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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兩情又豈在朝暮

2024-08-17 02:36:52 作者: 高原銀耳
  讓王老虎心煩的不光是這些事,還有家事。大大夫人的事讓他靜不下心來,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她與自己的交集不多,但每每有危險的時候,她會出現,在自己生命出現危機的時候,她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這個女人,一心向自己,王老虎不能辜負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疑慮,解決不了這個疑慮,她不可能再回到王老虎身邊。

  在與劉謹大戰之後,她對王老虎說:「後會無期。」這是一句冷酷的話,卻是王老虎極不願意聽到的,怎樣才能解開她心裡的結?

  「相公,你把我們兩人都 喚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王老虎將馮柳兒和卞程程一起叫到了書房,馮柳兒猜想是王老虎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有此一問。

  卞程程道:「姐姐,相公是又想納妾了吧。」在卞程程想來,在劉謹事情結束了之後,王老虎可能是想納慕華櫻或是錦 靈為妾,來沖沖他心裡的煩惱了吧。

  「二夫人,你連我心裡怎麼想都 知道。」

  卞程程道:「這些女人在府上,不是丫頭,不是親戚,總要給她們一個名份為好。」

  馮柳兒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相公可問過她們倆本人?」

  「兩位夫人,其實我讓你們來,不是與你們商量這事的。」王老虎道,「我呢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件煩心事,想讓你們兩個女人幫忙合計合計,這事要如何處理?」

  「你朋友?」馮柳兒問道。

  「你們沒有見過啦,也不是官場的人。他呢碰到了一件煩心事,自己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她老婆跟我二夫人一樣,開了間布坊,有空的時候呢,她自己也剪布做做衣服,因為手藝不錯,有幾個姑娘也跟在她那裡。有一日,我這朋友路過布坊,與其中的一個店裡的女徒弟一見鍾情。兩人感情日增,不知道 如何處理了。唉。」

  「相公,這又何難,讓你朋友 娶了女徒弟,這事不是結了嗎?」卞程程道。

  「我也同意二夫人的想法,兩情相悅到深處,還有什麼可以阻擋的呢?不過,這個女徒弟卻是不願意。」

  「為什麼?」卞程程問道。

  「你是不知道,我朋友 的老婆是師父,她是徒弟,師徒共侍一夫,她過不了這一道 坎。」王老虎說到這兒,問了一下馮柳兒,「夫人,你有什麼想法?」

  「我與妹妹的想法完全不同,本身是師徒,又怎麼可以同時嫁同一個人,這不是亂了倫理輩份了嗎?讓外人怎麼說,怎麼看。相公,我看還是讓你的這位朋友早日斷了這樣的邪念。」

  「姐姐,他們兩人的感情是真的,你忍心拆散這兩人嗎?」

  「這不是拆散他們,我可是完全為他們好,他們兩人結合如何應付得了世人的唾沫,這一口一口的,能活活地將人淹死。」馮柳兒畢竟出身在富庶之家,經受著不一樣的教育。

  「夫人,我可告訴你,我不信俗,眾人對我的這些可淹不死我,你問問二夫人,我們縣有一個有夫之婦,她叫趙妍,我就敢對她好,對著全縣城百姓面,我就大敢承認她是我王老虎的女人。」

  「相公,現在還說這個話。」卞程程道。

  「相公,你行。」馮柳兒也承認道。

  「夫人,我就問了,若是我也娶了二夫人的徒弟,你們同不同意?」王老虎問道。

  「我沒話說,你問妹妹就行了。」馮柳兒道。

  「相公的決定,我都 尊重。」卞程程道。

  「我有時候在想,我王老虎前世修了什麼,娶了二夫人這麼好的女人。不過,夫人,你的決定也很重要。」王老虎又繼續問馮柳兒道。

  「你真是替你這朋友操什麼心,這事讓他夫人自己作主,我們幫不上什麼忙。」馮柳兒道。

  「我在想,她們是師徒,本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什麼是血緣關係?」卞程程馬上問道。

  「血緣關係就是父母與孩子,兄弟與姐妹之間的關係,師徒只是形式上的,根本不足以影響兩人,兩人共同嫁個相愛的男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呢?」王老虎道。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公,這世事不能光為自己考慮,還要守禮儀,守禮法。」馮柳兒道。

  「這麼說夫人是認為我先前對趙妍所做的事皆不是合乎禮法之事?」王老虎道。

  「相公,先前的事,我也不予以說什麼,大家自有評論。現在你既然與我討論這件事,我就說說 我的理。」


  「姐姐,好了,好了。相公他敢說敢為,敢作敢當。我倒是十分欣賞他這一點。」卞程程道。

  「妹妹,你呀被相公給灌迷糊了,什麼都 成好的了。」馮柳兒道,「我承認相公 有過人之處,但是今天 所說的事我是不贊同的。」

  看著馮柳兒一臉的反對,王老虎也是沒有辦法,這件事只好作罷。整件事也只能看成是不歡而散。

  為什麼是不歡而散?因為今天在講的故事只有王老虎一人能懂。

  馮柳兒離開之後,卞程程選擇留了下來,因為今天她覺得王老虎有些反常。

  「你為什麼還不走?」王老虎問道。

  「我是你的夫人,你的事我怎麼會不清楚呢?」

  「二夫人,我哪有什麼 事?」本來王老虎以為這件事,誰也不會知道,沒有想到,卞程程會這樣說,難道她真的知道一些東西。

  卞程程笑笑,道:「你還記得你被 李鑰姑娘所傷的事嗎?」

  當時王老虎被李鑰刺傷,已經昏迷,有些事他已經記不得了。

  「當時你受傷很嚴重,已經 昏迷,有些事你可能已經記不得了。老夫人和大家都很擔心你的傷,但都束手無策,連郎中也沒有辦法,這時候,有位姑娘出現了,她說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老虎明白了,他心裡所想的,所說的,她都 知道。原來,她比自己早一步知道了一切,只是沒有說起。

  「是這位未過門的娘子救了你的性命,當初他的王家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見過她的面,誰也不認識,只不過在前幾日,她來到了京城,再次來到了府上,我才知道,她原來是……」卞程程說著搖了搖頭,「相公本想套姐姐的話,如果姐姐同意的話,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王老虎道,「我正在為這件事感到為難,師徒之情難以割捨,如果共嫁一夫,她們又以何面目相稱?」

  「相公,有些事可以改變,有些事要改變很難。」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放棄?」王老虎問道。

  「對趙妍姐姐,你心裡頭在乎她,而且你敢於在全縣百姓之下公開你們的身份,並且不在意朱縣令的百來仗罰。但是趙妍姐姐依然離開了你,為什麼,相公,你想過沒有。」卞程程道。

  「趙妍,本不屬於我,但是我犯下的錯,一定要彌補。可她不一樣,她多次救過我的命,如果沒 有她,也許我早已不在大明。」

  「如果你是愛她的,何必在於這一朝的形式呢?你逼她越緊,她就會離你越遠。」卞程程說的話也許是對的,就像自己當初對趙妍,趙妍沒有留下來,選擇了離開,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而在戰勝劉謹那一天,當王老虎說出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她卻是沒有一絲開心,反而對王老虎說道後會無期,也許王老虎什麼也 不知道,反而兩人的感情還能繼續下去,他們兩人還可以時時相見。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卞程程送給了王老虎這句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王老虎念了一句,「二夫人,你的一席話讓我豁然開郎,你說得對,她屢次救我的命,我應該將她記在心裡,這些俗世的禮儀和形式又算得上什麼,只要心中彼此有對方,這樣就足夠了。

  「呵呵。」卞程程笑了一笑,道,「相公對錦靈妹妹和慕姑娘打算如何 安排?」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卞程程索性就說開了,「人家慕姑娘不怕人說閒話,都 住到府上來了,相公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了吧。」

  「慕姑娘她的身世讓人憐閔,我只是好心收留於她,她本質不壞,看到她現在有所改變,我也算功德圓滿了。」

  「相公的意思是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慕姑娘容貌出眾,沒有人會拒絕相貌出眾的女人,但她應該有更好的屬於她自己的生活。」王老虎道。

  「恐怕現在你要脫身不容易,慕姑娘會改變應該是你的原因。」

  「二夫人,有空的時候,你給慕姑娘找個戶對的人家。」

  「相公,你真是這樣想的?」

  「二夫人,我有你們幾位,我已經知足了。」王老虎說道。

  「京城裡條件好的人家有的是,慕姑娘容貌好,喜歡她的公子定會很多,但是我就怕她自己不願意。」卞程程道,「你也知道慕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壓得住的。」

  「一個女人有了男人,就會改變,這一點不是你我擔心的了。」


  「那錦靈妹妹呢?」

  「在我心裡,她就是如意,我本以為此生再無如意,沒想到上天會再給我安排一個如意來,只要二夫人不反對,錦靈姑娘自己願意,我會將她娶過門來。」

  程程也點點頭:「我也沒有想到,如意妹妹會回來,她們的脾氣雖然有些不同,但我與你一樣,將她視作如意。」

  「一些事解決了,我就可以安心地想其他事了。」

  「相公,你可要注意身體,我們全家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王老虎也突然間感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好重,外面的風颳著,雪花也落了下來,冬天早已經到了,今年的雪下得不早,飄飄揚揚的,再落一天,雪就會掩起來,下雪了,過個一個多月,就是年了,今年的年要在京城過了,家裡的老母親如何,其他夫人又怎麼樣,王老虎突然想念起她們來了。

  早朝。

  皇上對各位官員說道:「今日早朝,各位卿家可有事起奏。」

  一些大臣都 沒有所動,江寧率先從位置上出來道:「臣先賀喜皇上,恭賀皇上。」

  「哦,江卿家,這喜從何來呀?」皇上問道。

  「皇上,今天的您可不是只有一喜。第一喜,皇上除了八虎之患,滿朝乾淨。第二喜,奇妃娘娘為皇上添得龍子。第三喜,瑞雪豐年兆,明年大明一片好氣象。」

  「哈哈哈哈。」江寧的這幾句話,像是說在了皇上的心坎里,皇上心裡一陣高興,道,「江愛卿,你可真會說話,一套一套的。」

  「微臣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江寧道,「現在的大明比起前些陣子來,是更加的繁榮,這都虧了皇上,能及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樣的形式之下,明年大明風調雨順,如果皇上能免去百姓明年的稅賦,百姓對皇上一定會更加感恩戴德。」

  「江愛卿說的在理,朕剛從八虎手裡奪回權,理應全大明同慶同樂,好,朕現在就宣布,明年大明全天下免稅。」

  聽到這句話,丁貴仁從位中站出道:「皇上,這件事萬萬不可做。」

  皇上還在高興頭上,沒想到丁貴仁會出來這樣一說,皇上問道:「丁愛卿,朕為何不能這樣做?」

  「八虎干預朝政的時候,腐敗嚴重,很多事情已經落下,比如像黃河的堤壩,蘇州的水患都 沒有好好地治理,現在皇上剛剛從八虎的手裡取回權,應該先幹這些事,而要做這些事,就要有強大的國力支持,免去一年的稅賦,聽著是好事,不過,對於現在的大明,尚不可實施。」

  皇上明顯是非常不高興聽到這樣的話,江寧忙出來道:「丁大人,皇上心裡高興,你怎麼可以壞了他的興致,況且這是普恩天下的大好事,足顯吾皇的寬宏仁義。」

  「江大人,現在還不是這樣的時候,若是這樣做了,大明的國庫會更緊張,軍隊,建設,水利哪樣不要錢,江大人,敢問錢從何來?」

  「你這是豈人憂天了,我大明國庫充裕,前些年一直來收入,稅賦頗厚,挺上個十來年沒有問題。」江寧道。

  聽到這樣的話,王老虎也有些聽不下去了,他也從位中站出來道:「皇上,臣也有話要說。」

  「王愛卿,請講。」皇上道。

  「大朝地大物博,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天下是一片昇平氣象,皇上免去全大明百姓的稅賦,大明百姓也一定會念皇上的好。不過,現在很多地方急需用錢,我到過蘇州,那邊年年水患,許多百姓游離失所,確實需要下撥資金,興修水利。臣認為,皇上的稅賦計劃可以改一改,對於貧苦百姓的稅賦可以減一減,其他人員的稅賦不變。」

  江寧對皇上道:「明虎王爺的這個提議不錯,微臣也想可以慢慢實施,皇上的恩澤先在貧苦百姓中先施起來。」

  皇上點點頭道:「明虎王說的對,一步步來。」

  江寧再次說道:「明虎王還提到要興修水利,臣認為這事也刻不容緩,蘇州的水患要先治,微臣願意負責此事,治理好蘇州的水患。」

  「江愛卿主動挑起這樣的重擔,真是我大明之福,好,朕就命你蘇州水患由江大人親自治理,希望來年蘇州水患能徹底根除。」

  「臣領命。」江寧道。

  皇上對全大明免稅賦的事終於鬆了口,丁貴仁也好,王老虎也好,都鬆了口氣。

  接下去皇上就說了對山東義軍,花神深山軍的安排,還有海外軍的安置。

  鍾將軍被喚上殿來。「鍾將軍,現在的大明一片祥和,海外軍已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朕決定,洪武祖帝留下的遺詔到此為止,你等海外軍解散為民,不再為朝庭人員。」

  「皇上。」鍾將軍聽到這樣的話當然是十分地震驚,他們與先祖常年在海外,忠的是一顆大明心,保得是一個大明朝,沒有想到,現在卻是被大明皇帝無情地給拋棄了,「我們與先祖世代為大明人,大明軍,為保大明, 我們流血犧牲都不怕,皇上,我們死是大明軍,我們是大明軍的人。」

  「鍾將軍,你們的將軍銜並沒有經過兵部,而是世襲,這人的能力如何,我們一概不知,現在確實也不再需要這樣的軍隊,所以朕將你們解除,你們三日內將將士服交還給兵部,三日後離開京城。」

  王老虎對於這個事早已知道,現在說出來,他還是感到有絲絲的不妥,王老虎已經去過幾次,但皇上卻是一直避著不見,現在這個決定,他雖不意外,卻也是不能接受。「皇上。」王老虎站出位來對皇上說道。

  「王愛卿,如果你要與朕說你先前你跟朕說過的話,你大可以不說。」皇上阻止了王老虎,在百般無奈之下,王老虎只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鍾將軍,你安排好事項,交出將士服和兵器,退下吧。」皇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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