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偉沒有理會老鴇,轉而問道:「這兩個姑娘怎麼稱呼?」
老鴇訕笑著說:「這兩個是昨天才來的姐妹,還不太懂規矩呢,怕侍候不好公子,這裡好看的姑娘那麼多,不如換兩個有經驗的姑娘來,公子覺得怎麼樣呢?
蕭天偉聽了老鴇的話,裝出一副老嫖棍的樣子,故意色迷迷的說道:「昨天才來的?呵呵~這得有多新鮮啊,不用換了,就要這兩個了!」
老鴇看到客人就認定了這兩個,有些無奈地問道:「公子,你們是帶出去還是在場子裡…?」
「我想先聊聊,熟悉熟悉,那樣玩起來才有味道呀!一見了就上床,本公子不喜歡那樣做。」
別人看來,蕭天偉還真的像是老嫖棍,什麼話說出來都不覺得尷尬的,面也不紅。
就連皮糙肉厚的鐵牛看了也暗暗佩服,換作自己說這些話,肯定會扭捏尷尬的。
「這裡有清靜的地方嗎?」
「有,有,這裡園林式布局,有涼亭,草地竹林,風光美好,環境幽靜。」
老鴇把自己能想出來的詞語都說了。
老鴇討好的媚笑著說:「請隨我來吧!」
老鴇在這樣的工作環境裡混跡多年,閱人無數,看到蕭天偉眉宇間若有若無的有一種令人發悸的氣息,她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即便是自己後背有青獅幫撐腰,還是自己先吃虧。老鴇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知道什麼樣的人不好惹。
跟著老鴇到了一個涼亭,要來了酒菜和特色的小食,還有點心,蕭天偉就打發走了老鴇。
兩個姑娘是剛來的,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開,表現的很靦腆羞澀,垂著頭坐著不敢動,更不要說要像那些有經驗的姑娘那樣搔首弄姿了。
蕭天偉和鐵牛飲了一杯酒後,說道:「鐵牛,你看這兩個姑娘是怎麼個回事,有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來這裡是找樂子的。」
鐵牛聽了,立即說:「喂,你兩個是怎麼回事,我家公子問你話呢!」
兩個姑娘看到黑大個說話,臉上顯得發慌,其中一個說道:「對不起,兩位大哥不要生氣,我們姐妹是才出來做的,不懂規矩,要不,你們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吧,好不好?」
說話的時候,又心慌又無奈的,眼眶紅紅的似乎是要流眼淚了。
她可不敢惹客人不高興,雖然新來的,她也知道一條規矩,被客人投訴了的話,免不了挨一頓打,遭受皮肉之苦。
「哦?」
蕭天偉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兩個姑娘。他雖然沒有逛過窯子,但是有弟兄說過,窯子裡的姑娘,很多都會自稱新來的,就是想讓客人知道自己陪的客人不多,比較乾淨,取悅客人,讓客人高興了願意多花錢。這只不過是一種套路。
看到蕭天偉不相信的眼神,兩個姑娘心裡那個急啊,又不敢哭,要是被看場的看到在客人面前哭,怕要被打個半死呢。
緊張,委屈,急得兩個姑娘的眼淚在眶里打轉。
蕭天偉看到這兩個姑娘確實不像是裝可憐的,心裡也起了惻隱之心。
「你兩個叫什麼名字呢?真的是姐妹倆?」
蕭天偉看到兩個姑娘雖然有幾分相像,但是也確定一下。
「回公子的話,我是姐姐,叫林小娟,她是我妹妹林小慧。」
「哦,親姐妹一起出來做這行,年紀又這么小,是遇到了什麼大變故了嗎?」
蕭天偉覺得她們應該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然的話,哪家姑娘會姐妹一起來做這個呢?
但是,聽了蕭天偉的話,姐妹倆個卻像是有什麼顧忌,低著頭不敢說。
看著兩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蕭天偉的俠義之情又升起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倆大膽的和我說,我了解了才知道要怎麼樣幫助你們。」
林小娟姐妹倆互相看了看,又看著蕭天偉,覺得他真的和那些來這風月場裡尋花問柳的客人不同,他的眼睛裡充滿了關切和善意,正義凜然的。
林小娟終於鼓足勇氣,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林小娟姐妹倆個的父親是個做小生意的,因為資金周轉不開,就向人借了一百兩銀子,約好一個月歸還。
到了還錢的時候,那個人說是借了青獅幫開的錢莊裡的銀子,到了錢莊,看到是三天一口息,利滾利,按照他們的算法,本和利息加起來,要還一千二百多兩了。
林父看到這個數,頓時眼前一黑暈倒了。
林父老實正經的做小生意,哪裡有能力去還這樣高息的債呢?想到自己忠厚本分,好人卻沒有好報,被人坑了,氣急攻心去世了。
昨天,青獅幫的人上門收債,姐妹倆哪裡有錢還債?就被青獅幫的人拉到這裡來了,要她姐妹倆以身抵債。姐妹倆不肯,就被皮鞭打了一頓。
林小娟說得淚流滿面,也顧不得羞了,解開上衣兩個扣子,露出肩膀上的傷痕給蕭天偉看。
蕭天偉看到血跡才幹的傷痕,立即怒火衝天。他頒布的玄劍宗新幫規第一條就是不准欺辱婦女。
蕭天偉說:「不要怕,你姐妹倆的事情我管定了。」
「謝謝公子好意,只是公子勢單力薄,這裡有很多打手,也許這都是小女子的命濺,不敢連累了公子。」
林小娟看到蕭天偉才兩個人,擔心起衝突的話,難免吃虧。
「別擔心,我今天就要把這裡砸了!」
蕭天偉的話更是把林小娟姐妹倆嚇了一跳。只是不待她多說,蕭天偉已經怒火發作了。
「老闆在哪裡了,給我滾過來!」
蕭天偉的喝聲傳出去了老遠。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伙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大刀,為首的正是領他們進來的那個壯漢。
壯漢陰沉著臉說:「敢在這裡鬧事,是不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
鐵牛站起來罵道:「不管是誰的場子,今天都要砸了!」
壯漢沉聲喝道:「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壯漢說著手一揮,手下人立即揮著大刀擁上去。
鐵牛一步跨出迎了上去,只聽見一陣叮叮噹噹伴隨著人的呼痛慘叫聲響起。
鐵牛的橫練功夫果然不是蓋的,這些打手的大刀砍上去都被震斷了,還有不少人的手骨也被反震斷了,鐵牛三拳兩腳就把這些打手打倒在地。
這些打手欺負一下姑娘可以,和鐵牛打,相差太遠了。
壯漢看到這個情景,也驚愕了。
鐵牛和壯漢交上了手,壯漢明顯不是對手,才交手兩招,就被鐵牛拗斷了手骨,鐵牛抓住了壯漢的脖子一用力,一聲脖子骨碎裂的聲音響起,壯漢耷拉下了腦袋。
鐵牛的動作簡單,直接又粗暴。他拍了拍手說:「就這樣的貨色,真不配。」
林小娟姐妹倆看到這個血腥暴力的場面,嚇得花容失色,不過,看到這個鐵牛這麼厲害,心裡也高興,自己這回可能真的有救了。
「呵呵,是嗎,那看我配不配!」
伴隨著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又來了三個人,鐵牛看到當頭的那個人,心裡一驚。
「無影追魂手」鄧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