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潘神教
年輕英俊的日耳曼人，輕抿了一口一口紅酒，長舒了一口氣。
他看著杯盞交錯的宴會，輕嘆道，「拉斯普丁先生，我怎麼都覺得你是如此瘋狂，這樣的你，真的是你口中的英靈嗎？」
他的內心響起了冷淡卻讓人覺得莊重的聲音。
「希斯韋恩，被你們凡人傳唱的可不只是英雄，凡是被傳唱者，凡是記述與歷史者，皆是英靈，被至理所顯化的英靈殿所收容。」
「是嗎，那倒是我淺薄了。」
「哼，虛偽的人。述說我瘋狂的你，做出的事難道比我要好多少嗎？憑藉我的力量，塑造出所謂的潘神教。你的領導能力，哪怕是我都不得不稱嘆，而你的邪惡，也像是洗不淨的污泥一樣。」
拉斯普丁的聲音帶上了嘲諷。
希斯韋恩輕晃著酒杯，帶著捉摸不透的笑容道：「可不要這麼說，尊敬的先生，我只是一個機會主義者。」
「原本在我面前卑微的你，現在也敢跟我這麼說話了嗎？你的膽量還真是增長了，希斯韋恩！」
拉斯普丁的聲音似乎有了怒火。
「那是因為我證明了我的價值，也稍微摸通了一點您的思維，所以才會如此。至於卑微，在合適的時間，成為合適的籌碼難道不是一場合算的事情嗎？」
拉斯普丁的聲音不再出現。
希斯韋恩臉上多了一抹近乎冷笑的表情，他看著整個宴會的人群，微舔了一下唇。
……
隨著宴會的正式開始，記者們架起了攝像機，不打擾名流們的談話，卻也將全景記錄下來。
奢侈的菜餚和珍貴的酒類，讓現場的氛圍也仿佛微醺了起來。
剛剛結束與托尼的對話，諾赫低頭看了一眼表，他知道，一切要開始了。
眼中曾出現黑色，被身為感染者之一的肯特，眼中忽然被漆黑充斥，瘋狂的毆打撕咬旁邊的人，就像是一隻無理智的瘋狗一樣，但他的力氣卻變得很大，連桌子都可以輕易的掀翻。
就像是運動場的哨子被吹響一樣，宴會內原本的上層社會份子、保安、酒保們，很多人都瘋狂的攻擊其身邊的人。
場面瞬時混亂無比。
諾赫一個彎腰從一張桌子下滾了過去，原本的位置撞來了一個眼中已經完全被漆黑占滿的中年人，他撞到了桌子上，將它直接給撞翻，菜和酒撒了他一身。
沒有如此的正常人們，慌亂的四處逃著，但原本寬敞的大廳此時卻顯得無比狹小。
諾赫靈活的躲避著，他拿起一個大盤狠命的砸在一個老人頭上，那個原本瘋狂的老人直接昏了過去。
「罪過，我會給你醫藥費的。」
諾赫匆忙的避過一個女人，她原本的精緻衣物都成布條了，當她再次衝過來時，他拿起大盤給了她同樣的結果。
這個女人原本漂亮的臉，妝已經被酒水和菜湯弄花，額角明顯能看出被砸出的紅腫。
「小鬼，你下手真狠。」
「斯塔克先生，現在可不是講紳士的時候。」
看到被哈皮護住的托尼來到他身邊，諾赫將大盤藏到背後，一臉無所謂的道。
「小孩，你很有天賦，跟我學拳擊吧！」
哈皮把一個撲過來的人撂倒，對諾赫很感興趣的道。
「如果有機會，胖子先生。」
「我這是壯！」
三人嘴上說著，卻沒忘往緊急通道去沖。
正門？那裡人多得很，而且誰知道下去會是什麼狀況！
「他們是往菜里弄病毒了嗎？」
托尼被一個人咬了一口，捂著傷口忍不住道。
「那可真瘋狂！」
諾赫給了一個年輕小伙一個過肩摔，砰地一聲，讓人懷疑小伙下半生可能跟姑娘絕緣了。
「這會有後遺症吧？他的腰以後肯定不能用了！」
托尼看著諾赫眼中都有了些驚懼，這孩子身體裡好像藏了一隻熊，而且拿住什麼砸什麼，在他手裡破相受傷的一會功夫已經出現了二十幾個了。
砰！
諾赫將一個酒瓶用力的扔到了一個地方，把抓著羅文撕咬的人給砸暈，大概是砸暈……
羅文和莫高桑待在了一塊，趁此時機，他們跟諾赫托尼他們聚在了一塊。
「上帝啊，這是因為什麼？」
莫高桑這個老頭一臉茫然，顯然是還沒回過神，要不是羅文護著，早就被瘋人給咬死了。
「莫高桑先生，你就當是一堆狂犬病患者就好了。」諾赫在一旁說著，還不忘諷刺一句羅文，「羅文，你瞧瞧人家哈皮！」
「我是文職！」
天知道說出這句話的羅文有多委屈，如果不是他看到自己的小老闆不光沒哭，還神勇的救出了他，以此提醒自己是個成年人，不能依靠孩子，好懸他就崩潰了。
這叫什麼事？
「對不起，諾赫，我不知道……」
「好了羅文，這不怪你！」
諾赫打斷了羅文抱歉的話。
這個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往前走了，倖存者們被逼到了一塊，瘋人們這時行動不在迅速，而是緩緩地包圍著他們，並封鎖了出口。
「他們是被人操控的。」
托尼震驚的道。
「小點聲，斯塔克先生，你現在可沒有戰衣！」
回過神的莫高桑提醒著他。
「你要知道，雖然我沒有穿著戰衣，但我仍然是鋼鐵俠，你要明白，這……」
托尼看著聽到他聲音後，明顯向他聚來的瘋人們，明智的閉了嘴。
「這可真是難得一見，也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躲在陰暗中的希斯韋恩看著這一幕，輕聲的道。
在倖存者中的記者們，捧著攝像機，將這裡的情況轉發出去，卻不敢說話，這也許並不是敬業，而是為了讓外界知道他們這裡的情況。
「你不打算體會一下殺戮的感覺嗎？」拉斯普丁誘惑他道。
「不，我該走了。」希斯韋恩平淡道。
「你走了誰來宣告這一切？」
「莫德。」
聽到希斯韋恩一句聲音略微大的話後，一個男人從虛化實的出現了。
「你來宣告我們的存在，讓潘神教的恐怖被周知。」
「遵命，聖使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