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終於跑到事故現場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心如刀絞。
蘇星落的車子已經嚴重變形,車窗玻璃碎了一地,而蘇星落則被困在車內,臉色蒼白,看起來受傷不輕。
「蘇蘇,你怎麼樣?你醒醒啊!」夏伊果哭喊著,試圖靠近蘇星落,但車子的殘骸和破碎的玻璃阻擋了她的去路。
看著滿身傷痕的蘇星落,夏伊果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就在夏伊果心急如焚,想要去觸碰蘇星落以確認她是否安好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猛然將她拽開。
夏伊果一個踉蹌,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她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陌生男人正粗魯地從車窗內將蘇星落拽了出來,動作之粗暴,仿佛完全不顧及蘇星落是否會因此受傷。
夏伊果心中大驚,她想要上前阻止這個男人的粗暴行為,但剛邁出一步,就被那男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她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無力地摔在了旁邊的車子上,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車門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在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夏伊果恍惚中看到那男人將蘇星落像扔垃圾一樣扔進了一輛車內,然後迅速啟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當夏伊果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周圍是潔白的牆壁和忙碌的醫護人員,她努力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一片混亂,只記得那個男人粗暴地將蘇星落帶走,然後自己暈了過去。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蘇星落的情況,但身體卻虛弱得無法動彈。
醫護人員告訴她,她需要好好休息,等身體恢復後再去關心其他人。
夏伊果的喊聲在空曠的醫院走廊里迴蕩,她的聲音沙啞,眼神中滿是慌亂。
就在這時,紀旻川和宋以安幾乎同時衝進了病房。
紀旻川的步伐急促而堅定,他一把抓住夏伊果的肩膀,雙眼仿佛會噴火一般,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問道:「蘇星落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她人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要立刻從夏伊果這裡得到答案。
夏伊果被紀旻川的眼神和語氣嚇到,她顫抖著嘴唇,試圖將事情的經過講述清楚。
但她的聲音因為緊張和恐懼而變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
「我……我們遇到車禍了……蘇蘇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我……我不知道他帶她去了哪裡……」夏伊果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恐懼和不安讓她無法平靜。
宋以安聞言,眉頭緊鎖,他迅速走到夏伊果的另一邊,輕聲安慰道:「果果,你先別急,慢慢說。我們會想辦法找到蘇星落的。」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試圖給夏伊果一些安慰和力量。
紀旻川則一言不發,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蘇星落,確保她的安全。
宋以安轉頭看向紀旻川,眼神中帶著一絲勸慰。
他輕輕拍了拍紀旻川的肩膀,試圖平復他激動的情緒:「你別這麼逼她,夏伊果也受傷了,她現在需要休息和冷靜。等她緩一下,我們再慢慢問。」
然而,紀旻川的情緒卻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他猛地轉過頭,雙眼赤紅,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一腳將一旁的椅子踹倒,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憤怒:「你他媽說的什麼話!你們是無所謂,是能等,但是星落呢?她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生死未卜!你讓我怎麼冷靜?怎麼等?」
紀旻川的憤怒如同狂風暴雨,席捲了整個病房。
他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對蘇星落的擔憂。
夏伊果看著這一幕,心中更加愧疚。
她知道自己沒有盡到保護好蘇星落的責任,讓紀旻川如此擔憂。
她低下頭,淚水再次湧上眼眶,聲音哽咽:「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會突然出現……我真的沒想到……」
宋以安見狀,再次走到夏伊果身邊,輕聲安慰她:「夏夏,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我們會找到星落的,一定會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試圖給夏伊果一些力量。
紀旻川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看向夏伊果,聲音低沉而堅定:「夏伊果,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認真想,告訴我們那個男人的特徵,以及你們遇到車禍的詳細經過。我會根據這些信息,全力搜尋蘇星落的下落。」
夏伊果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將她們遭遇車禍的全過程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她的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已經盡力保持冷靜和清晰。
「我們當時正開車行駛在路上,突然發現車子剎車失靈,我們想停下,但是被一輛大車給擋住了,時候蘇蘇說她可以穩住車子,讓我跳下來,我便跳下去了。」夏伊果說到這裡,聲音再次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紀旻川和宋以安聞言,心中都是一緊。
他們知道,這場車禍對於夏伊果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心理創傷。
夏伊果繼續說道:「車子撞了之後,我想要去看看蘇蘇怎麼樣了,就連忙跑了過去,然後,我就看到那個男人從路邊沖了出來,他直接打開車門,粗魯地把蘇蘇從車裡拽了出來。他帶著黑色鴨舌帽,還有口罩,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臉。他把蘇蘇扔進了一輛車裡,然後就開車走了。」
紀旻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緊握著拳頭,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他知道,這個男人的出現,無疑讓蘇星落的處境更加危險。
「你有沒有記住那個男人的車是什麼樣子的?」宋以安問道,他試圖從夏伊果的描述中提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夏伊果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滑落:「我當時被他推了一下,撞到了頭,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我只記得那是一輛黑色的車,但具體是什麼型號,我就不知道了。」
紀旻川和宋以安聞言,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