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沉一走出廁所,就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此時,正在追捕薛意沉的警衛隊,正從薛意沉身邊走過。
薛意沉見到他們也不慌,他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
警衛隊的人,一來到這處地方,就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且面相非常兇狠的中年男人。
領頭的警衛員,走到薛意沉面前,叫停了他。
「喂,你剛剛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個,一直彎腰,渾身髒兮兮的老頭子,從這裡經過?」
薛意沉一聽就知道他描述的是誰了,他面無表情地說了聲,沒有,就若無其事地繞過警衛員,往巷子深處走去了。
他走得很快,完全沒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警衛員對薛意沉敷衍的態度很不滿,他覺得眼前這個囂張的中年男人,有重大的犯罪嫌疑。
本來他是想抓住薛意沉,將他帶回去細細審問的。
但當他轉身的時候,薛意沉又突然不見了蹤影。
見此,他只好作罷。
薛意沉漫無目的地走在這座城中村的小巷子裡。
看著頭頂雜亂無章的電線,還有幽暗逼仄的握手樓,讓他感覺,這個世界好像變得越來越不真實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到哪裡去。
他就像是一個世界的邊緣人一樣,一直穿梭遊走在這座,如同迷宮一般的城中村里。
薛意沉不知不覺走到了深夜。
此時,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看著眼前的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屬於自己,薛意沉感覺自己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孤獨。
薛意沉看著頭頂的月亮,陷入了一種惆悵失落的情緒之中。
就在薛意沉為自己的人生唉聲嘆氣,悲春傷秋的時候。
一隻小拇指指甲非常長的手,拿著一塊黑布,猝不及防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口鼻。
薛意沉意識到危險,等他反應過來,準備反抗的時候。
他卻失去意識,直接倒地不醒了。
在昏迷的前一刻,薛意沉的腦海里想的是,這手帕上有毒。
睡夢中,薛意沉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給狠狠踢了一腳。
後背傳來的痛楚,直接讓他清醒了過來。
薛意沉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臉長得像個鞋拔子一樣的男青年,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他的臉不僅長得像個鞋拔子,鼻子還大得像個鍋盔一樣,看起來猥瑣極了。
那男青年一邊用他小拇指上的長指甲挖自己的鼻孔,一邊用腳狂踢薛意沉的腹部。
「老東西,快打電話給你的家人,讓他們花一百萬過來贖你,不然我就殺了你!」
說著,他將一部破舊的手機遞到薛意沉面前,示意薛意沉打這一通電話。
薛意沉沒有理會青年,他本想站起來,但他發現自己的雙腳,被兩條鐵鏈給捆住了。
只有雙手是自由的。
他是想站也站不起來。
想到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猥瑣青年乾的。
他直接一掌拍飛了青年遞到他面前的手機,然後又快速地往青年的臉上,來上一拳。
「哪裡來的蠢東西,滾開!我沒有家人。」
鞋拔子臉青年,直接被薛意沉給捶飛到牆上,他嘴裡的牙齒,直接被薛意沉給打落了八顆。
青年滿臉痛苦地吐出嘴巴里的牙齒,一臉警惕地看向薛意沉。
地上碎落的牙齒和鮮紅的鮮血,混在一起,發出了一種又腥又膻的味道。
那味道沖的,讓青年自己都差點吐出來了。
從前別人總嫌棄他嘴臭,但他不覺得自己的嘴巴有多臭。
直到他牙齒里的那些白色結石,隨著牙齒碎裂開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到底有多臭。
他是不愛刷牙,所以他的牙齒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牙垢結石。
現在這層牙垢,被打落下來,他才知道這在他嘴巴里積存了十幾年的玩意兒,到底有多難聞。
「嘔嘔嘔……」
青年還沒吐出來,薛意沉就先受不了,他直接在青年面前,罵罵咧咧地吐了出來。
「他奶奶的,你小子,嘴巴怎麼這麼臭?」
自己的口臭問題,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被人給當場戳破,青年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他強撐著受傷的身體,走到廚房,拿出一把生鏽的菜刀。
之後,他就提著那把菜刀,氣勢洶洶地走到距離薛意沉一米的地方,開口威脅道:
「臭老頭兒,我說了,快點打電話給你的家人,讓他們拿贖金來救你,否則我真的會撕票,別以為我不敢殺人,你看,我的冰箱裡,現在還留著幾個人頭呢。」
說著,他伸出手指,指向了房間角落裡的一台透明冰箱,冰箱裡面,赫然擺放著五個死狀可怖的人頭。
青年本以為,薛意沉在看到那些人頭之後,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老男人,會當場被嚇得屁股尿流。
沒想到,薛意沉在看到冰箱裡的那些人頭之後,並沒有表現出懼怕的樣子,反而還輕蔑地朝青年啐了一口。
「呵,本尊說沒有家人,就是沒有家人,錢也沒有,那些人死就死了,關我屁事?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快把老子給放了!」
青年被薛意沉這無所謂的態度,刺激得破防了。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薛意沉裝出來的,這個老男人的心裡,肯定十分害怕。
他說的沒有家人,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哼!你別裝了,你說你沒有家人,我還能勉強信你一回,但你說你沒有錢??」
「哈哈哈,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當我眼瞎呢?你身上這套西裝,至少值好幾萬塊錢,你說你沒有錢,你怎麼可能會穿這麼貴的衣服?」
說著說著,青年感覺自己的鼻子又癢了。
他又將他的小拇指,伸進了自己的鼻孔里,還用他的長指甲,在裡面掏掏掏。
他一邊掏,一邊不耐煩地對薛意沉罵罵咧咧。
「廢話少說,快打電話給你的管家,讓他馬上打一百萬到我的帳戶上,否則,我就讓你和冰箱裡的那些人作伴!」
青年挖著挖著,直接從鼻孔里挖出了一大坨的鼻屎。
他還將那坨鼻屎,摁在自己的拇指上,揉成一個小球,之後他將這個小球對準了薛意沉的方向。
他準備將這坨鼻屎,彈給薛意沉。
薛意沉看著青年這噁心的動作,他忍不了直接爆發了。
纏繞在薛意沉腿上的粗壯鐵鏈,直接被他給崩斷了。
薛意沉站起來,快速走到青年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那把生鏽的菜刀,毫不猶豫地將菜刀砍到了青年的脖頸上。
薛意沉這一系列的動作,發生得極快。
青年還沒來得及將自己手上的鼻屎給彈出去,他的人頭,就已經滾落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