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思姝不依不饒,柳冬梅停下動作,將掃帚遞給她。
「你別動嘴皮子。不是要掃地麼,拿著吧!」
李思姝愣了。
她就是想諷刺柳冬梅兩句,沒想到柳冬梅居然還真讓她掃地。
李思姝睨了她一眼,轉身回屋。
還沒來得及將房門關上,便聽見柳冬梅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
「有嘲諷我的閒工夫,不如去地里幹活。么妹身體不好,都知道跟過去幫忙。你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怎麼好意思在家裡當一個閒人?」
砰!
李思姝被柳冬梅的一番話氣得不輕。
她忍下怒氣,重重地關上房門。
奈何房門本就有些不牢固,被她這一摔,直接摔得砸在了地上。
李思姝被嚇了一跳。
轉頭看了一眼房門,心中更氣了。
都怪柳冬梅這個害人精,若不是她,房門怎麼會壞?
中午,王大川沒有回來。
柳冬梅吃了飯,就回到房間畫符。
她將新研究的符籙畫好,忍不住想找一個人試一試效果。
可惜,王大川不在家!
「啊!」
柳冬梅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李思姝的慘叫聲。
她嘴角一揚,眸子裡快速划過一抹精光。
關鍵時候,她怎麼把李思姝給忘了?
想著,柳冬梅拿著符籙出了門。
循聲來到李思姝的房門外,往裡面一看。
只見李思姝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她身後的床,整個都塌了。
「怎麼連床也塌了?」
李思姝抱怨了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
柳冬梅眉頭一挑,眼眸里多了幾分笑意。
李思姝會這麼倒霉,是她之前貼在她身上的倒霉符,起作用了!
「你站在外面做什麼?」
李思姝的聲音,拉回柳冬梅的思緒。
「我聽見聲音,以為家裡進賊了,尋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的床塌了。瞧瞧這一身的灰,我幫你拍一下。」
柳冬梅快步走進去,伸手幫她拍了拍手背,趁機將符籙貼在了她的身上。
李思姝眉頭一皺,側身躲開了。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呢?」柳冬梅搖了搖頭:「不過你說得對,我就是來看笑話的!」
「你……」
李思姝感覺自己要被柳冬梅給氣死了。
她將柳冬梅推出去,正好碰見提著山雞回來的王大川。
王大川見自家媳婦受了委屈,連忙丟下兩隻山雞,將她護在懷裡。
「沒事吧?」
「沒事!」
柳冬梅搖搖頭,離開他的懷抱。
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麼親密,臉頰微微一紅。
王大川看了看她,又皺著眉頭看向李思姝。
「我不在,你就是這樣欺負冬梅的?」
「我沒有欺負她,是她……」
啪嘰!
「啊!」
李思姝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一片瓦從屋頂上掉下來,正好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痛得驚呼一聲,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額頭淌了下來。
「血,我流血了!」
李思姝鬱悶了。
怎麼什麼倒霉的事情,都讓她給遇到了?
看著李思姝快步離開院子,王大川彎腰將山雞提起來,走進庖屋。
柳冬梅站在院子裡不動,想看看李思姝什麼時候會回來。
她站在院子裡,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看見李思姝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她的臉色灰白,眸子裡溢滿了恐懼。
跟在他身後回來的王么妹,一連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到。
王么妹也有一些不高興,快步來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嫂嫂,我喊你半天了,你怎麼看見我就跑啊!」
「對不起,我剛才沒……沒聽見。」
李思姝的眼眸空洞,神色也有些恍惚。
王么妹看見她額頭上的血跡,緊張道:「嫂嫂,你怎麼了?」
「我……我剛才看見劉寡婦的相公了,他就在隔……隔壁。」
「我不是問你這個……」王么妹還沒將話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等等,劉寡婦的相公,不是都已經死了大半個月了麼,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沒有眼花。我不僅看到了他,還……還看到了昨天剛……剛死的大壯!」
王么妹狐疑地盯著她:「嫂嫂,你一定是腦袋受傷壞掉了。你進屋,我幫你擦點藥。」
看見王么妹拉著李思姝走進房間,柳冬梅的眼眸里,划過一抹淺笑。
看來見鬼符的效果不錯。
她可以多畫幾張,留給大川用了。
柳冬梅正想著,便看見王大川從庖屋裡走了出來。
「冬梅,剛才我回來時,碰見了兩個從鎮上回來的村民。聽他們說,袁三爺在鎮上四處找你。該不會是平安符沒用,袁三爺找咱們賠銀子吧?」
王大川剛將話說完,又搖頭否定了。
「不對,你這麼厲害,你給的平安符不會沒用。可他這麼著急找你,是為了什麼?」
「多半是來給咱們送銀子的。」柳冬梅眼眸一彎:「大川,咱們明日去袁家賺錢!」
夜裡,柳冬梅坐在木桌前,認認真真地畫符。
袁三爺拿了她的平安符,但他的家人還是出事了,說明纏著他家人的東西不簡單。
她前幾日,對付鬼魅都有些吃力。
若是不多做一些準備,她不但滅不了對方,還有可能將自己和大川的性命給搭進去。
所幸,她現在的靈力,已經比幾日前提高了不少。
一些簡單的符籙,已經能夠輕鬆地畫出來了。
柳冬梅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將上次買的黃表紙,全部用完。
她又從房間裡,找出一個有些泛黃的舊布袋子,將符籙全部裝了進去。
王大川進來時,她已經忙完了。
她將一張見鬼符拿出來,遞到王大川的面前。
「這張符籙你拿著,貼上它,就能看見那些髒東西了。不過符籙的使用時效是有限制的,你今晚別用,等明日到了袁家再貼上。」
「好!」
王大川將符籙接過來,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第二日一早,他帶著柳冬梅來到袁家門外。
他剛將符籙貼在了胸口,符籙就消失不見了。
「冬梅……」
「符籙消失,就是起效了,不信你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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