有意無意。
但文姒姒平時壓根不過問這些,突然看著她吃醋,劉煊也覺得很有意思。
他順手解了文姒姒身上的衣帶,非逼著她好好解釋解釋。
次日文姒姒懶洋洋的,一直到了中午才起得來床。
她剛剛梳洗好,聽到宋王妃和七皇子妃過來了。
董氏這次生了一個世子,滿月禮在即,這兩人過來想問問文姒姒準備了什麼滿月禮。
府上大事小事,文姒姒起床之前,劉煊已經交代下去了,她一覺睡醒倒沒有什麼事兒,捧著一盞新燉的血燕慢慢吃著。
宋王妃笑眯眯的看了文姒姒一眼:「所有妯娌之中,我最羨慕的就是大嫂,不僅在外面體面,在自個兒王府里,大哥也疼您疼得不行。」
文姒姒在自己家裡倒沒有盛裝打扮,這兩天天氣漸漸熱了,她穿著一身藕粉色的抹胸裙,自己梳妝的時候沒有察覺,脖頸上好幾處吻痕。
旁邊的芊蔚人小鬼大,給文姒姒使了使眼色,偷偷指了指她的脖頸。
文姒姒驀然反應了過來,心裡有些怪罪劉煊昨天晚上做得過分,她耳根不自覺的染了緋紅。
都是已經成婚的婦人,宋王妃也只是打趣幾句。
她說羨慕倒是真的。
她與宋王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從小就知道自己要嫁這個人,年紀輕輕便互通情意,這些年和宋王亦相敬如賓,夫唱婦隨。
但府上總也少不了一些美貌的侍妾,甚至胡側妃這個狐狸精來了之後,宋王每天晚上都睡在她那裡。
宋王妃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和宋王同房在什麼時候了。
雖然侍妾再多,側妃再得寵,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分毫,她把胡側妃整得不能懷孕,宋王也只是笑笑便過去了,但心裡那點不甘,怎麼都掩藏不了。
又如何能甘心呢?
畢竟是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文姒姒笑笑道:「最近天熱了,紗窗里飛進來不少蟲子。」
宋王妃笑得曖昧,並不打算放過文姒姒:「這蟲子莫不是和大哥一模一樣。」
文姒姒笑道:「你再胡說八道,我便送客了。」
「千萬別這樣,好不容易抽出空來大嫂這裡一趟。」宋王妃笑著道,「本來我讓胡側妃給三嫂繡了一幅多子多福圖,人家仗著自己是皇后娘娘侄女兒,矯情得不行,大半個月了什麼都沒繡出來,害得我匆忙準備。這回三嫂生的是個世子,我想著禮要厚一點,看看大嫂怎麼準備的。」
文姒姒已經隱約聽說胡側妃那雙手要被針扎壞了,宋王妃這張嘴,和她夫君一樣,那是一句話都不能多信。
文姒姒笑道:「我讓人打了赤金的長命鎖,朱妃娘娘之前便說,緊要的不是貴重,是心意。」
宋王妃今天過來,不單單是說這個。她更有緊要的事情想講。
不巧的是遇見了七皇子妃這個拖油瓶。
有七皇子妃在,宋王妃不好直接開口。
文姒姒垂眸一笑道:「我聽人說,丁氏也懷了孩子。」
七皇子妃臉色微變。
宋王妃不大信:「真的?」
文姒姒悄悄的留意了一下七皇子妃的臉色,而後道:「自然是真的。她怕這胎有什麼閃失,隱瞞了不說。這些日子她求醫問藥的,倒是真讓瑞國公尋到了神醫給她醫治。」
宋王妃酸溜溜的道:「誰讓人家命好,做什麼都有親爹照拂,我是沒有這樣的好命。」
文姒姒存心試探七皇子妃,胡說八道了一通,一時間有些口乾舌燥,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