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你怎麼沒回家睡覺啊？不對，我睡覺的時候你在被窩裡，什麼時候出來的呢？」
當著所有人的面，劉光天開始裝傻充愣。
「劉光天！你哪來的臉這麼說？屋門是你從裡面頂上的，我推不開進不去。大半夜外面凍死了，我不進菜窖難道就在外面凍著？」
經歷了一晚上的挨凍挨餓，趙秋燕早已經喪失了理智。
剛才當著易中海的面還不敢太放肆，現在讓劉光天的態度是徹底惹毛了。
「大娘嬸子們，都在這裡哈。劉光天昨天晚上明明知道我在院裡，他還故意關門，早上又裝不認帳了！」
趙秋燕很擅長拿自己的不幸來當話題，眼淚說流就流，「難道因為我是難民，所以天生比你們矮一截？
嫁進劉家後，我是家裡最沒地位的那個人！吃飯都要看人臉色，現在連進屋睡覺的資格都沒了。」
「嘖嘖嘖，是有點過分了。光天，你可不能這麼對待媳婦。」
「三大媽，她說啥你也信啊？我怎麼可能不讓進屋睡覺。」劉光天就差自殺自證清白了。
劉海中的老臉黑成了鍋底，鼻翼兩側在瘋狂扇動。
「趙秋燕，我兒子娶你進門是這輩子最倒霉的一件事。劉家的家底賠個底朝天，啥也沒了。
就你還說吃飯看人臉色？我呸！你哪來的臉好意思說？哪一頓飯不是你吃的最多？」
提到這裡，劉海中是一肚子委屈要說，「以前我每天回家一個雞蛋，現在雞蛋進狗肚子了！」
趙秋燕眼神飄忽不定，狡辯道，「媽從來沒說不讓吃，如果知道是給你留的，那我就不吃了。」
「別胡說了，你就是故意吃的雞蛋。我不讓你吃你咋說的，你說馬上就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二大媽也開始討伐兒媳婦，老兩口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趙秋燕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劉光天腦瓜子嗡嗡作響啊，馬上就要炸了。
何雨柱靠近劉光天，指了指他媳婦，「你要是想解釋，可以把她掉茅坑的事兒講出來，要不然大家還以為它給你戴綠帽子了。」
「哥，你說的很對！」劉光天赫然已經把何雨柱當成了大哥，態度很謙虛的說。
「媽，爸，秋燕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她身上的味道是因為昨天半夜上茅房……掉茅坑裡了！」
劉光天已經察覺到來自趙秋燕的死亡目光。
但他不能退縮，要咬牙說下去。
「本來可以回家睡的，秋燕擔心把您二老給熏壞了，主動跑到菜窖里睡。」
按照他的推斷，老爹和老娘應該會特別的感動。
兒媳婦為了他倆，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趙秋燕驚訝出聲，皺眉頭看向趙秋燕，揭穿她的偽裝，「哎呀，你也知道會熏壞二大媽他們，可菜窖里的東西都是院裡鄰居們的，你就不怕給污染了。
白菜土豆蘿蔔，都靠在那裡擺著，誰知道你進去會不會把……粘在菜上。」
屎字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了。
嘿，果然提醒了大傢伙。
「哎？老劉，你這件事得給大傢伙一個交代啊，你兒媳婦惹了禍，當長輩的自然是要拋頭露面。」
「二大爺，菜窖里的菜太多了，就算她沒有碰到，光是被味道熏，也夠膈應人的。」
以後再從菜窖里拿菜出來吃，就會產生一種錯覺。
菜不是地里的，是從茅房裡拿出來的。
劉海中穿著單薄的秋褲，被一圈人圍著指指點點。
之前總是出現狡猾精明的那張臉，現在布滿了尷尬與無奈。
半晌過後才緩緩開口，「罷了，我家上次去蔬菜店買了很多黃心白菜，還沒來得及放進菜窖里。
大傢伙也別嫌棄少，一人去拿一顆。」
白菜是何雨柱辦喜酒的那天，他帶著媳婦天不亮就去店門口排隊。
連早飯都沒有吃，終於買了一平板車的白菜。
整齊的碼在屋裡，等冬天拿出來吃是一個味道。
「老劉，那是咱們好不容易拿回來的。」
二大媽很不捨得，誰攤上這件事都不會高興的。
事情確實解決了，可家裡囤的大白菜卻送人了，簡直就是在扯淡。
「你們繼續，我們得先走了。」
熱鬧差不多散場了，街坊四鄰都往旁邊走去。
何雨柱回頭看了看妹妹的屋子。
房門緊閉，裡面沒有動靜，一猜就是還沒睡醒。
這樣也好，不用等她出來了。
於海棠千萬不要突然出現在軋鋼廠，至少先讓他把工作給確定好。
宋佳韻也意識到時間很緊迫。
他們原本打算起床就立馬出發。誰知道會被小事牽絆了手腳。
劉家的事情還在繼續掰扯，何雨柱已經帶著媳婦離開了四合院。
騎上自行車，倆人在胡同口買了四個包子當早飯。
「何主任，這是誰？」
會計正好從旁走過，見他后座居然出現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這是我媳婦，宋佳韻。我今天帶她過來有點事情，你倆的性格很像，以後說不定可以相處成朋友。」
速度快到會計都沒有來得及說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