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嘗了一口,秦月熙滿意點頭,「我發現我做飯也挺有天賦的,這個花卷我第一次做,還不錯。」
「第一次?」
裴璽驚訝望著小口吃花卷的秦月熙,不自覺被她可愛的吃相吸引住了目光。
跟個小倉鼠似的,小口咬著,全包在嘴巴里,腮幫子鼓鼓的。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秦月熙抬起頭,一臉茫然望著他。
「怎麼了?」
「你在秦家也經常做飯?」秦月熙問。
聞言,她越發茫然,「我為什麼要給秦家人做飯?」
意識到什麼,秦月熙低下頭,「這是一次外出發現別人能賣很多饅頭,我學的。」
其實是上輩子,江家已經窮得要揭不開鍋,她不想讓江煜楓被人看不起,偷偷去集市上賣早點。
因為時間比較緊,她每次外出時間很短。
慢慢的,她做飯又快又好吃,還發明了不少一鍋出。
一個早上有四五個人幫忙,讓她給三四萬將士做飯她都來得及。
看出她有事瞞著自己,裴璽卻沒再細問。
「花卷很好吃,可這才第一天,你第一天就慣著他們,後面有你好受的。」
秦月熙勾唇笑了起來,「夫君請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將士們餓著,我不僅要讓他們吃好,還要讓他們吃飽。」
「隨便你。」
裴璽冷著一張臉回了軍營。
前腳剛進去,一位穿著鎧甲的將軍走了進來。
「世子爺,那就是你娘子啊?先前我們還想著少夫人來會給咱們拖後腿,可現在完全不是,不如這樣好了,到時候就讓少夫人去伙房,讓她去管理那些伙夫。」
聽著趙聰的話,裴璽只覺得不可思議。
一陣沉默後,裴璽又好奇看向趙聰。
「你真覺得她適合去伙房?」
趙聰立即點頭。
忠勇侯世子成親的消息他也知道,對於裴璽的想法他也知道一些。
趙聰板起臉,正色道:「世子爺,當初我年輕時候也是跟侯爺一起上過戰場的,少夫人和當年的侯夫人很像,未來肯定會給你增添助力的。」
說完,趙聰看出裴璽臉色不太好,趕緊找了個藉口溜了。
墨城走進來,國字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可眼中的歡喜卻很直觀。
「沒想到少夫人還真是個人才,我聽說這幾日她不僅一路跟著咱們,還採了不少草藥,幾個軍醫也去向少夫人請教去了,他們好像還要做藥膳。」
聽完墨城說的,裴璽臉色越發難看。
察覺到異樣,墨城輕咳了聲。
「如果世子爺不願意聽這些消息,以後小人不講就是了。」
裴璽不明所以望著墨城,「她是我娘子,就算我不喜歡她,她也是我的責任,你將她的消息告訴我,有問題?」
「啊?」
墨城狐疑打量起裴璽。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世子爺嗎?想當初王家那位小姐都倒你身上了你還能避開,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又不是我夫人,再者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離她遠些有什麼錯?」裴璽理直氣壯問。
「呵呵……」
墨城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依他之見,裴璽對秦月熙絕對不是簡單的責任。
若真是責任,就應該直接把人送回去,而不是要讓她留在軍營。
經過幾天相處,整個軍隊都知道來了一位做飯很好吃的娘子,是世子爺的夫人。
大家對秦月熙從心裡尊敬。
畢竟像這麼好吃的飯菜,要是換個伙夫,可就做不出來了。
這日。
剛忙完伙房的事,秦月熙揉著發酸的胳膊去坐著,看著遠處發呆。
裴璽悄無聲息走過來坐在她旁邊。
「累了?」
她下意識點頭,「有點。」
「要是覺得累就回去休息,這裡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裴璽面無表情說。
「呵!」
她冷笑了聲,站起來低頭對上裴璽冷冰冰的眸子。
「我秦月熙生平就沒有放棄二字,夫君別想打擊我,我是不會走的。」
說罷,她背對著裴璽準備回自己帳篷。
察覺到她生氣了,裴璽跟著站起來,抓住她胳膊。
「越往北,風沙會更大,流寇山匪也會多起來,你吃得消嗎?」
「我吃不消?」秦月熙直視著他眼睛,「夫君且放心,別說是沙漠了,就算是風雪連連的東北我也去過,我從不怕這些。」
「你去過東北?」
裴璽眼中閃過狐疑。
成親前他差人打聽過秦家姐妹的情況。
秦月熙連大門都沒跨出去半步,又怎會知道東北什麼情況。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急忙為自己找不:「我雖然沒去過,可我在話本上見過啊,而且府里也有小廝去過,我聽他們說過,並不覺得恐怖。」
「你不覺得恐怖,那是因為你還沒去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沙漠裡還有狼,說不定此刻正在不遠處盯著你。」
裴璽說完,惡劣笑了起來。
秦月熙卻被嚇得臉色慘白。
狼。
上輩子她遇到過。
那時候自己很害怕,曾讓江煜楓救自己,可他拋下自己跑了,還美名其曰去找人來救自己。
那時候自己愚蠢,真相信了那個男人的鬼話。
見她眼眶紅了,裴璽不自在咳嗽了聲。
「有這麼多人在,只要你不遠離人群,狼是不會咬你的。」
感受到裴璽的關心,秦月熙勾唇笑了起來。
她主動挽起裴璽胳膊,「夫君,我有些害怕,你可以帶我回去嗎?」
「都說了讓你別來你還來,現在知道怕了?」
話里雖然滿是嫌棄,可他卻沒有要鬆開秦月熙的意思。
將人送回營帳,裴璽也回去了。
營帳內,秋雲欣喜望向秦月熙。
「少夫人,方才世子爺送你回來的?」
秦月熙點頭,「是我纏著他的。」
秋雲越發欣喜,「少夫人你對世子爺來說肯定是特別的存在,世子爺對其他人可不是這樣的。」
「我是他的責任。」
秦月熙冷冰冰說了一句,便上床休息去了。
另一邊營帳,墨城問了同樣的話。
裴璽面無表情看著墨城,「她是我妻子,我有責任保護她。」
「真的只是責任?」墨城不死心問。
他一記白眼過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