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算計
妮妮的戀情還算是穩定，這持續了一兩周還沒有分手的跡象，讓居安從內心裡很失望，不過居安暫時也沒時間等下去了，國內畫廊舉辦的大賽已經截止收稿了, 而且一些入圍的作品已經篩選了出來，一共有五十四位三十歲以下年輕的畫家入選。這幾天這些畫家就要到江南進行最後的評選，排名次分獎金，當然了國內的一些大腕們也都要到江南來，看這些後輩們現場作畫。
跟著邁爾斯一道，兩個人坐著飛機就往江南飛，至於麥克和王凡已經先一步到了, 麥克這是在紐約休息的時候還接了個活兒，比賽以後跟畫廊簽約的一些青年藝術家們，將會有一部分的畫作到紐約的畫廊來展覽，至於不願意簽約的，當然是領了獎金該哪兒玩哪兒玩去。都不是畫廊的簽約藝術家還指望畫廊幫你宣傳？用麥克的話叫做讓更多的人認識畫廊的簽約畫家，用王凡的話就是包裝，用居安的話就是炒作。
到了江南下了飛機，趙奇峰帶著車子過來把居安和邁爾斯接到了酒店裡，整個市中心五星的酒店被畫廊包下了一層，這裡都是住著評委大腕們，至於入圍的青年畫家們，則是住在靠近畫廊的一個酒店裡，也就是上次鬧的居安不安生的酒店，區長的小舅子的酒店，整個酒店已經被包下了兩周。
到了大腕們下榻的酒店，居安抬頭就看到中庭裡面掛著橫幅, 歡迎繁景畫廊評委下榻本酒店。王凡和麥克兩個人正站在橫幅下面跟著江南的一位大腕評委聊天。看到趙奇峰帶著居安和邁爾斯走了進來, 就對著兩人揮了揮手。
跟著江南的評委寒暄了兩句，趙奇峰就把居安兩人帶到了樓上, 放下了行李, 居安和王凡一起開始拜訪了各位評委，然後自然是請客吃飯，老套路的事情。
第二天的一早，居安幾個股東，跟著評委們坐著一輛大巴就趕到了畫廊。現在畫廊已經不是剛來時候的看不到人影了，招募的員工們都穿著西裝筒裙，還是有幾分樣子的。
跟著大腕們一起進了展覽廳，五十多幅畫只占了一小角而已，大腕們進了展廳就開始對著牆上掛的畫作品頭論足起來。
居安跟在後面也插不上話，王凡倒是跟在後面，有點底子倒是能跟專家們聊起來，邁爾斯和麥克兩個也是一邊聊著一邊看著牆上的工筆畫。居安只好一個人到處亂看。
畫廊的這次評選的規則是，十幾個評委分別打分，只要寫出一等獎一名，還有二等獎十名就可以了，其餘的來的，只要畫不是找人代筆的都是第三等獎。
展廳中不光有評委，還有參加比賽的畫家，居安繞著繞著，就停到了一副畫前面，看了一會兒旁邊就湊過來一個男人：「你覺得我這幅畫怎麼樣？」。
居安一聽轉頭看著旁邊的男人，下巴上留著絡腮鬍子，腦袋後面扎著一個小辮子，臉上駕著一個黑框眼鏡，一件破T恤，褲子上的口袋都快能開個雜貨鋪了，也不知道褲子是棕色還是灰色的，腳上蹬著一個大頭棕色皮鞋，居安打量了一下，心裡就想到：這才是哥們眼中的藝術家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站著這姿勢腿跟抽筋似得抖動著。
「我哪裡知道好壞，就是瞎看而已，最多就能看出像不像來」居安笑著說道。
這個人聽了點了點頭：「我看到你跟他們一塊進來，還以為你學藝術的」。說完繼續轉頭看著牆上自己的畫。
居安對著這位藝術家說道：「你覺得自己畫的怎麼樣？」。
那個人聽了居安的話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居安：「這還用說，這裡我畫的最好，如果一等獎不是我的，那肯定是有黑幕」。
「那就先恭喜你，可以和畫廊簽約了」居安聽了這位藝術家的回答，笑呵呵的說道。別管自信還是自負，有信心總是好事情。
這位年輕的藝術家對著居安搖頭說道：「我不會簽約這家畫廊！剛開業的畫廊沒有什麼成功的例子，而且國內運作沒什麼經驗」。
「你這是有簽約的畫廊了？」居看著這個人問道。
年輕的畫家搖了搖頭：「沒有，以前是沒人發現我的才能而已，不過我相信很快的我就能簽約一家畫廊了，我入圍以後就有幾個畫廊跟我談這事情，不過價格有點不合適，不過現在有點眉目了，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了」說著這人的臉上就帶著自豪的笑容。
聽了這人的話，居安的心裡就糾結了起來，這攤子太大，宣傳的太好，倒是成了別人眼中的唐僧肉了，紛紛準備在哥們的碗裡撈一勺肉出來吃吃，這些人也紛紛的打了別樣的心思，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饒了一圈，再次轉了回來，剛好就看到首都的那位奇葩大腕正在看著那個青年畫家的畫，那位青年畫家仍然吊兒郎當的跟著這位大腕說話，說了兩句，這位大腕聽著這位說了兩句，就轉頭向著旁邊的畫走去，那個年輕的藝術家看了這位大腕一眼，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展廳。
居安走到了大腕的旁邊問道：「剛才那個人的畫怎麼樣？」。
「除了有點所謂的藝術家脾氣和目中無人之外，畫畫的水準也就是一般般，沒什麼出彩的也沒什麼敗筆」大腕看了居安一眼說道。
居安聽了也就算了，看著大腕背在後面的手上抓著評獎紙上一個字都沒有，這怪脾氣的老頭一個人都還沒選。
沒什麼事情，居安就直接出了展廳奔著總台走去，小秦現在一身的職業裝，倒是真的有些都市白領的樣子了，而且據趙奇峰說，現在是總台的主管，手下多了兩個小兵，三個小姑娘看到居安走了過來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安對著兩人擺了擺手：「給我樓上找個房間，我自己進去稍微休息會兒」。
「樓上的隔斷門都沒鎖，北面的這一側的都沒人」小秦對著居安笑著說道。
居安聽了點了點頭就向著樓上走去，找到個沒人的隔間，居安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這時差倒的不怎麼樣，現在有點發困。找了個地方小睡會兒。
五十多幅畫說起來也不多，兩個多小時後，評委們就把自己心裡的名次排了出來，趙奇峰收到了這些票就開始統計，最多得票的人就會得到第一等獎。到了中午的時候名次就已經都出來了。
小睡了一會兒的居安走到了王凡的旁邊，對著王凡問道：「下午就頒獎？」。
王凡搖頭說道：「不行，頒獎要弄到明天早上，到時候管文化的副省要過來發獎，咱麼的宣傳搞得不錯，比賽很有影響力，當然要過來人拍攝下新聞什麼的，下午主要是跟這些畫家談簽約的事情，趙奇峰已經準備好了」。
居安聽了點了點頭，反正這事情自己也不用管放手讓他們折騰去了。
下午有事情嗎？當然有，居安幾個畫廊老闆的事情就是繼續陪著這些大腕吃飯，還好大家都是文化人，酒桌上沒有啥灌酒的事情發生，而且大家都很隨意，沒有鬧哄哄的，跟這些人吃飯那才叫吃飯嘛，居安夾了個肉圓放進了嘴裡，開心的想到。
等到了下午快五點多種的時候，趙奇峰就到了居安的房間，沒會兒功夫，麥克和邁爾斯也都跟著到了。
「一等獎的不願意和我們簽約，二等獎的只有三個人願意和我們畫廊簽，三等獎的是八個」趙奇峰耷拉著腦袋說道。
「怎麼才十一個？」居安看著手上的材料問道。即便是想跳的
趙奇峰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很多人都不願意和我們簽約，說是我們畫廊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大家，而且在營運方面沒什麼經驗」。
居安合上了夾子，把早上遇到的事情跟著麥克幾個人說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咱們這準備吸收年輕的畫家，誰知道人家也在算計咱們呢，這裡得了個獎既有獎金又有名聲，正好在跟別的畫廊簽約的時候做砝碼」。
王凡笑著說道：「現在誰不是活的賊精啊，只許你算計別人就不許別人算計你啊，我覺得這麼多就不錯了，好歹還有十一個人在手裡呢」。然後伸手在趙奇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趙做的不錯」。
王凡看著居安有點發呆笑著打趣說道：「你在想什麼餿主意呢，我跟你說換名次可是不行的！我們答應了，外面那幫子老傢伙可不會答應」。
「我至於這麼下作麼」居安聽了王凡的話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咱們給的錢不少了，誰知道看的上眼的人四分之一都不到，什麼時候國內藝術品市場這麼紅火了，還是現在這青年藝術家們個個都出身富貴」。
「行了十一個就十一個，這下麥克倒是輕鬆了，本來準備分兩批到美國做幾場展覽的，愣是讓他省了明年春季的」王凡笑著說道：「你也別怪別人，要怪就怪趙奇峰策劃的太好了，這整個把這些人小捧了起來」。
麥克輕輕地搖了搖頭：「春季的省不了，到時候讓他們的新作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