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海公使閣下,交趾總督盧眉敬啟。
目前我國軍隊兵力不足,國內援軍無法及時趕到,因此懇請寶海公使閣下去與清政府進行協商。
務必讓他們將安插在安南國的軍隊撤回。」
「只要大清帝國撤回安南國的駐軍,我們可以輕鬆拿下安南國的地盤,並打開對雲貴桂通道。」
盧眉可不是傻子,他們高盧雞軍隊與黑旗軍的交戰已有數年之久,對黑旗軍的兵力情況可謂了如指掌。
若非安南國北部地勢複雜,多為山地高原,不利於大規模軍隊行動,他們早就派遣軍隊前去剿滅了。
此前,由於老毛子在西邊省份牽制住了左宗棠,而小鬼子則在琉球牽制了大清水師和沿海地區。
這使得高盧雞得以趁虛而入,企圖吞併安南國,並藉此打通進入雲貴桂地區的通道。
一旦成功占領安南國,再加上老毛子在西邊,小鬼子在東北,這三個國家便有可能聯手吞併整個大清帝國的各個角落。
有一就有二,一旦看到大清帝國這麼輕鬆被欺負,那麼其他國家,比如英國佬怎麼看?
高盧雞駐華公使叫做寶海,歷史上的1882年12月,法國駐華公使寶海。和直隸總督李鴻章就解決中法越南問題達成協議草案。
但是新任外交部長沙梅拉不僅沒有接受這一協議草案,而且還免去了寶海駐華公使的職務 ,並向安南國增兵。
就兩國外交而言,寶海是個和平主義者。
因此,新任外交部長才會在駐華公使已經代表高盧雞和大清帝國簽訂了一些草案,準備進行具體實行的時候,推翻了他的條件。
這讓寶海的顏面盡失,你說話不算,大清帝國怎麼相信你說的下一句話?
看到交趾總督盧眉的電報後,寶海並沒有絲毫猶豫。
哪怕他是和平主義者,不希望打仗,也必須要維護國家利益。
因為高盧雞一直以來都是以利益至上為原則,所以他立刻決定採取行動。
於是,他緊急求見了外交部尚書曾紀澤。
在載湉的安排下,大清帝國的外交事務越來越正規。
比如駐華公使寶海,先是電話打到外交部,約定好了時間,以及要談什麼事情。
當見到曾紀澤時,寶海直接表達了自己的立場:「曾大人,我們高盧雞希望能夠和平解決安南矛盾。」
聽到這句話,曾紀澤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那麼你們打算如何解決呢?」
與其他地方官員或普通官員不同,曾紀澤作為主管外交事務的外交部尚書,對於載湉的核心機密有著深入的了解。
他清楚地知道載湉的外交政策以及接下來可能採取的措施。
因此,他對寶海的提議持謹慎態度。
載湉身邊有幾位重要的核心人物,其中包括吏部尚書李鴻藻、通商部尚書恭親王奕訢以及外交部尚書曾紀澤等。
這些人共同構成了載湉的決策團隊,他們的意見和建議對於載湉來說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在朝廷內部,吏部、刑部、戶部和通商部負責管理國家的內政事務。
而外交部則是大清帝國與外部世界溝通的核心部門,其權力完全掌握在載湉手中。
這也使得曾紀澤在處理外交事務時擁有更大的決策權和影響力。
現在就是李鴻章,想要對外業務也得通過外交部。
之前的李鴻章,是直隸總督,北洋通商大臣,外交部常務右侍郎。
現在外交權利沒有了,通商權利沒有了,地方權利沒有了。
可是正因為是載湉的心腹,再加上載湉的刻意培養,讓現在的曾紀澤比歷史上的他更加精明幹練。
特別是在地緣政治,世界外交,合縱連橫等方面,更加的全面發展。
寶海笑了笑。「你們清朝必須退兵,我們也可以把河內交出來。」
歷史上是以要求開放紅河為通商口岸為草案,可是載湉現在允許各國商人到任何城市經商。
因此,這個要求他們可以省下了。
「退兵?」
「不好意思,安南國可是我們的藩屬國,這一點是歷史證明,現實存在,你們必須承認的。」
曾紀澤肯定不會答應他。
因為朝廷派了劉銘傳帶領一萬神機營南下,帶了一萬杆洋槍,十門火炮。
不是不重視火炮,而是其他火炮就地從江南製造局走海運送到安南國。
寶海皺了皺眉頭。「可是現在安南國是我們保護的,你們駐軍算什麼回事?」
「現在我們雙方有爭議,所以需要和平的談判。」
「我們的談判目標就是大清帝國必須撤軍。」
「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還需要和皇帝陛下請示一下。
這樣吧,回頭我再給你答覆。」曾紀澤一臉嚴肅地說道。
曾紀澤可是曾國藩的兒子,自幼便熟讀各類古文經典和歷史典籍,對於權謀之術自然也是駕輕就熟。
他深知,有時候拖延戰術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他決定採取緩兵之計,表面上敷衍對方,讓他們誤以為還有和談的可能。
但實際上,朝廷已經暗中調動一切力量,做好了戰鬥準備。
載湉早已將軍隊、火炮、糧草等一應物資全部調集完畢。
不僅如此,他還從全國各地抽調軍隊南下,組建起一支專門用於安南作戰的輪換部隊。
這支隊伍將以高盧雞國的軍隊作為實戰訓練對象,而這種大膽的策略,恐怕整個世界也唯有載湉敢於嘗試。
畢竟,用他國軍隊來練兵,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去做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世的載湉對南方的防務工作格外重視。
除了將吳長慶調離北方外,他還特意將劉銘傳也調到了南方。
此外,他更是派遣莊親王載勛率領一萬名神機營士兵,並帶領上百名來自普魯士的軍官一同前往南方。
這些措施無疑大大增強了南方的軍事實力,使得朝廷能夠更好地應對可能發生的戰爭威脅。
寶海無奈,他並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也得承受。
這次中法安南國矛盾的決定權不在高盧雞,而是大清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