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變得安靜。閱讀
博慕遲一臉嫌棄地盯著傅雲珩看了片刻,猶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這話告訴小乖?」
「……」
傅雲珩:「不怕。」
他坦坦蕩蕩,「我說的是實話。」
他含笑看她,彎腰貼近在她耳廓,呼吸落在上面,輕聲道:「我只喜歡你。」
博慕遲無言,抬手拍他肩膀,「我在跟你認真討論問題。」
傅雲珩無辜眼,「我也在認真回答你的問題。」
女朋友的問題,無論大小,他也都是深思熟慮回答的。
兩人對視半晌。
博慕遲放棄掙扎,「行吧,那除了你這樣的,還有呢?」
傅雲珩:「……」
「你沒有答案?」博慕遲直勾勾盯著他。
傅雲珩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微忖須臾,認真道:「小乖是很招人喜歡,各方麵條件也都很好,但是——」
「沒有但是。」博慕遲傲嬌道:「不喜歡她的人肯定是眼神不好,我推薦他們去你們醫院看眼科。」
在維護自己的妹妹這方面,博慕遲他們都是不講理護短的。
傅雲珩一笑,捏著她的臉點頭:「好,推薦來了跟我說一聲。」
博慕遲眨眼:「啊?」
傅雲珩挑起唇角,「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眼神這麼差,竟然看不上小乖。」
「……」博慕遲噎了噎,倒也配合他,「行。」
關於程晚橙這個事,在兩人這兒暫時揭過。
感情的事,誰插手太多都不好。博慕遲相信,程晚橙和她說的那個不喜歡她的人,遲早會愛上她。
-
酷暑更甚的時候,博慕遲也要迎來自己的畢業典禮了。
這個畢業,她拖了好幾年。
到現在,終於也要輪到她了。
她的畢業答辯和傅雲珩的相比,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自然而然,也很順利通過。
畢業答辯結束後,博慕遲一眼便看到了趕過來參加她畢業典禮的家人們。
傅雲珩站在不遠處,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是她喜歡的粉玫瑰。
她爸媽,她的乾媽和叔叔阿姨們,星星姐和弟弟妹妹們,也都齊刷刷扭頭望著她,然後朝她招手。
「姐。」遲應大聲嚷嚷,「答辯過了嗎?」
話落,談書拍了他一下,「你姐的答辯怎麼可能不過?」
程晚橙:「就是。」
遲應:「……賀禮他們都欺負我。」
賀禮:「是你說錯話了。」
遲應無言半晌,瞥了眼賀禮,「怎麼連你也不幫我了?」
「我實話實說。」
兩人現在也上大學了,唯一不同的是,遲應相較於賀禮來說,高考成績還是差了一截,沒能和他一所學校。但總體來說,他也有超常發揮,所以考到了一所也還不錯的高知學府。
聽著兩人鬥嘴,大家都是吃瓜神態。
博慕遲笑了笑,接過傅雲珩送的花。他斂睫看著她,眉眼舒展,「畢業快樂。」
博慕遲挑眉:「就這樣?」
「就是就是。」還在跟賀禮鬥嘴的遲應咕噥,「雲珩哥,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剛去了洗手間回來的季雲舒第一時間幫襯自己親哥,「我哥是想把別的話留到我們都不在的時候說。」
遲應:「為什麼要等我們不在再說?」
陳星落沒好氣敲了下他腦袋,「因為你是個電燈泡。」
遲應:「媽,她們都欺負我。」
他故技重施。
遲綠正跟博延在憶往昔,回憶自己的大學時光,聽到這話,她勉為其難擠了一點時間給他,「那你欺負回去。」
遲應:「……」
眾人笑作一團。
博慕遲看著這一張張笑臉,垂眸看自己被傅雲珩握住一起的手,輕聲問:「去拍照嗎?」
傅雲珩抬眸,「攝影師來了。」
他說的攝影師是趙航,趙航今天正好也休息,知道博慕遲畢業後,便說要參與慕遲妹妹畢業典禮。
博慕遲當然不會拒絕。
至於傅雲珩,索性讓他當攝影,他日常也會玩攝影,讓他拍最為合適。
有熟人拍照,大家更放得開。
校園的一角,他們這群人鬧哄哄擠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天空下掛著的陽光明媚又熱烈,時間有一瞬間像被點了暫停鍵,讓他們這一群人的歲月時光有了停滯,讓他們永遠如此開懷敞亮,開心快樂。
藍天白雲,參天大樹,甚至於路邊的小草,也都見證了他們的狂歡。
和傅雲珩畢業時差不多,博慕遲畢業時,拍的照片更多更亂。
但沒有人去在意,髮型是不是亂了,衣服是不是沒弄好。他們只要在一起,那一切就都是好的。
相機定格瞬間。
他們笑容留在相片裡。
全部拍完,博慕遲和程晚橙幾人搶過趙航手裡的相機,要先看照片。
翻看了幾張後,程晚橙輕輕地嘁了聲,「我牙都要酸掉了。」
陳星落:「該酸的是我吧。」
她揉了揉眉眼,「怎麼就我們幾個單身狗的眼睛是看著鏡頭的,其他人都無視相機的是嗎。」
程晚橙:「就是就是。」
她繼續往下翻,吐槽道:「雲珩哥和兜兜姐還在熱戀中,他不看鏡頭看兜兜姐我能理解,我爸媽都老夫老妻了,為什麼還互看對方,他們知不知道什麼叫拍照。」
陳星落:「我爸媽也是。」
季雲舒在旁邊默默舉手,「你們不覺得我才是最慘的嗎?」
她除了有爸媽還有親哥,結果沒一個人看她,也沒一個人注意她。
一直沒怎麼發表意見的遲應拍了拍季雲舒肩膀,很是看開的樣子,「雲舒姐,習慣就好。」
他最近這一兩年,已經很習慣了。
而季雲舒太久沒回國,一時無法接受很正常。
季雲舒:「……」
也是。
看多了她可能也就習慣了。
照片實在是太多,博慕遲一行人沒能全部看完。
但趙航拍了多少張,他們就要多少張。
而當了一天攝影師的趙航,晚上也發了個朋友圈。
在看到他曬出的合照後,不少老同學酸了,紛紛私戳問他,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能拿到博慕遲的簽名照,還能去參加她畢業典禮,還和她一起拍合照。
趙航直接將傅雲珩@出來,一一告知,這一切,都要從他走進大學校園,和傅雲珩打好關係開始說起。
-
折騰完回到家時,博慕遲看到趙航的朋友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給趙航點了個贊,在下面評論——辛苦小趙醫生了。
趙航回覆:給慕遲妹妹服務,榮幸之至。
傅雲珩回復趙航:?好好說話。
趙航回復傅雲珩:……
博慕遲看兩人對話,忍俊不禁。
她側眸,戳了戳傅雲珩手臂,「小傅醫生,你這是吃醋的表現嗎?」
傅雲珩把手機擱在一側,瞥向她,「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博慕遲眼睛彎彎看著他,揶揄道:「你連趙航的醋都吃呢。」
傅雲珩冷哼,「是他亂說話。」
「……」
博慕遲笑,抬手勾住他脖頸,「難道不是你太小氣?」
「我哪裡小氣。」傅雲珩發泄似的咬了下她的唇,嗓音沉沉地威脅,「嗯?」
他嗓音低沉又性感,無形中有些撩人。
博慕遲耳朵有點癢,她抿了下唇,有些招架不住,抬頭望著他,「你自己知道。」
「不知道。」
傅雲珩喉結微滾,看著她此刻的模樣。
因為畢業的緣故,博慕遲今天特意化了個自己覺得顯年輕的水蜜桃妝。她是個很愛美的運動員,本身就長得漂亮,有了化妝品的裝飾,更是明艷動人。
一天下來,妝其實花了很多。
但在傅雲珩看來,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女朋友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他目光直直盯著她,抬手抬手捏了捏她紅了的耳垂,低低地說:「兜兜。」
「啊?」博慕遲看他靠近,心跳加劇。
她眼睫毛輕顫,如擂鼓般的心跳像在期待他做點什麼,「怎麼了?」
傅雲珩默了默,提醒她,「你畢業了。」
「……」
博慕遲眨眼,「我知道呀。」
今天剛畢業的。
傅雲珩「嗯」了聲,又忽然說:「你們同學,有畢業的時候拿兩個證的嗎?」
當下這一刻,博慕遲其實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她想了想沒想出來,索性直接問:「哪兩個證?」
傅雲珩噎了噎,忍無可忍地覆上她那一直在勾引自己品嘗的柔軟唇瓣,含糊不清地說:「畢業證和結婚證。」
博慕遲愣住。
傅雲珩舌尖鑽入,頂開她的貝齒。
舌尖被他用牙齒輕輕咬了下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博慕遲往後躲了躲,瞪圓了眼看他,「你想英年早婚?」
「……」
陡然聽到這個詞,傅雲珩還細細品味了一下,「英年早婚?」
博慕遲點頭,以為他是不懂這個詞的意思,言簡意賅地說:「就是年紀輕輕就結婚的意思。」
她說:「這詞一般用來形容長得帥又年輕的人。」
傅雲珩挑眉,「你意思是我長得帥?」
「這不是事實嗎。」博慕遲小聲嘀咕,「要不是你長得帥,我還不喜歡你呢。」
她可是顏控。
傅雲珩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她這樣說了,他啞然失笑,「嗯。」
他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誠實,「是想英年早婚,但要看你。」他尊重博慕遲一切選擇,「如果你還不想,那我明年再問。」
博慕遲本想說,她沒有不想,可聽到他後一句話時,她忍不住笑,「那我明年也不想結婚呢?」
傅雲珩:「後年繼續問。」
笑意在博慕遲眼睛裡蔓延,她唇角上翹,一臉驚喜看著他,「你這個意思是不是,只要我不答應,你就一直問,也不強迫我?」
傅雲珩用一種,你覺得呢的眼神。
博慕遲忍不住往他懷裡鑽,勾著他脖頸道:「那我五十歲都不答應結婚的話,你也不會拉著我去領證?」
「是。」傅雲珩又親了她一下,「你不想結婚?」
「那也沒有。」
博慕遲眨眨眼,「不過得看你表現。」
傅雲珩揚眉,「表現?」
「對啊。」博慕遲上下打量他一眼,吐槽道:「哪有你這樣求婚的,沒有花就算了,連戒指都沒有,你這讓我怎麼答應?」
傅雲珩怔了怔,悶笑出聲:「我的錯。」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盯著她,「下回一定準備。」
博慕遲「哦」了聲,被他看著臉熱,別開眼咕噥,「那就下回再說。」
「……」
傅雲珩答應說好。
他看她,「累了嗎?」
「有點。」博慕遲賴在他懷裡,「卸妝好麻煩呀。」
傅雲珩失笑,「我給你卸?」
博慕遲眼睛一亮,立馬答應:「好呀。」
她問:「你應該知道我用的是哪瓶卸妝水吧?」
傅雲珩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知道。」
他抬腳要往浴室走,走了兩步又停下,「我抱你進浴室?」
博慕遲不客氣地朝他伸出手。
傅雲珩將人抱起,先給她卸妝,再給她洗澡。
小傅醫生雖不是個商人,但也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給女朋友卸了妝洗了澡,他當然也得收點福利。
考慮到女朋友這一天來來回回下來,他很克制地只收取了一次的福利,便抱著她上了床睡覺。
博慕遲是真的累了。
他這一次下來,她眼都睜不開,隨意在傅雲珩懷裡找了個位置便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時,博慕遲還有點雲裡霧裡感覺。
她睜開眼躺床上發了十分鐘的呆,才慢吞吞坐起來。
被子滑落,博慕遲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套著的是傅雲珩的一件T恤。昨晚做完又簡單清洗過後,傅雲珩連睡衣都沒給她找。
不過,博慕遲還挺喜歡穿傅雲珩衣服睡覺的。
思及此,她扯了扯身上套著的衣領,埋頭嗅了嗅。
鼻間全是清冽的味道,是他衣櫃常年掛著香包味道。香包是季清影給過來的。
傅雲珩推開房門進來,看到的便是博慕遲這個舉動。
他抬了下眼,眸子裡閃過一絲笑,「這是做什麼?」
「……」
博慕遲身子一僵,為防止男朋友覺得自己像個變態,她神色僵硬地說:「我聞聞看衣服是不是乾淨的。」
「聞出來了嗎?」傅雲珩配合她。
博慕遲吞咽了下口水,點頭說:「是乾淨的。」
話音落下,她連忙岔開話題,「你怎麼還在家?」
一般情況自己沒按照生物鐘醒來時,傅雲珩都在醫院的。
傅雲珩抬手彈了下她額頭,「去洗漱,我今天晚班。」
博慕遲愣了下,終於想了起來。
傅雲珩之前就和他說過,他今天是晚班,是她忘了。
-
博慕遲大學畢業後的生活,和之前沒畢業前差別不大。
唯一的差別大概是,她玩樂休息訓練的時間多了。
岑青筠耳提面命,讓她在家也得按照她給出的訓練計劃好好訓練,爭取在下一次冬奧會上再刷新大家對她,對中國滑雪運動員的認知。
博慕遲在這種事情上向來聽話。
她乖乖答應下來,在剛畢業後的一周,每天泡在人工滑雪場訓練。
閒暇之餘,傅雲珩會帶她到周邊的景區玩。
博慕遲之前沒去過的想去的地方,他都給她安排上了。
偶爾,兩人也沒辦法單獨約會,還得帶上幾個電燈泡。
好在他們也並不介意這點,電燈泡雖然總是礙事,但可愛也是真的可愛。
炎炎夏日一眨眼功夫便過去了。
秋風落葉飄下時,博慕遲忽然生出一種自己和傅雲珩談戀愛好久的感覺。
這日,博慕遲和談書久違地約著逛街。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都忙,談書忙著工作,她年初的時候換了份工作,她學的本身就是翻譯工作,之前在公司當翻譯,但她做的並不是那麼快樂。
年初時,她才堅定辭職想法,進了一家出版社開始譯書。
兩人以前之所以能關係這麼好,有個共同點就是兩人都喜歡看書。
無論是沒有營養的小說,還是有營養的文學著作,兩人都是喜歡的。
所以談書能換這份工作,做自己更喜歡的事,博慕遲是無條件支持的。
進新工作室沒多久,談書就接了個單子,每天都在抓緊時間看書,譯書。
自然而然的,兩人見面的時間就少了。
博慕遲先到了商場,秋風涼爽又舒服。
她隨便找了家店坐下,順便等談書。
談書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在回遲綠的消息。
遲綠讓她和傅雲珩晚上回家吃飯。
面前陰影覆下,博慕遲下意識抬頭。
她抬眸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面色紅潤的談書。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她默默低下頭,看著她的手。
「你這……」博慕遲猶疑道:「謝回跟你求婚了?」
談書倏地一笑,「你怎麼猜這麼准?」
博慕遲無言,指了指她的手,「我是瞎子?」
談書繼續笑,「那我沒這樣說啊。」
她到博慕遲旁邊坐下,「昨天求的。」
「靠。」博慕遲難得爆了個粗口,「那你今天才告訴我。」
她佯裝生氣的模樣,「還是不是好姐妹?」
談書好笑,「我是想著當著你的面跟你說這個事。」
博慕遲輕哼,「我才不信。」
她指責,「你就是忘了我。」
「豈敢。」談書拿過她喝了一半的水喝了口,「我難道不怕被你滅口嗎?」
博慕遲沒好氣橫了她一眼。
生完氣,博慕遲又好氣,「謝回怎麼跟你求婚的?」
「就這樣。」談書回答。
博慕遲噎了片刻,拖著她的手看戒指,點評道:「戒指不錯,是你喜歡的款式。」
談書點頭,「嗯。」
博慕遲看她臉上洋溢的笑,唇角上挑著,「還好,謝回沒讓我對他失望。」
同樣的,他也沒讓談書失望。
談書笑,「好像是?」
博慕遲覷她一眼,「既然有這種好事,那今天你請客吧。」
她道:「等我下回有空,再去宰宰謝學長。」
不需要四捨五入,她還真能喊謝回一句學長。
談書:「行啊。」
她揚了揚眉,「今天想要什麼都行,反正我可以找謝回報銷。」
博慕遲一噎,「別給我吃狗糧。」
談書坦坦蕩蕩,「你自己回憶回憶,之前讓我吃的狗糧少了嗎?」
博慕遲才不會回憶。
兩人在商場裡瞎逛,說是讓談書全程買單,但博慕遲還是沒捨得。
不單如此,她還買了個談書喜歡的項鍊送給她,和謝回送她的求婚戒指一樣,算是她被求婚的禮物。
談書收下,笑問:「那我結婚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得送結婚禮物?」
「……」
博慕遲睇她一眼,「有。」
談書:「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逗趣聊了會,談書看她,「小傅醫生速度有點慢啊。」
博慕遲眨了下眼,沉思了一下,「你等等,我過幾天旁敲側聽一下他的打算。」
她想,傅雲珩應該不至於真等到明年才再跟自己求婚吧。
不過,博慕遲還沒來得及旁敲側聽,傅雲珩便先有了行動。
求婚這件事,是傅雲珩早就在計劃的。
上回他問博慕遲,之所以什麼都沒準備,是想知道一下她的想法。如果她很明確表達了自己近幾年還不想結婚,那他就再等等。
但如果她沒這樣表達,那傅雲珩就按原計劃進行。
-
冬天到來時,博慕遲便回了隊裡訓練。
冬至這天,傅雲珩來訓練隊接她。
之前便說好了,她這天休息。
岑青筠也是沒任何意見,早早批了她假。
早上十點,博慕遲就已經做完這一天訓練了。
她從訓練大門走出,便看到了在外等自己的人。和往常一樣,傅雲珩永遠會在她到來之前抵達,然後等她。
無論是等十分鐘,還是半小時,亦或者更久。他都不會催促她,就安安靜靜等待著。
「雲寶。」
想到這,博慕遲一如既往朝他飛奔撲了過去。
傅雲珩將她接住,低低笑了聲,「我在。」
博慕遲仰頭望著他,「今天又等了多久?」
傅雲珩目光灼灼盯著她,歪著頭想了想:「大概是一小時?」
「……」
博慕遲無言,「你怎麼又來這麼早?」
「嗯,想早點看到你。」
傅雲珩牽起她的手往停車那邊走,「手怎麼這麼冷?」他低問,「早上是不是去滑雪了?」
博慕遲點頭,「去了。」
她說:「玩歸玩,訓練不能落。」
傅雲珩拿她沒辦法,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一坐上車,博慕遲便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
副駕駛的座椅是熱的,車裡暖空氣襲來,讓她在滑雪場帶來的冰冷被擊退,只剩溫暖。
「你怎麼沒把車熄火?」
傅雲珩「嗯」了聲,「在你出來前十分鐘開的,不會有事。」
他是隔十分鐘關一會。
博慕遲「哦」了聲,扭頭看他,「那我們今天去哪?」
傅雲珩給她捂了會手指,等她手指暖和後,才說:「帶你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