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
謝瑾回府後看著小廝搜集到姜府的各種花邊傳聞。
比如姜家內鬥,三皇子和姜宛之間不可描述的一二,姜宛和車夫,姜宛書生,姜宛小廝,侍女都有。
謝瑾在書房裡闞澤他們收集過來的各色信息。
最後他看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那個被眾人遺忘掉的名字——江窈。
他指尖撫摸著那個名字,而且那條信息完整的內容:
三皇子和姜家聯手殺害了謝大人的髮妻,江宛。
「這條信息是誰傳出來的。」
他抬頭問著書房裡的書童,書童:「城東賣桂花糕大姨說的。」
「不過。」書童想了一會:「之前賣那兒賣桂花糕的好像不是她。」
謝瑾看著那段話:「去查。」
「是。」
書童走後,他看著那個名字思緒回到了數年前。
那時他還在蘇州,蘇州不下雪的。
謝瑾在書房待了一日,直至深夜。
……
姜殊那邊在和褚鈺打完招呼後到了謝府。
她站在謝府書房的房頂,仔細的看著謝瑾的表情。
「你知道機器和人真正的區別是什麼嗎?」姜殊突然問系統。
「什麼?」
「是感情啊。」姜殊在屋頂上坐下:「人類自身的感情是機器模仿不來的。」
【我感覺你說的不是很對,但找不到反駁點】
「你們系統也算機器吧。」姜殊:「我發現一件事,當我亂用道具你會生氣,不做任務你在著急。」
「在眾多的情緒中,你從未感到過悲傷,是因為作為機器的你無法理解悲傷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嗎?」
「你對資料里出現的那些人的態度是一樣的,被迫無辜死亡的,和有一定戲份的人,他們的結局不管多壞有多感人。」
「你都沒有任何感覺。」
「你只想完成任務。」
說著,姜殊停了停,低頭繼續看著裡面的謝瑾:「情緒是可以模仿的。」
「在一定的條件下對外表露出一定的情緒,很簡單的。」
「唯獨悲傷。」
【為什麼說這些呢?】
「不知道。」姜殊:「就像我跟你同樣不理解謝瑾為什麼難過。」
「是因為髮妻的早逝,還是因為遺憾,懷戀。」姜殊繼續著:「你不理解,因為你的程序中沒有這一項設置。」
「也可能他包含的內容太過雜亂,無法被寫進程序裡面。」
姜殊滿不在乎的看著書房內暗自傷神的謝瑾,翻身下去了。
「初次見面,禮就不用給。」姜殊出現在書房內的橫樑上,她坐在樑上歪著腦袋看著下面的謝瑾。
「你是何人。」
「我?」姜殊輕笑著:「姜殊,別誤會我跟傷害令夫人的姜宛可不是一路人。」
聽到姜殊提及謝瑾瞳孔微縮,瞬間明白白日裡看見的那段消息是誰傳來的。
謝瑾:「不知太子妃深夜來訪可謂何事。」
「沒事。」姜殊:「你信嗎?」
「……」
看謝瑾這反應,姜殊攤了攤手:「你要聽我直接說還是拐彎抹角的說。」
「您直說就好。」
「站隊嗎,太子讓我來拉你入伙。」她繼續道:「贏了給江窈報仇。」
「要輸了呢。」
「輸?」姜殊眨了眨眼:「我的字典中不存在輸,我就是死都要把他們帶下去。」
姜殊說的很肯定,她料定謝瑾一定會答應。
劇情中謝瑾在後面站了褚晏,這傢伙帶了幾分私心先不提。
但他在劇情中能站在她這人依舊能站!
「況且,謝大人不想知道您夫人真正的死因嗎?」
「為什麼那日只有她沒了。」
聽到著謝瑾再也克制不住,「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姜殊笑了,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謝瑾,只是從房樑上下來,慢步走到謝瑾的桌案前。
她指著桌上的那個盒子笑盈盈的:「謝大人,若我沒記錯的話那是您髮妻留給你唯一的東西吧。」
【娘娘您可知,這是臣妻唯一留給臣的東西】
劇情中,謝瑾死時緊緊地握著那枚玉佩。
那是江宛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謝瑾。」姜殊看著他:「我能幫你。」
「太子的意思?」
「差不多。」
姜殊沒有完全否認,謝瑾聽出她話里的另外一種意思。
「太子那邊需要臣做點什麼。」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她繼續道:「待事情結束後還需謝大人幫我一件事。」
「您儘管吩咐。」
見狀後姜殊坐在謝瑾對面,她看著沉默不語的謝瑾:「那枚玉佩我能看看麼?」
她記得那個玉佩最後被姜宛摔了。
謝瑾死時都護著的玉佩,在他徹底咽氣的時候。
玉佩摔在地上的渣差點劃破了姜宛的手,趕來的男主褚鈺見後拔劍讓謝瑾徹底咽氣。
回想著那些劇情,姜殊有點好奇那塊玉佩的樣子。
只是謝瑾將那塊玉佩遞過來時姜殊看著那塊玉佩沒了聲。
不久後姜殊離開謝府,路上她問系統。
「按照規定,謝瑾也屬於反派一類吧。」
【算】
「那為什麼救贖目標不是他呢?」
【不知道】
姜殊想了很久很久,「我或許知道原因了。」
【什麼】
「因為,他不需要救贖,真正能救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世界上只有一個江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