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走進訓練室後大門自動關閉:「你的異能比較特殊,如無特殊情況還是將其偽裝成冰系異能施展比較安全。」
「我擁有的難道不是冰系異能?」沐淺淺問道,地球從未有過什麼異能一說,她沒有參考,下意識認為自己的能力就是冰系異能的常規施展手段。
「不是,元素類異能都是以異能者自身靈力為引,凝聚出對應元素的力量,比如你的堂姐,在覺醒之初靈力稀少,體力會自動轉化成靈力,以她自己的意志再轉化成可控的火焰。而冰系異能則是表現為凝聚寒氣。」
「你的異能是將物質的能量抽取走,水中的熱量散失後結成冰,一般人都會將其錯認為冰系異能並不奇怪。今天我做的準備不多,下次可以給你演示一下你的異能實質。」
說著即墨的手搭在沐淺淺的肩膀上,一股溫暖的力量帶著她體內的靈力在指尖凝聚成冰錐,以極大的破壞力打在訓練室的牆上,砸出一個直徑一米的深坑。
「你試一下。」
即墨退後半步,看著沐淺淺嘗試了幾次,冰錐已經可以正常凝聚,就是破壞力較低。
沐淺淺感覺著體內力量的涌動,冰錐的破壞力越來越強,不過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也在快速流逝,半個小時後她的手已經沉地抬不起來,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學的很快。」即墨的揉了揉她酸痛的胳膊,澎湃的靈力進入沐淺淺的身體裡,很快一身疲憊一掃而空,沐淺淺再次精力十足地開始訓練。
凝聚其它形狀的冰塊與冰錐術的施展方式大同小異,即墨沒有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地方,他轉而讓沐淺淺體驗了冰系法術的其他施展方式:大範圍的狂風暴雪對戰場進行干擾,以及極速降溫限制生物活動。
沐淺淺的確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很快就能成功適應這兩種異能的施展,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多加練習很快就能提升其破壞力。
不過時間已經剩的不多了,即墨沒準備和戀人一直泡在訓練室,他拉著沐淺淺的手不知道又準備去什麼地方。
沐淺淺跟著即墨的步子,不知不覺就想起了二人相識相知的事。
即墨是自己學校不遠處一家紙質書店的老闆,沐淺淺難得一次見色起意,在舍友的慫恿下買了束花壯著膽子告白了。
即墨當時思考了一下就乾脆地同意了,告白過程太過順利導致隔周二人去遊樂場約會時沐淺淺都覺得一切有些不現實。
不過即墨的確是個體貼的戀人,性格溫和,做事成熟,即會給沐淺淺一定的情緒價值和精神依賴,也會給她留出足夠的個人空間,指引她慢慢地步入真實的世界。他即是戀人又是前輩。
因為太過於靠譜,加上即墨也不吝嗇於透露自己的家庭情況,沐淺淺就把最開始的疑惑丟在了腦後。
二人相處了三四個月,沐淺淺漸漸知道即墨父母去世已久,自己有些資產,這段時間盤了個屋子開家小書店就當是度假,自己摸摸紙質書放鬆一下。
然後就是放寒假回老家二人分別一段時間,沒過多久就開始爆發灰雪事件,直到此刻,沐淺淺再次回憶起最初對即墨的那丁點的疑惑,她看著即墨的背影,斟酌許久終於開口問道:「即墨。」
即墨自然注意到了沐淺淺的糾結:「害怕了?」他停下轉身低頭注視著女孩,灰色的眼睛帶著點無機質的感覺,恍惚間那種非人的感覺在水面露出一角又迅速消失。
「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保證過的,不說假話。」
「即墨,你是外星人嗎?」
「以你們的角度來看,是的。」
「那你是機器人嗎?」
「如果你說的是無機生命的話,很遺憾,我不是,我也是有機生命,更準確一點,是碳基生命。」
「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嗯,我的確有父母,不過他們已經去世很久了,以地球人的標準來看,我算是小有資產,你腳下的這艘星艦,就是我私產之一,之前在地球上,的確也是在度假,地球和我的母星有些相似,算是懷舊。」
「星艦?」沐淺淺默默消化著即墨話中的信息量,捕捉到一個陌生的詞彙,地球上似乎沒有交通工具用這個詞彙命名。
「就是你們定義中的可供星際航行的飛行器,跟我來。」即墨帶著她又走了差不多五分鐘來到一面巨大的牆面前,不知道即墨做了什麼,只見牆面開始變得透明,一顆絢麗的行星漸漸在牆外浮現。
「這是……土星?」沐淺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美麗的土星環是這顆行星最大的標誌。
「這艘星艦目前就停在土星的背面,地球人常常讚嘆土星環的美麗,所以我就想著什麼時候帶你近距離看看。」
沐淺淺望著亮閃閃的土星環,這景色太過震撼,讓她除了張大嘴盯著看做不出任何反應。
即墨安靜地陪在她身邊,直到時間差不多才提醒沐淺淺她是時候該甦醒過來了。
回過神的沐淺淺抱住即墨的腰,依戀地蹭了蹭,就在二人周身冒著粉紅色泡泡的時候,沐淺淺雙手拍在即墨的臉上,問道:「你對我身邊的事情這麼清楚,是不是在監視我!」
即墨無辜的眨眨眼,心虛的別開視線:「下次不會了,對不起。」
「……」
再次睜開眼睛,沐淺淺神情恍惚地坐起身,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疲倦感,但或許是因為夢中接受了太多信息,她整個人都有點呆呆地,就像是沒睡著一樣。
篤篤——
「淺淺,你醒了嗎?」門外是沐深深在叫她。
「來了!」沐淺淺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先顧及眼下的事情吧,她快速換上衣服走出門外,樓下沐家幾口都已經起來了,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聽著老爺子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
見到兩個小姑娘一前一後地走下樓梯,兩位母親最先坐不住,握著她們的胳膊再三確認二人沒有任何不適這才鬆了口氣。
「隔壁王叔家都醒過來了嗎?」
沐老爺子應道:「他們凌晨醒的,已經回家去了。來,丫頭,看這個。」老爺子指著茶几上的大白紙。
那是張由八張A4紙拼接後繪製的粗糙地圖,上面記錄著人家分布和一夜過去村中已知倖存的人數。
原本五百餘人的村子只剩下不到兩成倖存者,大路對面的感染者和變異動物還在遊蕩,繼續拖下去傷亡只會繼續增加。
老爺子有儘可能幫助鄉親們的意思,鄉里鄉親也比較親近,家中人都沒有意見,只是再三強調必須注意安全。
畢竟就算免疫黑雪感染,變異動物和感染者造成的傷害也是實打實的,沐淺淺的母親林婉霞胳膊上被咬的血洞並沒有因為恢復而消失,此刻她這隻胳膊完全無法動彈,當護士的大伯娘趙雪給她簡單消毒包紮了一下,如果條件允許還是要進行清創處理,否則後續免不了感染。
除了林婉霞,其餘三人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兩位老人年紀又太大,實際上能外出行動的也只有沐深深和沐淺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