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莎摸了摸兜里,轉頭和身邊女孩嘀咕幾句,「為了感謝你我們請你吃飯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哦,」李東有些意外的拾起頭,掙一百塊錢還能混頓飯吃。
「好。」前世自卑的李東絕對不會這麼痛快,錢是男人膽,現在的李東無論什麼時候都神采飛揚。
交待兩個工人收拾他拍拍手,「兩位美女去哪?」
鄧莎一愣,白了李東一眼,心裡給李東扣上了一頂浮滑的帽子,「前面不遠,華梅。」
同樣的稱呼在不同的時代完全是兩種意義。
華梅西餐廳,李東記得重生前還繼續經營的百年老店,但他從來沒進去吃過飯,更沒吃過西餐,想到去裡邊吃飯都彆扭。
窮而自卑。
當然現在不是。
「你家是哪的啊?」鄧莎走了會總是忍不住轉頭看著李東,有些不好意思的沒話找話。
「呼南縣康金鎮永貴村。」李東亳不避諱的說出自己來自農村。
「哦?」不光鄧莎,另一個女孩也奇怪的看了李東一眼。
「真的?」
鄧莎一雙大眼睛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的全方位掃描著李東,「你騙人。」
李東微微一笑,轉頭看著她,「哪裡騙你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鄉下什麼樣,鄉下人穿的什麼?」鄧莎歪著頭,俏皮的一笑,「還有你的氣質也和他們不一樣。」
李東從兜里摸出介紹信遞給她看,「事事無絕對,不要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鄧莎拿過來看了看,驚奇的說:「真沒想到,我看你更像大城市的人。」
「哈哈,咱是地道的農民,」李東暗暗得意,前世他最在意的今生唾手可得,然而他現在卻一點不在乎。
鄧莎和方豆豆對望一眼,兩人的觀點是一致的,她們都沒有在李東身上看到一點農民的影子,但在這個年代,介紹信堪比身份證,紅紅的公章代表著絕對的公信力,想造假除非自己會刻章。
「你擺的這個攤位很賺錢吧?」鄧莎對李東十分好奇,誰讓他長得好看呢。
「混口飯吃而已,虧得現在國家政策好。」李東隨意的說。
三人就這麼聊著很快就走到不遠的華梅,西式拱形轉門在這個城市很少見。
鄧莎瞄著李東,看他怎麼進,只見李東熟練的推開轉門走進去,自然又優雅。
這讓他更加懷疑李東的身份,「你來過這裡?」
李東打量下屋裡紅色配綠色的軟裝,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真的有夠艷俗,「以前聽說過,但是沒有來過。」
鄧莎和方豆豆都脫了大衣,兩人裡邊都穿著高領毛衣,盡顯修長纖細的身材。
鄧莎的是紅色,方豆豆的是白色,在水晶燈明媚的燈光下像兩朵嬌艷的玫瑰。
「我叫鄧莎,她是方豆豆,我們是黑省軍區歌舞團的舞蹈演員。」
鄧莎坐下後大方的介紹。
原來是舞蹈演員,怪不得身材氣質那麼好,「我叫李東,東方的東,農民、個體戶。」
方豆豆不怎麼說話,在吧檯里拿來紙和筆,仔細的把兩人的尺碼和款式、顏色都寫好。遞給李東時柔柔的說,「李東,謝謝你了。」
李東被這溫柔的聲音電了一下,不由得打量下膚白貌美的氣質美女,一顰一笑間如蓮花般清新自然。
接過來放進兜里,他想這張紙才是他今天能坐在這裡的原因。
「小事,你們也是付過錢的。」
鄧莎和方豆豆兩人點罐蝦、煎魚、全麥麵包和紅菜湯。
李東接過菜單看了看,沒有多少他喜歡的菜,他不喜歡甚至是有些討厭西餐,勉為其難的點了份罐悶牛肉就著餐前麵包吃。
鄧莎見他刀叉使的混亂笑說:「你真是土克西。」
「嗯,什麼意思?」李東撓撓頭問,「是方言嗎?」
鄧莎和方豆豆相視一笑,「這是我們知青的方言。」
李東恍然,特殊時期的一群問題少年。「那土克西什麼意思?」
「我們管當地的貧下中農叫土克西,管衣服叫葉子,管臉蛋叫麥子,管漂亮叫清爽,管放棄叫巴扎嘿,如果表示厭煩我們會說拉糞,同時還要帶著大拇指按在鼻翼上,另外四根手指拼命扇動的動作。」
鄧莎說起她們的知青生活神彩飛揚,「我們都喜歡豐滿複雜曲折迂迴的詞語,喜歡只有自己同志才能領會的詞語。」
李東輕笑,暗想這不就是一群叛逆的中二少年嗎!
他是農村出身再加上幾十年閱歷,和她們聊起知青的事亳不違和,有了這個話題氣氛融洽起來,直至賓主盡歡。
「說好我們請客,你卻偷偷的把帳算了。」鄧莎的小臉被紅酒渲染成了玫紅色,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瞪他。
「下次你們再請。」李東笑笑說。
「你小子還想和我們吃飯,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鄧莎說。
李東一臉為難的說:「要是說我沒打壞主意那是騙人,對著兩朵軍中綠花一點不動心那還是人嗎?」
「哦,你果然是個潛伏在人民當中的大壞蛋。」鄧莎指著李東嗔怒。
「這不能怪我,怪只怪兩位像仙女下凡似的,追求美好是人類的天性。
「噗嗤」一聲兩女捂著嘴嬌笑出來,這種後世爛大街的梗在當下說還是很新穎。
「油嘴滑舌。」鄧莎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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