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星很滿意。
兩人進了房間。
沐辰撲上去抱住他的腰，聲音發悶，「不分手。」
鄒星踹了他一下。
「姑且還算聰明，不罰你。」
沐辰又嬉笑著過去，要跟他粘糊在一起。
鄒星受不了他這個樣子，用腳抵住他的膝蓋。
「記住你傍上鄒家的目的，是為了錢。」
沐辰抿嘴，不太高興。
鄒星隨意在房間看著，不時用手拿起一兩個物件查看。
沐辰沒問理由，他甚至覺得很應該。
「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離開之前就沒有。」
看著他撥弄衣柜上的掛飾，鄒星多看了他兩眼。
「有記憶?」
沐辰的表情認真多了。
「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也曾懷疑真實性。
但他相信鄒鄒。
鄒星認真的思索，半晌後突然蹦出一句話。
「你和鄒晉開過房。」
沐辰表情有一瞬間梗塞。
「那是你說過，你喜歡追求刺激。」
鄒星扶額。
確實有這麼一段，這點甚至被設置進了副本的劇情里，也不多，就十幾條吧。
當時年輕，只想玩點好的，也確實好玩。
但誰知道現在變成了這種坑樣。
這種表現，在沐辰眼裡成了一種默認。
他的眼神沉了沉，不知在想著什麼。
鄒星還算坦蕩，很快就解釋了副本本來就很刺激的事實。
他坐下，支起頭。
長途的奔波，即便是在車上睡著了也覺得很累，更別提剛才跟老狐狸碰面談了一場。
他神色疲憊，卻也不敢放鬆精神。
他問沐辰。
「你同時跟多少人保持關係?」
像一場審問，帶著毫不掩飾的置身事外。
沐辰有些不舒服，但又沉迷於此。
他的呼吸都加重了。
「主人想要幾個?」
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仰著一張臉全是討好，像極了不硌手的棉花。
鄒星抓住他的臉左右賞玩，臉上提不起一絲興趣。
然後猛的一丟。
「膩。」
膩味，就像是時常吃一樣東西，最後大概會不那麼喜歡。
沐辰表情沒有絲毫改變，保持住笑容。
「主人喜歡什麼樣的，鄒晉是嗎？」
他的語速有點快，帶著不易察覺的癲狂。
「我把他關起來，他用手抓鄒鄒了，應該懲罰……」
陰森森的語氣配上燦爛的笑容，詭異的瘮人。
鄒星卻見怪不怪。
他測試過沐辰很多方面，對他的了解僅次於遊戲公司，連bug都沒辦法將他有一絲改變。
這種正常反倒是這裡唯一的不正常，鄒星跟鄒晉接觸，跟劇情爹接觸，唯獨楊知意表現出明顯的劇情痕跡，其他人都不明顯。
怎麼說呢，這些NPC讓他感覺到了棘手，感覺到了只有面對真實人類時的難料。
隔著鞋，鄒星的腳感覺到了觸感，他低頭，看到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他腳下的沐狗。
鞋尖踢了踢，嘴裡罵出一聲滾。
沐辰像是徹底的放縱，不斷試圖引起鄒星興趣。
將手伸進褲腿，一路撩起向上，鄒星眉心一緊。
他並未拒絕。
像是虔誠的信徒，一寸寸親吻著他的神明，沐辰確實做到了極致。
當手指越過膝蓋，鄒星狠狠揪起他的頭髮。
沐辰只能被迫後仰，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這種裝傻沒有得到神明的喜愛，理智的神輕輕丟手，沐辰就被丟到了地上。
鄒星起身，大跨步過去，拽住了他的衣領。
「你在隱瞞什麼?」
沐辰當即否定。
鄒星可不信他，只覺得髒了手。
「你知道，我不喜歡欺騙。」
那雙眼實在太過銳利，能輕易看穿別人的偽裝。
沐辰覺得自己更顫抖了，觸電一般全朝著一個方向涌動。
鄒星看了眼，嫌棄的不行。
「鄒鄒可以信任我的，鄒鄒信我。」
設定中的人物無法背叛，他們很貼心的為玩家獻上一切。
卻永遠比不上現實，總有一天會被拋棄。
鄒星已經將他拋棄，在很久遠的過往。
沒有記憶的沐辰讓他很厭惡……
厭棄的情緒浮現，鄒星狠狠的在他胸口踩著。
他冷冷的凝視沐辰，像是審視物件。
「鄒晉給了你什麼好處?」
沐辰剛想開口，門一下就被推開了。
男人穿著西裝，時刻營造商務精英的既視感。
他毫不避諱，仿佛自己是這裡的主人。
「小星還是這麼暴躁。」
鄒晉俯下身，將沐辰扶起，嘴裡全是安慰。
沐辰垂著頭，昏暗的室內讓他的表情很好隱藏。
鄒星嗤笑一聲，並不在意。
鄒晉猛然看向他，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小星一直就是這樣對待戀人的嗎？」
「這次分手，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