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哥,我不能進陸家。」
清冷自憐的沈安安一臉哀怨。「遜哥,我怕進了陸家,我對你情難自禁,我對三個孩子,都會忍不住去親近。那是我的孩子啊,哪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看著紅了眼眶的沈安安,陸遜立馬將人攬在懷裡。
「安安,我知道你的苦,讓你骨肉分離,是為夫的錯。」
「不,是安安沒用,遜哥,孩子在你身邊,才能過上好日子,若是跟著我……」沈安安埋在陸遜懷中垂淚。
陸遜擁著沈安安,心生憐惜。
「安安,若是你是我的妻,該多好啊!」
春宵帳暖,紅燭搖曳,這邊繾綣纏綿,外邊的人提著燈籠,聚在外頭。
「是冒煙了吧,這裡頭就一個婦人同下人住著,家裡的漢子出去做買賣了。」
「怕是睡熟了不知道,大家要不要撞門啊,可別鬧出人命來。」
門被敲得如鼓,床上的陸遜跟沈安安情到濃處,難捨難分。
還是沈安安的侍女聽到響動驚醒,看到後院起火,慌忙之下又去應了門。
「遜哥,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啊,遜哥……」
「安安,我的安安,我愛你……」
陸遜在沈安安嬌軟的身子上喘息,最後一個挺進,就趴在沈安安胸口一副饜足神色。
突然間,外頭一陣喧鬧,伴隨著嘈雜話語聲,沈安安的房門也被推拍的直響。
「著火了,夫人,著火了,趕緊起來啊!」
陸遜看到門外有火光,頓時大驚,直接披了衣裳,拽起沈安安。
「安安,著火了,我們快走!」
沈安安雙腿打顫,衣裳也才堪堪掩住身體,就被陸遜拉著衝出了門。
後院的濃煙已經冒到前頭來,家中的奴僕都跑到了前院,陸遜跟沈安安一跑出來,就對上了街坊。
「這是誰啊,不是說她男人外出經商了嗎?」
「這模樣,是剛完事吧,該不會是紅杏出牆了吧!」
「你們胡說,這就是我夫君。」沈安安聽到街鄰議論,連忙解釋道。
「這男的好像哪裡見過啊!」
陸遜猛地一驚,下意識就要遮住臉,但隨即又坦然道:「諸位鄉鄰,我與夫人小別勝新婚,倒是讓諸位看了笑話。」
兩人都只著了裡衣,站在屋外,涼風一吹,沈安安便打了個寒顫。
「安安,你受涼了。」陸遜將沈安安擁入懷裡,再是朗聲道:「諸位鄉鄰,我二人出來的急,能否借件衣裳。」
陸遜的坦然,還有那種面對家宅付之一炬也絲毫不心疼的模樣,倒是讓周圍鄉鄰大為改觀。
「還真的是沈氏的夫君,這等臨危不亂的氣度,著實讓人佩服啊!」
「對對,都是鄉親,夜裡涼,先穿衣裳吧。」
陸遜聽著鄰居們話鋒的轉變,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白日裡母親說了讓沈安安進陸家給孩子啟蒙的時候,他晚上便以兵部還有事同江暖告了別來了這邊。
他還讓自己的隨從先回去,明日直接到這邊接自己去兵部去上工。
他的安安,永遠都讓他食髓知味啊!
「陸大人!」猛然間,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聲。
陸遜也是下意識般抬頭,心裡更是一驚。
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地塊,離陸家甚遠,不可能有人知道的,這麼多年來,他也以行商為藉口長期不在,所以,不應該啊!
只夜色晦暗,相聚一起的人又多,陸遜一時也看不到是誰在喊他。
「安安,你聽到了嗎?」
陸遜聽到問沈安安。
「遜哥,怎麼辦,這宅子還能住人嗎?」
火勢在眾人的努力下還是撲滅了,但是這宅子……
陸遜有些為難,他怎麼能讓心愛的女人住在破屋子裡呢?
「諸位鄉鄰,今日家宅有難,多虧大家發現及時,才避免了人員傷亡。只夜已深,諸位還是都回家休息吧!」
穿了街坊衣服的陸遜大聲說道,而他身邊的沈安安,更是以一副仰望眼神望著他。
江暖是在第二天早上聽秋霜說了當場的事情。
「少夫人,真的是大爺,我們的人藏在人群中,也喊破了他的身份。」
秋霜憤憤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江暖倒是意料之中,人是她讓秋霜安排的,火也是她讓放的,陸遜昨晚前腳剛走,她就讓秋霜去布置了。
「宅子燒了,那他們最後去了哪裡?」
「火滅了之後,他們去屋裡又拿了些尚存的錢財,去了客棧。」
「他若是有本事,那就長期將那女人在客棧安置著。」
江暖淡淡道:「秋霜,你說,我給他的三千兩,是真的用在給陸知安尋夫子上,還是會給沈安安再買間宅子?抑或,就讓沈安安來陸家給孩子啟蒙?」
「少夫人,既然是大爺養了外室,你為何要忍氣吞聲,他陸家還指望著少夫人出錢呢!」
「我忍氣吞聲嗎?男人養外室,秋霜你覺得是多大點事情,他又沒有將外室帶進來。我一個不能生育的主母,若是連個外室都容忍不了,是不是要冠上個妒夫的名頭?」
「無所出,好嫉妒,這都潑在我身上,讓陸遜休了我嗎?」
秋霜臉一白,要是被休了,那名聲可真的壞了。
「那少夫人是打算迎那個女人入門嗎?」
「我倒是想呢,外室麼,我這個當正妻就迎了進來,給個姨娘名分。可是你覺得沈安安願意嗎?」
秋霜不解問道:「難道外室還比姨娘來的清高不成?」
江暖嗤笑一聲,是啊,沈安安是假清高,做人外室,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卻抵死不鬆口做妾。
沈安安是要做陸遜的妻子,陸遜也不是不想給。
但是他胃口大著啊,他想要一個能養起整個陸家的妻子,他的沈安安,只能是他摟在懷裡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繼續盯著,陸遜但凡還有點臉,就不會來向我要錢。」
江暖涼涼道:「要是花完了那三千兩,陸知安拜師的事情,他也不好再向我開口的。」
「少夫人,難道籬籬小姐跟知安少爺是那外室所生?」
從江暖話語中,秋霜得出了震驚的結論。
江暖呵呵乾笑,倒也不說破。
「寶依呢,讓寶依過來,啟蒙的事情,怕也有的托,就讓我先給寶依開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