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可以啊！悶聲不響幹大事。」街道辦王主任笑呵呵的說道。
「今天我抽空跟你去趟四合院，不僅僅要發獎勵，我還要當眾宣布你的功勞。」
趙大猛等人在旁邊做好了記錄，從何雨柱第一次去綢緞店開始詢問。
「趙科長，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事情牽扯很多人嗎？怎麼這麼勞師動眾的。」
何雨柱自認為自己就是隨手打斷了一場非法交易，但並沒有多麼顯赫的戰功。
至於讓兩個街道這麼重視嗎？
趙大猛嘿嘿一笑，反正也不是什麼私密的問題。
他把相關人名都給忽略了，說道，「牽扯多不多不重要，主要是人有幾個上面的。」
上面的，就是四九城領導幹部級別。話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其餘的就不能再多說一句了。
趙科長不能說，何雨柱更不可能去追問。旁邊的王主任恨不得把耳朵給堵上，他才是真正的不想聽。
安安穩穩做一個小主任挺好的，就別搞那些八卦了。
稍不留意，就會被從這個位置上擼下去
何雨柱從街道辦離開時，王主任直接就跟著他回了四合院。
後面還帶了兩個保衛科的成員，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院裡，易中海嚴厲的警告了其他住戶，不要學習何雨柱的事情。
「大家一定要記住，把何雨柱這件事當作是反面教材！他本來日子過得多美啊，比誰過得都好，已經成為食堂主任了。
偏偏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去整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後搞成這幅鬼樣子。
以後，出門如果有人提起何雨柱，咱們要一口咬定，不認識！
我作為一大爺，有責任保護四合院的名譽，待會我去街道辦一趟，找找王主任。
跟他說明情況，這是何雨柱的個人行為，和咱們四合院沒有任何的關係。」
等易中海說完，還想讓大家鼓鼓掌。
沒想到下一秒主人公就出現了。
王主任的表情一言難盡，站在大門口，「易中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何雨柱的個人行為和你們四合院不發生關係？那我今天來錯了。」
這句話讓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疑惑道，「主任，我是哪一句話說錯了嗎？」
不應該啊？何雨柱確實被人帶走了，是真實發生的。
怎麼看王主任的臉色很不耐煩呢？
就像是在搞笑自己，腦子不清楚。
「呵，何雨柱同志都被人冤枉死了，我得來給他證明一下清白。」
王主任走到最前面，看四合院所有的住戶們。
這次讓易中海的內心更加的忐忑不安，眼神死死盯在主任身上。
「前兩天，何雨柱同志去正陽門買東西，意外幫忙抓獲了一組犯罪份子。
這次案件特別嚴重，如果沒有他的幫助，犯罪人員可能就會在四九城繼續潛伏下去！
傷風敗俗，讓這個社會充滿了邪惡勢力。」
「主任，所以那幫人的身份是公安嗎？來找柱子的那一幫人。」三大媽迫不及待地追問。
想知道答案的同時，也是想給何雨柱洗白。
王主任認真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是正陽門管轄的保衛科人員，公安也來了兩個，但是留在街道辦沒來四合院。」
事情到現在恍然大呼，原來不是何雨柱的仇家，是來請他去街道辦的。
本來陰陽怪氣的那幫人馬上改口了，吹碰道，「我就說嘛，何雨柱根本不是那種人，他才不會隨便的犯錯誤。」
「就是，賈張氏還胡言亂語，說是來毆打何雨柱的！」
「賈張氏，你這算是詆毀英雄了，應該把你關起來。」
畫風突變，眾人開始討伐賈張氏。
人群之中，趙秋燕的心情和秦淮茹是一樣的。
酸楚，難受。
宋佳韻從始至終都沒有擔心過，笑意盈盈的迎接老公走進院裡。
何雨水很佩服的對她說，「嫂子，我剛才其實心裡很害怕的。」
「你哥提前跟我透露過幾句，要不然我也害怕。」瞥了眼何雨柱，宋佳韻輕聲說道。
她只知道男人在外面幫忙抓到了壞人，但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萬一受傷怎麼辦？宋佳韻的心裡湧上一抹擔憂，盤算晚上要找何雨柱好好談談。
「主任，何雨柱既然立了大功，不給他一點獎勵嗎？」劉海中站在前面起鬨。
他很好奇何雨柱立的功到底有多大，能獲得街道辦給的啥好東西。
王主任呵呵笑道，「你們兩個把東西拿上來給大傢伙看看。」
保衛科的人趕緊把所有禮品都擺在最前面，表示重視。
王主任站在原地，一樣一樣給眾人介紹，「這是花生油，這是二十斤豬肉，五十斤大米，還有獎勵金50元。
幸虧他們推了一輛自行車，把重的東西都放在車座上。
另外何雨柱同志可以獲得街道辦頒發的見義勇為先進稱號，會把匾牌釘在何家的牆上。」
「主任，本來我們四合院也有獎勵嗎？」閻埠貴發現了一絲異樣，開口問道。
肯定是一人立功，全院沾光的。
果然被他猜中了，王主任特意把眼神看向易中海，淡淡的說，「是啊，我打算給你們四合院爭取一個鄰里關係和睦的匾牌，再給你們三位大爺爭取獎勵。」
「啥獎勵？」
「什麼獎勵？」
閻埠貴和劉海中異口同聲地問道。
自知理虧的易中海，默默低下頭顱，不敢開口插嘴。
根據他的直覺，事情的矛頭很快就會對準自己。
王主任意有所指，「比如米麵糧油豬肉啊雞鴨啊，雖然不多，但也是免費給的的是吧。」
呀！
這是閻埠貴求之不來的，他太喜歡免費的東西了，而且還不需要自己付出任何的勞動。
劉家因為劉光天損失慘重，至今為止還欠了何雨柱二十塊錢。
所以一點點免費的東西在劉海中看來也是至關重要的。
他太需要這樣的幫助了。
倆人都是眼巴巴的盯著王主任，期待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
事情非常的糟糕，從王主任的臉上就能看出來，他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遺憾。
「沒辦法了，因為一大爺自己都說了，何雨柱的個人行為和你們四合院不發生關係，我怎麼能強硬給你們嘉獎吶？」
殺人誅心，講的大概就是現在。
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把易中海貶的一文不值。
何雨柱等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出來說話。
「各位，我今天有個提議，易中海當了咱們院的一大爺，卻沒有做過為大家帶來好處的事情。
既然這樣，我們要他這個一大爺有什麼用嗎？反而還浪費了一個名額。」
「何雨柱，你是啥意思，咱們少了個一大爺，再另外選一個嘛？」有鄰居沒聽明白，大聲在後面問道。
「為什麼非要三位大爺？兩個大爺也挺好的，二大爺和三大爺依次往前推一位。」何雨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話一出，最激動的莫過於二大爺劉海中。
劉海中一直想當小領導，可惜沒有機會。
就算是院裡的二大爺，前面還有個一大爺擋著礙事兒。
所以他是第一個出來支持何雨柱的，「我覺得行！老易，我可不是出於為了自己考慮，我是為了全院的利益著想。
你當一大爺根本沒有用啊，還浪費了這名額。放心吧，只要我當了一大爺，肯定會對大家好的。」
「那個，等我當了二大爺，也會為大家謀福利。爭取每年都能評選上五星好院，希望大家能夠支持我。」
沒有人不喜歡名列前茅，即便是當老師的閻埠貴也是如此。
像是把這裡當成了競選平台，鄭重其事的來了一段保證。
見閻埠貴來這一套，劉海中不幹了！他自認為自己是最有領導能力的，怎麼能允許別人先發言吶？
趕緊用力拍拍手，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各位，我和老閻是一樣的態度。等我成了一大爺，天天替大家謀福利，希望你們支持我！」
易中海的心裡就跟吃了蒼蠅差不多，噁心想吐。
卻又要故作淡定，去跟眾人交涉。
「王主任，你也在這裡，希望你能幫我討個公道。為什麼無緣無故，何雨柱就能提議大家把我給擼下來，我不服氣。」
現在全場他只要搞定了王主任，比任何人都好使。
王主任皺眉頭看著他，扯了扯嘴角，直言道，「事情我都知道啊，我們來的路上就討論過了。
我也覺得你這個一大爺當的很失職，如果進來的時候你開大會是為救何雨柱，我也許會改變想法。」
原來今天不管怎麼樣，何雨柱都準備趁王主任來四合院，把易中海給弄下去。
本來王主任是有點猶豫的，畢竟易中海把一大爺這個位置坐了很多年。
雖然無功，但是也沒有過。
等進了四合院，見到開會的場面，聽見易中海發表的那番話。
王主任立馬下了決心，換人換人！
什麼狗屁玩意兒，小家子氣。
「所以……從今往後我就不是一大爺了？」易中海崩潰的紅了眼睛。
無兒無女，只有一大爺這個身份能讓他有點尊嚴。
如今連這點頭銜也要被何雨柱給弄掉了。
好，真是好！
厲害，太厲害了！
易中海嘴唇動了動，最後重重嘆氣，「我知道了。」
以後，四合院裡只有兩個大爺。
一大爺是劉海中，二大爺是閻埠貴。
對於易中海，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糟老頭罷了。
劉海中跟閻埠貴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心裡都明白了一件事。
要想在四合院過的安穩，那就切記住一件事。
招惹誰，也不能去招惹何雨柱。
動他就等於在動自己的位置。
王主任交代完就走了，劉海中猶豫片刻，還是過去主動求和。
「那個雨柱啊，謝謝你，給我這個當一大爺的機會。」
「一大爺言重了，我不過是為了大傢伙考慮。」
事到如今，何雨柱也不承認他是為了針對易中海。只是說從大局出發，讓人挑不出毛病。
劉海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心裡深深的震撼。
不得不承認啊，何雨柱的頭腦比他要靈活特別多。
前後不到半個鐘頭，易中海就感受到了人間冷暖。
住戶們對他的態度，忽然就變得特別差勁，甚至還嫌棄他站在院裡礙事。
現在就連喘氣呼吸都是錯誤de。
「一大爺，不對，易中海，你別擋在水井旁邊啊，我們怎麼洗菜？趕緊走遠點。老易媳婦，你不管管你男人嗎？」
就連出來洗菜的娘們，也開始埋冤易中海。
一大媽唇角耷拉著，本能的想去頂嘴。
但看見面如死灰的易中海，懟人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兩口子低著頭，默默進了家門。
賈張氏瘋狂的眨眼睛，顯然是被事情的變化之大給嚇到了。
老天爺，四合院怎麼就突然變天了？
「媽，進屋吧。」秦淮茹兩個腮幫子腫的特別大，就跟裡面含了東西似的。
表情慌張的把賈張氏拽到了屋裡，「媽，以後咱們還是別在背後說傻柱了，你看誰跟他作對都會吃虧。」
「我偏不，我就不信了，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要多，難道我會怕了他！」賈張氏非常逞能的說。
梗著又短又粗的脖子，滿臉的不服氣。
秦淮茹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依靠她們婆媳倆的能耐，是沒有辦法扳倒何雨柱的。
甚至就算是賈東旭重新活過來，也夠嗆是何雨柱的對手。
「媽，你不能再繼續固執下去了，咱倆不害怕被他針對，但是孩子們怎麼辦？」
「小當和槐花這么小，一旦發生個好歹，我們沒辦法跟東旭交代啊。還有棒梗，萬一被他攔在學校門口打一頓怎麼辦？」
終於，賈張氏的老臉上出現了鬆動。
兩個孫女並沒有太擔心，她更擔心的是賈家的獨苗賈梗。
不情願的點點頭，「知道了，以後我都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反正答應的特別爽快。
秦淮茹坐在炕邊，眼神飄忽不定。
「老公，你真厲害，給我們家弄了這麼多的米麵。」
宋佳韻站在院子裡幫忙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