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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說話的聲音不小,店裡很多食客都停下了手中的碗筷,轉頭盯著這邊。
很快,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店裡的幾個夥計也圍了過來。
「朋友,莫非是想在這裡吃霸王餐?」
文君看著說話的人:
「你是這裡的老闆?」
「我就是老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就想問問,你這家海鮮店是不是經常宰客,一年得掙不少錢吧?」
文君也不再和他爭論菜單和價格的問題。
老闆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冷冷的說道:
「朋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明碼標價,正當生意,吃完了想不認帳?」
「沒說不認帳啊,只是小爺今天沒帶錢,能不能先賒著,下次來一起付。」
老闆眼神微眯,在林峰和文君兩人身上打量了一陣,又看了看桌上的幾個MT酒瓶,嘴角慢慢浮出一抹弧度,冷笑著說道:
「兩位,這裡是灣仔,你們不會喝的是勾兌酒吧?」
說著,伸手拿起一個酒瓶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在服務員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那服務員轉身朝吧檯走去,很快又拿著一張消費的單子過來放在了桌上:
「兩位,你們今天一共消費十七萬八千塊,請把單買了。」
文君朝桌上的菜單掃了一眼,脫口而出:
「臥槽,你瑪賣麻花的,還有這種操作?」
林峰也是沒有忍住,直接笑了起來,他挺佩服這老闆的,這是宰客宰出了新高度啊!
這張消費單子就更牛逼,居然把他們喝的四瓶Mt也給算上,每瓶三萬九千八的單價,四瓶酒加上一桌海鮮,十七萬八千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帳倒是沒算錯,文君戲謔的說道:
「當初我賣燒烤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
「啪」
可他話一出口,就急忙給自己臉上一巴掌。
林峰看著他搖了搖頭,一臉鄙視的樣子。
「嘿嘿嘿,我是說著玩的,要不是遇見老大你,我那燒烤攤都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次。」
兩個人就像演雙簧一樣,老闆已經沒有了耐性,冷著臉說道:
「兩位,你們它瑪德擱我店裡說相聲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君忍不住大笑一陣,擦了擦眼角,然後同樣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在手中顛了顛,一臉玩味的問道:
「老闆,缺德事做多了,你就不怕報應?」
話一出口,老闆臉色瞬間變得冷厲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小子,識相的趕緊把錢付了滾蛋,尼它瑪德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說著,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短袖。
好傢夥,這丫的滿背的刺青,原來還是個社會人。
「哇!黑瀉會呀!你是東升的還是紅星的?我好怕呀!這位老大,我們確實沒帶錢,要不這麼著,讓他留在這裡,我去找錢。」
說完,這傢伙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一邊做出賊西西想往外溜的動作。
「啪」
林峰直接後腦勺上給了他一巴掌,文君這貨越來越欠抽,居然拿他開涮。
老闆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兩傢伙是在他面前表演話劇呢,一個眼神,幾名服務員迅速的走到兩人身後。
「呸」
「它瑪德,你個撈仔,拿老子找樂子呢?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趕緊付了錢給老子滾蛋,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你們今天走不出這灣仔區。」
「我不信。」
「你可以試試。」
「剛才小爺已經問過你,缺德事做多了怕不怕報應,現在我直接告訴你,你的報應就是我。」
話音一落,文君反手抓向身後服務員的腰間,然後一把將他給扔了出去。
「砰」
「啊」
那小子一百多斤直接被砸向吧檯。
他這一動手,店裡的其他食客一窩蜂的就朝外跑去。
老闆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動手,急忙招呼身邊的幾個人:
「嗨他狗日的。」
可是他今天註定是出門沒看黃曆,對付幾個普通人,文君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稍微一用力就直接讓對方嗝屁。
依舊照葫蘆畫瓢,將林峰身後的服務員一把揪住狠狠的扔了出去。
「砰」
「啪」
三下五除二就將幾個服務員輕鬆解決。
幾人躺在地上哀嚎,口中不停的有鮮血湧出,看這樣子雖然死不了,可是也沒多大區別。
老闆突然間傻眼了,這它瑪眼前的是超人啊,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哪裡還敢放狠話,眼珠一轉:
「這位朋友,誤會......誤會......
有話好好說。」
「啪」
文君上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誤會?來,再給我說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這裡.......是.......灣.......灣仔。」
「啪」
又是一耳光,文君一臉戲謔的說道:
「以前殺過人嗎?」
臥槽!
這問的都是些什麼呀?
老闆顫顫巍巍的回道:
「沒......沒有。」
「連人都沒有殺過,就敢在小爺面前拍簸箕嚇麻雀,還漏紋身,你狗日的裝什麼裝?」
「沒有......沒有,太熱了,脫了涼快一點。」
「剛才那服務員給我說,你黑白兩道都有人,這樣,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不管黑的白的,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能搖多少就搖多少,免得別人說我兩個外地人在這裡欺負你們。」
那老闆還以為文君是在故意戲弄他,悶在這裡不敢動。
「啪」
文君反手又抽了他一耳光:
「小爺說話,你狗日的聽不懂嗎?趕快搖人,否則小爺將你全身骨頭一根一根全拆了。」
老闆一張臉被文君幾個巴掌抽了過後,完全變成了豬頭,那火辣辣的痛簡直猶如錐心刺骨,正當他還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戲耍他的時候,一群人湧進了店裡。
老闆一看,嗓子眼兒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有人拿著大鐵勺子,有人拿著拖把棍子,剪子菜刀,三十六般兵器全給亮了相,來的都是周邊的商戶。
可能這樣的事情之前也時有發生,他們這些商戶都很默契,所謂一家有難八方支援嘛。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湧進來,看了看腫成豬頭的老闆,內心同時生起一個看似危險實則一點也不安全的想法,那就是不能砸了灣仔夜市的招牌。不由分說就朝文君和林峰撲了過去。
一陣噼里啪啦過後,這整整二十幾人肯定是沒有意外的和之前那幾個服務員一樣,全部躺在地上抽搐。
兩人下手很有分寸,死不了,就是廢了。
老闆一直站在邊上,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兩個傢伙不光是超人,還是狠人,兩腿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心跳也瞬間上升到每分四百下。
文君拍了拍手,看著那張豬頭說:
「繼續搖人。」
「啊!!!」
「啊什麼啊,繼續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