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連成不信邪,還是找了藉口同練真兒套近乎去了。
「練掌柜,你家東西還真不錯,我那風韻猶存的母親最是喜歡。」孫連成樂呵道:「正好我的姨母,表姐也需要,不如練掌柜再給我介紹些。另外,練掌柜上門嗎?可否為我孫家女眷到家中畫個妝面?」
「孫公子為難真兒了,若是大家都這樣,那我怕是要跟陀螺一樣轉不停了。」練真兒拒絕道:「孫公子的家眷若是喜歡我涉及的妝容,倒是可以來鋪子上。不過,需要排隊。」
孫連成很想揭下練真兒的面具,揭穿她的身份,但是看著眼前這明艷的美人兒,他又有些懷疑啊!
這真的是慕憐衣嗎,慕憐衣的眼神都邪的很,倒不像眼前這位,眼神清明啊!
「練掌柜生意這麼好啊,那回頭我跟家裡人說說。」
孫連成遺憾道:「練掌柜年紀輕輕,把生意做的這麼大,真是讓人佩服,佩服啊!」
練真兒爽朗地笑了,恭維道:「也是孫公子照應,來我鋪子的大多是女客,像孫公子這樣為家中女眷來買胭脂水粉的,著實不多;更不用說孫公子還是大手筆。」
「我孫家女眷多啊!」孫連成感慨道,「可惜我孫連成,到現在也還是孤家寡人啊!」
練真兒笑笑沒說話,正好之前約著畫妝面的客人來了,練真兒就迎了上去。
孫連成左右看看,最後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心中還是困惑,這練真兒真的是慕憐衣?
不止是孫連成找不到練真兒時慕憐衣的證據,謝世韞那邊,也發現練真兒身邊的防護加強了。
上次能讓阿歡窺見她換臉也屬於慶幸,那之後,不管是明探,暗探都沒有看到過練真兒換臉。
而且練真兒通過化妝,還有胭脂水粉的生意,得了不少人的庇護。
玲瓏閣的生意也是規規矩矩,這事就陷入了僵局。
江暖同顧芊芊在自家點心鋪子裡小聚,顧芊芊已經嘆了好一會氣了。
「怎麼著,唉聲嘆氣的,你家陸少卿,冷落你了?」江暖打趣道。
「不是,我就一直覺得玲瓏閣這麼下去不是事兒,慕家的東西,不出問題感覺就是最大的問題。」顧芊芊認真說道,「還有,京都府衙跟大理寺好像有案子一起在查,行舟最近挺忙的。」
「一起查?什麼案子?我怎麼沒聽世韞說起。」
江暖有些不解,最近京城有什麼大案子嗎?
「行舟不會把公務帶回家中,但是我從他的隻言片語中知道這事。」顧芊芊如實道:「我既然幫不了他,就不去打擾他。」
江暖同顧芊芊閒話了許久,走的時候,更是讓人給顧芊芊帶上一份。
「秋霜,京中現在有什麼大案子嗎?」回去的路上,江暖問秋霜。
「奴婢也未曾聽到,兩邊路子也都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要麼,就是真的有大案子,兩邊壓得很死,要麼……沒有。」江暖琢磨道,「回頭我問下世韞,總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的。」
「京都府衙跟大理寺一起辦案?」謝世韞從江暖口中得知這事,倒也驚訝了,「沒聽說,不過我可以去問問。」
「世韞,玲瓏閣是真的查不到什麼嗎?」江暖也不由沮喪道:「慕家改邪歸正了,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暖暖,你知道嗎,那個玲瓏閣,暗中還有好幾名侍衛。」謝世韞說道:「現在就在練真兒的身份上存疑,但是如果暗著要把練真兒帶走,就要通過那些暗衛。」
「明著帶走,那就得找到錯處,但是別說,京兆尹夫人都是那玲瓏閣的貴客。」
謝世韞有些無奈,「暖暖,女人的錢,就那麼好賺嗎?」
「女子愛美,自然會喜歡這些東西,但是玲瓏閣短短几個月能暢銷京城,也定是有幕後推手的。」江暖說道,「只是這麼煞費苦心,就是為了賣胭脂水粉?」
「目前看來就是如此。」謝世韞點頭道:「但是的確不尋常。」
謝世韞派人去打探了,傍晚時候,石劍帶來了消息。
只石劍並沒有當著江暖的面說,只是將謝世韞請到了門外。
「暖暖,是有大案子。」謝世韞回房,沉著臉凝重說道。
「近一月內,連續發現兩具女屍,身上血液流盡,整個麵皮都被剝了。」謝世韞的神色極為凝重,「線索太亂,京兆尹找上了大理寺,所以才共同調查此案。怕引起恐慌,嚴格控制了消息,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
江暖到抽了一口冷氣,想想那場景,有些想吐。
「殺人不過頭點地,怎麼會這麼殘忍?」
「線索太亂是怎麼回事,死者身份難以判斷嗎?」
謝世韞倒不想江暖對這案子起了興趣,便將石劍打探到的細節也說了。
「就是死者身份也已經確定,但是仵作判定的死亡時辰後,還有人見過死者。箇中誤差,竟有二十四個時辰之久。」
江暖也是瞪大了眼,隨即不解,呢喃道:「這……怎麼可能呢,也就是說仵作斷定死了,但是查房後,有人說後面兩天見過死者?」
謝世韞點頭,繼續說道:「兩人都是如此,棄屍點也是隱蔽,本就發現的晚……」
江暖有些心慌慌的,不由問道:「世韞,這死者都是多大年紀的啊!」
「一個十八歲,一個二十歲。」
「說的我都怕怕的,身份上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謝世韞搖了搖頭,繼而安慰叮囑江暖道:「暖暖,若是害怕,這幾日就先不要出門,即便出門也不要讓自己落單。」
「我要出事了,這事就按不下去了,這事能捂的這麼緊,我猜死者身份便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
江暖猜測道:「還是希望官府能早日捉拿真兇,還百姓一個安穩吧。」
謝世韞點了點頭,這事他管不了,但是同樣也希望官府能早日查到兇手。
陸行舟近日也被這女屍案困擾,而且就在這天,又有人在荒廢的破屋裡找到了女屍,同樣的放幹了血,剝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