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劉煊發現錦葵給慕若春宮冊子的那幾天。
其實冬日裡劉煊不常和文姒姒親熱。
文姒姒天生有幾分體寒,平日裡就有些怕冷,冬日裡兩人親熱之後總會沐浴更衣,他擔心文姒姒因此而生病。
實際上他的想法有點多餘。
冬天裡整個王府——應該說整個皇宮最好的炭火基本上都供應了文姒姒這裡。
進貢來的上好的銀霜炭,皇帝賞賜了劉煊一千斤,劉煊全部都讓人送到了文姒姒的院子裡。她屋裡整天好幾個炭盆燒著,有時候穿單衣待在裡面都會覺著熱。
晚上使了幾個不常用的姿勢,直到天亮劉煊才放過文姒姒,他對此自然滿足。
只是文姒姒累得夠嗆,天色都大亮了還沒有起得來床。
今天不用上早朝,房間裡溫暖如春,劉煊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早早的起來,而是把王妃抱在自己懷裡。
過了不多時文姒姒慢慢睜開了眼睛,她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當然,劉煊床上的表現自然是極好的。
昨天晚上能讓她整個人都酥掉。
但長時間這樣下去,文姒姒真的吃不消。
她趴在劉煊的臂彎,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劉煊把她的下巴抬起來:「你在嘆什麼氣?本王昨天晚上伺候得不夠好?」
文姒姒有點臉紅:「……」
劉煊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她特別滿意。
昨天晚上也是如此,很痴迷的纏在他的身邊,嬌嬌糯糯的喊他夫君。
平時文姒姒是不喊他的名字的,皇家尊卑分明,雖然文姒姒出身足夠高貴,但她嫁過來之後,哪怕一開始劉煊權勢沒有這麼大的時候,依舊對他這個夫君十分尊重,從來沒有耍過她的小姐脾氣。
人前人後稱呼他這個夫君的名字,讓人聽到了不好。
但昨天晚上被劉煊逼著喊了好幾次他的名字,還哭著說了很多劉煊喜歡聽的話。
文姒姒臉紅了一會兒:「只是覺著再這樣下去,我要死在床上了。」
劉煊似笑非笑:「說什麼傻話,王妃難道沒有聽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文姒姒也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渾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劉煊在她手心上親了一口:「怎麼?還不讓本王說了?」
文姒姒:「……」
她反正覺得這句話不大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劉煊咬了咬她的耳朵:「今天晚上繼續。」
一連三天之後,劉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每天晚上反而變本加厲。
甚至有一次還是白天,文姒姒去他的書房整理文房等物品。
書房對劉煊來說可是要緊的地方。
這裡有他和手下官員來往的信件,有他要處理的公務。
哪怕是劉煊信任的手下將士,也不敢隨隨便便的進入他的書房,更不要提給他收拾東西了。
但劉煊對文姒姒卻很信任,她隨便收拾裡面的東西是可以的,甚至可以拆開他沒有看的信件去看。
在給劉煊收拾書房的時候,他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文姒姒沒有想那麼多,繼續整理桌上的摺子,下一瞬他坐在了寬大的座椅上,然後把文姒姒抱在了懷裡。
平時白日裡,劉煊經常把文姒姒抱在懷裡親。
可是,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文姒姒眼看著他的手,熟練的解開了文姒姒的衣帶,讓她面對面的坐在他的懷裡。
然後就不可描述了。
「……」
文姒姒真的感覺再這樣下去,她每天白天只能補覺,王府什麼內宅事都做不了,更不能出去應酬什麼的。
一系列主母要做的活兒,都得讓劉煊代勞。
也不曉得劉煊是吃什麼長大的,晚上幾個時辰不睡覺,只在天快亮的時候眯一會兒,白天又要處理公務又要時不時的吩咐一下府上的下人,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文姒姒的大哥經常說,晉王殿下是能幹大事的人。
他這麼強悍的體質,恐怕不想做大事都不行。
文姒姒抱著商量的態度和他講了講。
劉煊摸了摸她的臉:「本王覺得,王妃大概是不喜歡我。難道是本王床上表現得還不夠好麼?」
其實是太好了。
文姒姒默默無語。
畢竟她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看看。
不過文姒姒終於,終於清靜了兩天。
清淨幾天之後,又有一點點愧疚。
畢竟劉煊每日處理朝政那麼辛苦,她在外面能受尊重,人人都給她幾分面子,不僅僅是她自己爭氣,更是因為劉煊朝堂上十分爭氣。
京城各府的夫人在得罪文姒姒之前,總要想想自己夫君會不會被劉煊報復。
劉煊又是出了名的寵愛他的王妃。
晚上劉煊再回家,已經很晚了。但平日裡無論他多麼晚回來,文姒姒都要等他一起睡覺。
今天丫鬟卻說她早早地上床睡了。
劉煊懷疑自己前些天是不是真的太過分,把她給累病了。
他掀開床帳看了看,只見文姒姒身上穿著一件朦朦朧朧的紗衣,紗衣薄如蟬翼,完全可見雪白晶瑩的肌膚,內里是一件做工精細的紅色肚兜。
她本來就生得國色天香,此時咬著唇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劉煊身體瞬間就熱了。
他清楚文姒姒一開始在這方面有多保守,畢竟太后這樣的老人家帶大的女孩兒,舉止都要端莊,不能作風狐媚。
肯為他做成這樣,當真是很喜歡很喜歡他。
這一晚上,是文姒姒主動伺候他的。
事後還是有些吃不消,累得趴在了劉煊的懷裡。
劉煊在她眉心親了一下:「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太差了?」
文姒姒點了點頭。
「以後聽本王的,多吃些東西補補,多出去走走,把身體養好一些。」
從前文姒姒聽到這個,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她周圍的大家閨秀基本上都弱柳扶風病懨懨的,好多從小都要吃藥。
現在終於覺著,她是該把自己的身子養好了。
不僅僅是與劉煊親近的時候更長久一些,更多的,大概是她想陪他走很遠很遠的路,度過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