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封彥臣都在準備跟盛父見面,兩家家長一起吃飯商量婚事的事情,像現在這種事情肯定都是交給自己了。
眼看著清清現在在研究所里,早出晚歸的,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完,今天甚至晚上九點了才到家。
封彥臣終於忍不住將人摁在自己懷裡:「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天比一天回來的還要晚啊,今天都9點多了你才到家。你們研究所不下班的嗎?」
封彥臣當然知道研究所的工作不能是想要隨便結束就會隨便結束的,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家清清是個沉浸於學術研究的,也不能每天都工作到這麼晚才回家吧,早上8點鐘就出門兒了,到晚上9點多鐘,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易清婉安撫性的拍了拍封彥臣的腦袋,耐心的解釋道:「最近在跟一個項目比較忙一點,而且我的工作任務也比較多。正好遇到瓶頸期,在研究院待的時間就比較長一點兒了。」
「可是過幾天商量的,兩家家長都要見面了,你到時候不得抽出來一天時間吃飯嗎?」封彥臣雖然心裏面不舒服,但是你知道這是自家清清想要的工作,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了,出去工作也是自己鼓勵的。
他雖然更想要看清清在家裡面陪著自己,但是封彥臣知道清清不是一個能在家裡面相夫教子的性格,而且以她的能力應該好好的展現出來,而不是只是拘泥於家裡。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能忍受每天獨守空房的感覺了。
「吃飯啊,到時候你跟爸爸媽媽他們一塊兒隨便吃個飯不就行了,我都聽你們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易清婉隨口應付了一句,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今天的那個實驗藥劑怎麼不管怎麼做都沒有用,做不出來最精確的實驗效果,自己光今天的實驗就已經做了幾十次了。不管怎麼調配,儘量都還是有一些偏差。
此時易清婉的腦子裡面都是這個關於封彥臣說的要家裡面吃飯的事情,根本沒聽進腦子裡。
果不其然,在易清婉說完這句話之後,封彥臣整個人立馬炸毛了:「什麼叫隨便吃個飯就行,什麼叫沒所謂啊?這可是我們兩個訂婚期的飯啊。怎麼可能沒所謂呢?雖然你現在在家裡面住著,但是雙方家長見面總得我們都要出席吧。你現在腦子裡面除了工作是不是沒有其他東西了?」
不看著眼前炸毛的人,易清婉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藥劑的時候說錯話了,立馬安撫:「是不是我錯了?我剛剛沒聽,腦子裡我以為你說的隨便吃頓飯呢,去我去到時候我請半天假,然後你告訴我時間就行了。」啊?
說這話,易清婉便一下子撲到封彥臣懷裡,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頭,安撫他的情緒。封彥臣火來的快,去的也快,被易清婉摸了幾下腦袋之後就老實了。
雖然聽到眼前的清清只說請半天假,但是封彥臣也已經很知足了。最起碼她沒有說吃個飯就回去。
次日
易清婉又重新拿起了昨天調配的藥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手裡面拿著兩個藥劑瓶定定的盯著藥劑似乎在發呆。腦子裡面其實是在計算著要怎麼重新調配量。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經過了一個人,突然間朝她發出一聲嗤笑。
易清婉轉頭看過去,正是上一次看自己不爽的那個男人,不明白為什麼他在經過自己的時候發出一聲嗤笑,但是易清婉不打算跟他一般計較。
沒有想到自己的忍讓換來了男人的得寸進尺,就聽到身後的男人忽然間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這個藥劑都配不出來,也不知道所以到底是怎麼著的?你是不是履歷造假了呀。」
男人的話可謂是十分刻薄,易清婉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住會懟回去:「哦,那看來范研究員是很有經驗了,這保證自己調配藥劑的時候一次就能成功了?那可真是太厲害了,有你這樣的人物在研究所裡面只當一個研究員,那不是太屈才了些嗎?」
易清婉的回懟也非常的一針見血,將男人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此時旁邊的蔣勇趕緊過來又開始打圓場:「哎呦,他不會說話,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我看看這個藥劑怎麼回事?」
易清婉見有人出來打圓場,也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畢竟跟同事發生衝突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於是便跟蔣勇開始討論起這個藥劑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旁邊的范學東忽然間來了一句:「你把磷酸二氫鈣的劑量減少0.1mg不就行了,笨的要命。」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旁邊正在討論的易清婉和蔣勇忽然間沉默了下來,易清婉神色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范學東,不知道他的話可信不可信。
蔣勇不是負責這方面的,所以對這方面也不太清楚,所以當易清婉看向自己的時候,蔣勇只是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倒是范學東看到易清婉懷疑的眼神之後,表情就忽然間變得不耐煩了起來:「你愛信不信,我只是不想讓你拖累我們整個研究團隊的進度而已。嗯這個藥劑我後面的工作都沒有辦法做,已經等了一天了,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易清婉沉默他們也確實知道一個項目是由一個團隊的配合來完成的,而范學東正好負責的就是下一個板塊,不過這一個板塊也是要她跟范學東一起兩個人配合才能完成的。
「謝謝。」不管他是真的想幫自己還是為了研究項目,易清婉還是對他說了一聲謝謝,畢竟一碼歸一碼。雖然他說話難聽,但是如果這個確實有用的話,也確實給自己提供了幫助。
「不用謝我,是你太沒用了而已,趕緊做你的藥劑吧,最好今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