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醋味!
江攸寧覺得要被醋淹了的感覺,抽著嘴角:「我只是讓冬玉過去通知趙慶查一些事情而已。」
她特意強調是讓冬玉去通知。
「那也不行,你要查什麼,對我說,我讓人去查。」這點,他一點都不能讓。
江攸寧無語了,她才發現他的醋勁這麼大:「好吧,我跟你說,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說吧。」他又把她抱在懷裡坐在腿上。
「我是讓趙慶去查查陳棠有沒有和齊貞兒接觸,我發現齊貞兒有些不對勁,之前荷包的事你都知道了,齊貞兒今日向我賠禮道歉,事出反常,必然有問題,陳棠不會放過齊貞兒,她咎由自取,防也防不住,她為要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但我擔心陳棠會反過來利用齊貞兒對郡王府不利,這點一定要防著。」
聽完她這話,穆君行皺了皺眉:「陳棠雖然紈絝,但不笨,當是不會利用齊貞兒來要脅郡王府,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齊貞兒若是被他控制,我們是要小心著些。」
「所以,我才讓趙慶去查。」
這下說清楚了,不會再吃醋了吧。
可惜,江攸寧似乎弄錯了地方。
穆君行仍是一水兒的酸氣:「不管什麼事,不管什麼情況,你應該跟我說,讓我去查,以後不許再找趙慶。」
「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以後不許找趙慶。」
「……」
這是什麼邏輯!
「夫人,最近我們很溫馨,為夫想再溫馨溫馨。」
「溫馨你個頭!坐好,我還有正事要說。」
身體裡的火剛起來,被她一句正事壓了下去。
「什麼事?」
「我約了程宜雪,三日後去游湖,帶上她的那個弟弟,我帶上齊遠兒,讓了們私下先見見,若是能撮合一樁姻緣,那豈不是美事,若是不能,就當是朋友認識一下。」
說完齊貞兒,又說齊遠兒。
「江攸寧。」他認真地喊她一聲。
「怎麼?」
他打橫將她抱起往床上去:「以後你的腦子裡只准想我,不許再想別人,齊遠兒也不行!」
「你……唔……」
她只說了一個字,剩下的全淹在他的吻里。
三日後。
江攸寧讓人訂了畫舫,備好馬車,讓冬玉去喊了齊遠兒,準備去游湖。
齊遠兒今日穿了件新衣,髮型也梳得漂亮,真真的讓人眼前一亮。
齊貞兒看著齊遠兒出門,走上前:「遠兒姐姐今日真漂亮。」
說著話時,她盯著齊遠兒的衣裳,那件衣裳是她剪了口子的衣裳,只要穿時間長了扣子就會斷掉。
去游湖,好啊,到時候就讓齊遠兒在船上當眾掉衣,成為笑柄。
也許今日她可以一箭雙鵰!
「多謝誇獎。」齊遠兒應了一聲走過去。
她以為齊貞兒會像那日賽馬一樣跟著,哪知,她走出去後,齊貞兒都沒有跟過來。
直到上了馬車,也沒見齊貞兒的人影。
「表嫂,齊貞兒沒有要跟著一起?」齊遠兒忍不住問。
江攸寧搖頭:「她沒有說,今日我是帶你與人見面,她不方便在。」
「奇怪,她可是什麼都和我爭,這次竟然沒有要跟著去,倒是稀奇。」
「好了,我們走吧。」
江攸寧不在意齊遠兒的疑問,讓車夫開路。
馬車走後,穆君行站在門口往院內看了一眼,和管家說了一句話,便也出了門。
平兒看著馬車走掉,又看著穆君行出去後,回到西院:「表小姐,世子和夫人都出府了,夫人是和遠和表小姐坐馬車走的,世子是單獨走的,兩人不是一起。」
「好,我知道了,平兒,你去叫一輛馬車,我也出去轉轉。」
齊貞兒讓平兒也備了車,跟著出門。
路上,她時不時地掀開車簾。
陳棠說街上會有他的人跟她傳遞消息。
齊貞兒看了一路,突然,瞳孔猛地一縮。
是他!
那個奪了她清白的男人!
馬車路過那個男人時,男人騎著馬並行了幾步。
「江攸寧去白玉湖游湖了,我會把她帶到白玉酒樓,我的事就算完成了,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她壓低著聲音說話,眼裡害怕的情緒卻掩不住。
男人盯著她的胸口看,笑起來:「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把東西還給你。」
「說話算話!」齊貞兒想放下車簾。
男人卻伸手挑起:「急什麼,反正要去白玉酒樓,想不想我再讓你快活快活!」
「你……」
平兒在車廂外面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突在回頭:「表小姐,你在和誰說話?」
這一問,齊貞兒趕緊拽下車簾:「沒有,你聽錯了,我沒有和誰說話。」
平兒推開車廂伸頭看了一眼,車廂里就齊貞兒一人,她又坐了回去。
男人離開馬車,齊貞兒的心才算緩下來。
不一會兒功夫,江攸寧的馬車到了地方。
程宜雪和弟弟程宜松已經在湖邊等著。
見到江攸寧,程宜雪高興得很,嫁到陸家以後,這是第一次出門。
「攸寧,你約我出來真是太好了,我正悶得不行,我家夫君又整日忙於事情,我都悶出病了。」
程宜雪笑著說著,顯然嫁給陸知言過得很幸福。
看到程宜雪幸福,江攸寧心裡也高興,上一世對不起的人,這一世終於還了。
「宜雪,我來給你介紹,這是世子的表妹,齊遠兒。」
高興歸高興,她看了眼程宜松,當著姐弟兩人的面把齊遠兒介紹出去。
程宜雪打量著齊遠兒,很是滿意的樣子:「真是漂亮,對了,這是我弟弟程宜松。」
介紹了齊遠兒,當然要介紹一下程宜松。
「陸夫人好,程公子好。」齊遠兒上前行禮。
「見過世子夫人,遠兒小姐有禮了。」程宜松上前回禮。
雙方算是正式介紹過,江攸寧看著程宜雪,找個藉口離開:「宜雪,我帶了些小點心,來,我倆一起去馬車上拿。」
「好,我和你一起。」程宜雪自然知道意思。
兩人借著拿東西的理由走過去一點,給程宜松和齊遠兒露出些空間。
此時,齊貞兒也趕到了白玉湖邊,她沒往前去,遠遠地下了車。
白玉酒樓里,陳棠已經在雅間裡等著,站在窗口往那邊看。
齊貞兒朝白玉酒樓望了一眼,扭過頭看向江攸寧的方向,咬了咬牙,江攸寧,別怪我害你,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