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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畫上完美句號的一天

2024-08-17 04:23:06 作者: 皮皮的小豬
  謝勉最終接下盟友許艷的窩頭,相當於接下她的示好。

  她要是真心對待對待謝穗子,謝勉不介意給她好處。

  若只是利用謝穗子,不好意思,他可不像便宜媽那麼好忽悠。

  謝勉等啊等,等到大伙兒快吃完飯了還沒見陳阿貴來找他麻煩。

  失望!

  心下腹誹,不會真的掛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他百無聊賴地打算起身回狗窩裡睡大覺,李大美哭哭啼啼的跑過來。

  謝勉剛抬起的屁股穩穩落下。

  「副隊長我家棟樑腿上的傷裂開,流了好多血,得送醫院。」

  謝勉:「……」

  有這好事?有點小激動。

  這屆男主不行哦!他還沒出手就狀況百出,也太衰了。

  男主的血再這麼流下去不得掛了,別別別,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還是好好活著吧。

  不過死老頭沒事還真出乎他的意料,是只打不死的小強。

  李耀祖鐵青著臉:「找周會計去。」

  李大美愣了一下哭著去找周會計。

  周會計額頭青筋一跳,下意識看向一臉無辜的謝勉。

  他敢打包票,謝勉這小子絕對有問題。

  「大晚上的也別去縣城,再說路遠耽擱了就不好了。」心想,黑燈瞎火的別傷到牛。

  隊裡的兩頭大黃牛是最重要的生產工具,金貴得很,不到萬不得已都捨不得用,一天跑兩趟縣城,周會計心疼死了。

  李大美為難,她兒子怕疼,血已經止住了但還是得讓醫生看看才放心,萬一又要縫針,只有縣裡的醫院才有麻藥。

  不管了,先借到車再說,大不了到時候說衛生所值班的大夫出診了,最壞的結果頂多被罵一頓。

  咬咬牙答應道:「好。」

  周會計安排人把牛車趕到她家去,轉頭目光落在謝勉臉上,探究地看著他,十分肯定地說:「你是不是又幹啥事了?」

  謝勉手托著下巴,語氣十分認真:「周叔,我能幹啥事,我可是和達子爺一起出來的。」沖陳達子的方向揚聲喊道:「是不是達子爺?」

  被點名的陳達子感到自己的後背出汗了,今年九月的天可真熱啊,天都快黑了還能讓人出一身汗。

  忙不迭的應聲道:「對對,我可以作證。」

  抹抹額上的汗,只希望這祖宗以後忘記他這號人的存在。

  謝勉得意的扒開礙眼的劉海,對周會計挑眉、攤手。

  不過,在他看到社員們眼睛像探照燈似的盯著他的嘴時,心思一轉。

  決定了,給大家找點談資,都樂呵樂呵。

  他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了,早上,我把我爹栽的柿子樹給掀了。陳棟樑不會因為這個氣得傷口崩開吧?不應該啊,又不是他爹娘種的樹他生哪門子氣。不過,能氣成這樣,嘖嘖,心胸狹窄,註定成不了大事。」

  「這話沒毛病,謝勉砍的是他爹種的樹,陳棟樑氣死也不關謝勉的事。嗨,原來怎麼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一點道理都不懂。」盟友許艷拔高嗓音附和。

  謝穗子沒有他倆能說會道,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對。」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社員也樂呵的跟著發聲,只要與自己無關,說誰他們都高興。

  「……好端端的,你把樹掀了做什麼?」周會計對熱衷於給他找事的謝勉無語至極。

  「前人栽樹後人享福,我爹栽的樹年年結一樹的果子,我和我娘一個果皮都沒撈著啃,我們享不了福違背了我爹栽樹的初衷,留著它幹嘛,乾脆陪我爹去得了。」

  一臉遺憾地嘆口氣:「我以前就是太傻,早該掀了。」

  謝勉理所當然的話讓周會計無言以對。

  追根究底,還是陳阿貴一家為人太過苛刻。

  周會計心累地抹把臉:「那也不能說掀就掀。」

  過幾天不行嗎?非要湊到一天,這一出一出的不消停,都不讓他喘口氣。

  謝勉一臉受教:「原來砍樹還得選日子,我記住了。」

  「不是……唉,算了算了。」


  鐵柱趁他爹娘不注意,湊到謝勉身邊,小眼睛猛放光:「謝勉哥,柿子還有不?」他天天打陳家過,看著滿樹的小燈籠饞得流口水。

  謝勉瞥他一眼:「有,都在糞坑。」

  「噗!」

  幸好所有人的粥都已經下肚,否則又是浪費糧食的一餐。

  鐵柱吃不到柿子也樂了,咧開嘴笑得前俯後仰,不愧是他謝勉哥。

  「謝勉乾的好,看陳棟樑去哪裡找柿子送給老師。」許艷一點不覺得謝勉做的不妥,多解氣,瞧,可不就把陳棟樑氣著了嗎。

  浪費食物又怎麼了,那是謝勉親爹栽的樹關別人屁事。

  周會計一言難盡,目光來回在三人身上游移,頭疼。

  主任讓他當代理大隊長他就得擔起這份責任,暫時拋開這幾個不省心的,拍拍手揚聲喊道:「明早別遲到,爭取儘快把糧食收回來……」

  又說了幾句提高大伙兒勞動積極性的話,讓人都散了。

  搶收一天,社員們都累得腳攤手軟,有八卦可聊身子輕鬆不少,一路說說笑笑的回家,整個大隊的氣氛空前和睦。

  看得周會計嘴角直抽抽。

  他有預感,謝勉只要在大隊上一天絕不會消停。

  這小子前十五年活的太老實本分,陳阿貴一巴掌打通他的任督二脈,這下好了,指不定還要搞出什麼事兒來。

  許艷和母子倆慢騰騰地走在人群後,她思量半天,開口道:「穗子,你們可要當心陳家人報復。要不,你和謝勉搬到我家去住?」

  謝勉不表態,都是人精誰還不了解誰,這是讓他去給她當免費保鏢去了。

  換做以前謝勉得呲她一臉,好大的臉。

  現在嘛,他想離開狗窩。

  謝穗子看看兒子,不好意思地說:「不了許姐,阿勉在他們不敢。」

  許艷心裡有點失望。

  陳慶生前些年蓋房時選的地址在村口,附近二里路沒戶人家,以前覺得挺好的,吃點好的沒人聞到味兒,現在她一個女人守著房子,十分擔心有人夜裡來撬門。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況且謝勉也大了,住一個屋子總歸有點尷尬。我那閒著一間房從沒住過人,給謝勉住。」

  雖想親眼看著男主一家被他折騰得生不如死,不過,他確實難以接受和謝穗子住一屋。

  住上新房至少得等兩個月,許艷的邀約讓他可恥的心動了。

  「這……」謝穗子還是覺得不妥,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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