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感到非常幸福,她希望王老虎就這樣一直抱著自己,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公子,有件事要跟你說。」程程 掙脫開王老虎的雙手說道。
「什麼事啊,非要這時候說。」
「你可知是誰救了你的性命。」
「不是郎中嗎?」
「不是,郎中最後沒有辦法了。」
「連郎中都沒有辦法?那是誰救了我。」
「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未過門的娘子?誰?是程程姑娘嗎?哈哈。」
「這很好笑嗎?」程程一本正經地道,「真的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好,好,我不笑了,誰呀?」
「她沒說名字,只說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我未過門的娘子,還有誰,不就是你,不是啊?那就是許婉,如意如喜了?」在王老虎提到如意的時候,程程的心裡又是咯噔一下,一陣莫名的酸楚又上了來,程程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王老虎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道:「對不起了,對不起了,不開玩笑了。」
「公子,你沒有錯。」程程哽咽道。
「王彪,程程說是我未過門的娘子救了我,可有此事?」王彪本來是轉過臉去的,聽王老虎這麼一說,忙轉過身來,道:「是有此事。」
「那人你見過嗎?」
「我見過。」
「她是誰?「
「我不知道。」連王彪都不知道的人,還自稱自己是王老虎未過門的媳婦。
「對了,公子,她說她住在縣城的客棧里。」程程姑娘道。
「王彪,你速去客棧請她回王家,我要見她。」王老虎想了下,覺得不妥,「還是我親自去見她,王彪,你速備轎。」
王老虎趕到客棧的時候,掌柜的告訴王老虎,那姑娘已經在三天前就結帳離開了。看來她是在王老虎醒後的第二天就走了。
回到王家大院。王老虎思索著,這個自稱是自己未過門的娘子的人究竟是誰?難道又是先前的王老虎犯下的罪過?
「王彪,這個姑娘你確認沒有見到過?」
「公子,小的確認沒見過此人?」
「以前我搶的女人中有沒有一個醫術好的姑娘?你再想想。」
王彪思索片刻:「沒有?」
好你個王彪,你究竟有沒有仔細在想,王老虎不禁想開罵,他還是忍住了,自稱自己是未過門的娘子,是想來沾王家的光,還是看中王家的錢?「母親有沒有送錢給她?」
「老夫人問過她,她想要什麼,儘管開口,但她什麼也沒有要。」
不是為了錢?那她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和我以前私定終身的姑娘。王老虎啊王老虎,你究竟有多少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第二天早晨,王老虎覺得自己好了許多,他就動起手,挑了一段上好的棗紅木,差不多花了一天時間,做了一把駑。這把弩的結構和一般弩沒有區別,分為三個部分:臂、弓、機。但在臂上,王老虎參考了現代槍械的手柄,這樣抓起來就比較輕鬆方便,第二,是機的製作,王老虎特意做了雙槽的,也就是說這是雙邊發的弩,一次可以發射兩枝,是連發弩。
晚飯過後,王老虎想出去走走。王彪跟在其後,這麼多天窩在府中,沒有出來,出來了人感覺特別舒暢。
「走,去別院。」王老虎想到要去別院。
王老虎一到別院,就感覺不妙,出門來迎接的只有程程和如喜 。這如喜如意一對冤家不可能只出來一個如喜。
「如意呢?」王老虎問道。
程程和如喜都沒有回答。
「如意呢?」王老虎再一次問道。
「公子,你隨我來。」程程道。
王老虎看到了如意的牌位,這一看還了得,王老虎只感覺 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公子。」程程和如喜慌忙道,程程扶住王老虎。
「告訴我,是誰害死了如意?」
「公子,你別難過,如意是被那冷刀殺死的。」如喜道。
「冷刀。哈哈,我害了他的小花,他卻殺了我的如意,報應啊報應。」王老虎傷心欲絕,不停地責怪自己。
「公子,你莫再責怪自己,如意妹妹知道你的心意。」
「花敗來年還有,此生再無如意!我沒有給如意姑娘名份,她卻離開了我,我沒用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公子,你沒有錯,你沒有錯,一切都是冷刀的錯。」程程道。
「冷刀和我的恩怨已經還清了,但卻失去了如意姑娘,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剛剛有點復原的王老虎又一陣眩暈,昏倒在地。
「公子,公子」背後是程程,如喜、王彪的呼喊。
天亮以後,王老虎帶著白巾,和程程等人,來到如意的墳前。兩個貼身護衛和兩個女護衛分立兩邊。
如意墳孤伶伶地在那裡,一塊石碑上寫著「如意之墓」。
「如意姑娘,你生前不明不白地跟著我,可我沒能給你名分,就連你死了,也是這樣,無名無份。」王老虎傷心地道。
「王彪,拿劍來,王彪拿出身上的匕首。王老虎接過匕首,在石碑上端端正正地刻上了幾個字,石碑上就成了「王氏如意之墓。」
程程道:「公子待如意妹妹的情誼,如意妹妹一定感受的到,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這是我能對如意姑娘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如喜哭著,給如意燒著紙錢……
回到王家大院。
王老虎突然想起了李鑰:「王彪,在別院我怎麼沒看到李鑰姑娘啊?」
「李鑰現在在王家大院。」
「你們把她接過來了嗎?」
「公子,你聽我說。李鑰將你刺傷後,就一直被關在王家大院。」
「王彪,你說什麼!關在王家大院?這是誰的主意?」
「公子,當時你生死未卜,我們沒得選擇,只能這麼做。」
「王彪,你應該了解我,知道我,李鑰她一個姑娘,被我傷害成這樣,這都是我的過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有什麼理由再去傷害她,再讓一個痴呆的姑娘為我受苦受難!」
「如果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那李鑰必須負責。好在公子自有上天庇佑,吉人天相,有驚無險。李鑰被我們關著,但我們沒有虧待她,請公子放心。」
「沒有虧待她,把一個痴呆的姑娘關起來,還說沒有虧待她?」
「公子,事已這樣,你要處罰,就盡請處罰我吧。」
王老虎瞪了王彪一眼「我知道你對我忠心,這事就此算了。你帶我去看看李鑰姑娘。」
王彪帶著王老虎來到了柴房。
李鑰就被關在這柴房裡,她的雙手被反綁的,好在臉還清爽,頭髮也沒有零亂。王老虎養傷了幾天,這李鑰就在這柴房受了什麼苦。
「王老虎,你還沒死!你還沒死。」李鑰看到王老虎,激動地說道。
王老虎在李鑰身邊蹲下「李鑰姑娘,你受苦了。這些天你受苦了。」
「你為什麼還沒死?老天為什麼不讓你死。」這李鑰姑娘心裡就只有仇恨,仇恨已經充滿了她整個人。
王老虎解開綁在李鑰身上的繩索:「李鑰姑娘,你的三刀差點就要了我的命,而且正因為你的三刀,讓冷刀害死了如意姑娘,這比我自己死,還要難過。」
「如意死了,她死了,為什麼會這樣?」
「你知道嗎?就在你刺傷我不久,常遇春等人就向冷刀發起了攻擊,如意姑娘沒能逃脫,被冷刀殺害。這是我欠如意姑娘的。」
「王老虎,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是報應。」
「是我的報應。是我前世作惡太多,所以老天來帶走我心愛的女人。李鑰姑娘,你走吧,回到你的李家村去吧。」
「你要我走?你要趕我走!」
「你的心結已經解開,我要做的已經做了,你回李家村去,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和你的相公過你的好日子去吧。」
李鑰狠狠地瞪了王老虎一眼,逕自走出柴房。
王老虎差人將李鑰和她的寶寶回到了李家村,並留下了一些錢幣。李靖則繼續留在縣城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