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瓢潑的大雨,凌虛子緩緩的伸出兩根手指。
剎那間,一把神劍出鞘!
只見天空中閃過一抹劍光,凌虛子大喝一聲。
「天道爾爾,豈能阻我?」
「既來天雨,斬之便是!」
唰!
只見天空中的劍影發出一道劍氣直衝雲霄,剎那間,天上的烏雲被一分為二!
轟!!!
這一聲巨響驚的無數弟子目瞪口呆!
拔劍斬天!
沒想到掌門竟如此之強!
竟連天雨都能拔劍斬之!
弟子們看著漸漸消散的烏雲紛紛走了回來,一切都像是夢中泡影一般。
一場瓢潑大雨就此消散。
「切,每年都拔劍斬天,掌門也不知道整點新花樣。」
這話是一位內門弟子說的,陳玄青聞言笑了笑,「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對於他們來說,這場雨是真的,可對於我來說,這場雨又是假的。」
這是九虛無瑕功的效果啊。
抬起頭看向凌虛子,掌門倒是把九虛無瑕功玩出花了,竟還能這般自導自演。
我也得向他學習一下啊。
嗯?
這個時候,陳玄青忽然注意到了凌虛子身旁的女子,「想必她就是徐婉蓉了。」
「果然也是修煉的九虛無瑕功,不過……」
「差了點意思。」
收回神劍,凌虛子負手而立看向台下,「天雨已散,門派大比照常進行。」
「從外門弟子開始,逐個抽籤決定對戰順序,內門弟子的比試則將在明日進行。」
「開始吧。」
按照流程,先是有弟子統計一共有多少外門弟子參賽,然後是逐個抽籤決定順序。
而在眾人都拿到竹籤後,廣場上忽然升起了將近十六座圓形的石台!
陳玄青看了看手中的竹籤,又估計了一下在場的外門弟子數量,少說應該有三百人以上。
最少要打八到九輪。
也就是八到九個對手。
不能使用九虛無瑕功,那陳玄青的招式便只剩下一招萬獸卷了。
而且還必須留在後面使用,才能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
記得老瞎子之前說過,「要想讓宗門的長老注意到你,那你的對局就必須打得漂亮,而且乾淨利落。」
乾淨利落。
陳玄青在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黑皮手套戴在手上。
這只是普通的獸皮所制,並不是法器,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效果,只能起到防護的作用。
很快,第一批外門弟子上台了。
不出陳玄青所料,不是所有弟子都換得起功法,但敢參賽的,手裡多少都會有一門法訣,或者是功法。
第一場王火上場了,他的實力在外們是中上水準,修煉的法訣是火球術,功法是焰浪功。
功法與法訣對應,相輔相成。
他的對手,也只在他手裡走了不到三回合便敗下陣來。
外門的戰力還真就是兩極分化,強者強的百花齊放,弱的弱的旗鼓相當,勝負很快就能分出。
然後是第二輪,還是沒到陳玄青出場。
蕭山海與蕭川海紛紛上台。
蕭山海修煉的是蒼海劍訣,功法是靈胎功。
蕭川海修煉的是碧水劍訣,功法同樣是靈胎功。
可以看得出,二人的實力不弱,在外門中也可以說的上是佼佼者了。
之後連過三輪,五兄弟全都贏了下來。
最後,終於輪到陳玄青了!
「老大,加油!」
「瞎說什麼呢,你應該給老大的對手加油!」
「遇上老大,是他的不幸!」
「只希望老大手下留情,留他一具全屍!」
此時的陳玄青已經登台。
看向對台的另一頭,那是一位練氣四層的青年,身無長物,沒有攜帶法器。
陳玄青露出一個微笑,然後緩緩來到青年面前伸出右手,「在下陳玄青,幸會。」
青年有些拘謹,見陳玄青伸手,他也只是出於禮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
「我叫**,還請陳兄手下留情!」
陳玄青點了點頭,然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比賽開始!
陳玄青站在原地不動,青年愣了一下,暗感有詐,沒有貿然接近他。
只見他反手掐指念咒,直接甩出一團火球!
轟!
「陳兄,看看我這招怎麼樣!」
對於襲來的火球,陳玄青只是抬了抬手,便隨手將火球給打散了。
「你的攻擊好像有些軟綿無力。」
!!!
這怎麼可能?
青年一運轉靈氣頓感不妙!
因為他現在所能調動的靈氣,甚至不如以往的十分之一!
為什麼會這樣!
青年冷汗直流,難道是陳玄青做了什麼?
陳玄青敞開雙臂,「怎麼,你的攻擊結束了?」
「你確定嗎?」
青年感覺到一陣莫大的壓迫感,在這一刻,陳玄青的身影在他的眼中,逐漸變成了一座無法跨越的高山!
這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青年咬了咬牙,再次發出幾團火球!
可陳玄青這次連躲都不想躲,就任由火球落在自己的身上,卻毫髮無損!
絕望!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無法調動靈氣!
青年瞪大雙眼,不等他在發招,陳玄青頓時化作一道殘影襲來!
啪!
一把抓住住青年的臉頰,陳玄青直接將其生生提了起來,「很遺憾,你的回合結束了……」
「現在到我了!」
陳玄青咧嘴一笑,直接將抓住青年的臉,一步步向擂台的邊緣走去!
青年奮力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直到陳玄青來到擂台的邊緣,「遊戲結束。」
鬆手。
碰!
青年落地,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
勝負已分。
陳玄青跳下擂,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沒事吧,我應該沒傷到你吧?」
青年呆呆地搖搖頭,「沒,沒有。」
內心掙扎了良久,青年肅然起身,「多謝兄弟手下留情,技不如人,慚愧!」
陳玄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氣餒,畢竟還有來年,再接再厲啊。」
青年用力的點了點頭,「陳兄品德高尚,佩服,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觀戰台上。
凌虛子撫了撫長須,「有意思,有意思……」
「用了泄力散與潰氣散擊敗對手本是勝之不武,可那名弟子竟然輸的心甘情願。」
「實在是有意思。」
一旁頭戴發冠的黑髮老者聞言一愣,「掌門您是說,他下毒了?!」
「要不要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凌虛子搖了搖頭,「不必了,他將毒物藏於掌中,如果不是他的對手太大意,根本就不會中招。」
「況且,真正的修仙界便是如此,殺人奪寶之事屢見不奇,若無防人之心,遲早終是一死。」
「這件事,就當是給他們上一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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