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王浩心中一跳,內心又忍不住的開始躁動起來。
這《陰陽醫典》好是好,就是有些不太正經。容易讓自己迷失在美色之中。
王浩的心中卻忍不住動了一下手肘,頓時那種觸感愈發的強烈,王浩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邊陳汝婷身體突然僵直了一下。
「呵呵!」
王浩冷笑了一下,這個女人,真的是又當又立,人是你自己主動湊上來的,胳膊也是你主動抱著的,現在自己主動反擊一下,你就受不了嗎?
王浩看著陳汝婷:「我告什麼狀了?」
陳汝婷頓時一怔,臉上也露出了一些不開心:「你還不承認,莫主任剛才都罵我了。說我什麼時候可以代表科室說話了。不是你是誰。」
王浩眉頭一挑:「這還用我告狀嗎?你腦子進水了吧。你說我的時候莫主任親耳聽到的還需要告狀。」
「你!」陳汝婷臉色有些不太愉快,心中有些恨意,這個賤人竟然罵自己,你腦子才進水了呢。
短暫沉默後,陳汝婷換上笑容:「好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晚上請你一起吃飯,給你賠罪這總可以吧。」
「不去!晚上我哥跟我慶祝呢。」王浩一想到晚上去王濤家裡,就忍不住遐想起來。
嫂子那大膽的風格,還有那性感的裝扮,都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久久都在回味。
「你!」陳汝婷氣得要死,可又強忍著怒火,撒嬌道:「浩哥,你別這么小氣嘛,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傳來莫燕晴的聲音。
緊接著她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王浩,道:「小浩,跟你說一下,晚上你哥有應酬,這一次咱們醫院裡面住進來了一個非常重量級的病人。他需要去陪同一下。慶祝就改明天晚上。」
「好!」王浩爽快答應下來,可心中還是有些不舍,要不今天自己晚上去找嫂子?
哪怕是王濤回來也無妨嘛,喝醉了更好,要是沒喝醉,就說自己是來請教醫學的不就行了。
陳汝婷開口道:「浩哥,你看,晚上你不用過去了,那我們就約今天晚上如何?」
王浩原本是有些不願意的,陳汝婷這個人有些過於綠茶,而且還很勢利眼;屬於那種典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可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汝婷之後,王浩也就點頭道:「行吧,那就勉為其難,給你這個機會。」
等到陳汝婷滿意的離開之後。王浩開始鑽研手中的病歷資料。
這裡面,幾個癌症患者之中,有幾個人不太合適。
尤其是胰腺癌的患者,已經是到了癌症最晚期的時候了,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吃飯了,就連鼻飼都沒有採用。完全依靠營養針在吊命。
他這種情況身體機能已經完全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王浩現在的醫術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最後一番斟酌,挑選了一個肝癌中晚期的病人。
陳鶴齡,男、五十二歲,寧海本地人、企業工人,半年前一次體檢,發現了肝部有一個占位性的病變。
病理活檢顯示為原發性肝癌,手術做了之後,經過了四輪的化療。可突然發現癌細胞已經有轉移的趨勢。
此刻他的身體已經不具備化療的條件,只能轉到了中醫科這邊做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安慰治療!
之所以選定這個人,主要是因為他是體力勞動者,身體素質基礎要更優越一些。關鍵是此人現在還能正常進食,雖然吃得不多,但終歸是能吃。
根據陳鶴齡的病症,他是屬於肝陽上亢、氣血濕熱的表證。
加上現在又是夏季,夏季本來就炎熱,需要祛濕去熱為主。
如果是春季,王浩倒是可以用大續命湯,夏季的話,王浩選了一個天回補益湯的方劑。
用人參為主藥、輔助以玄參、黃芪、黃精等補中益氣下氣祛濕的藥物為輔助,最後以鹿血為佐藥,以甘草和細辛為使藥。
一個天回補益湯已經完成。
看著手中斟酌出來的方子,王浩的臉上寫滿了成就感。按照傳承的記憶。這個方子對調理身體、彌補虧空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
如果能夠給患者服用,王浩有信心在三天之內就可以讓病人的精氣神都有一個明顯的好轉。到時候再輔助以食療。身體能夠彌補化療帶來的傷害和虧空。達到支撐化療的作用。
可惜自己還沒有處方權,等過段時間,讓人見識自己的實力後,就不是問題了。
拿著藥方,王浩走路都非常輕快的進了病房。
整個中醫科這邊,氣氛相當的沉悶和壓抑。
「王醫生,有什麼事情嗎?」陳鶴齡的老婆一看到王浩,立刻就開口詢問起來。
王浩笑道:「劉大姐,我給老陳開了一個新的養身方子,你先拿著去藥店抓藥,吃三劑藥試試看。我覺得,如果他的身體養回來了,後面還是可以繼續進行化療和放療。」
「好,好。多謝你啊,王醫生,我這就去抓藥。」劉大姐一臉的喜悅。接過了藥方連連道謝起來。
這個時候的病人,就如同是沙漠裡面沒有水的旅者,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都不會錯過,更不會懷疑。
可就在劉大姐接過了方子之後,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媽,你做什麼呢?什麼抓藥不抓藥啊。」
劉大姐立刻解釋:「美琳啊,你來了正好,照看一下你爸,這是新來的王醫生,他給你爸開了一個方子,我準備去抓藥呢。」
「王醫生?哪個王醫生?」陳美琳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浩。
突然就皺起了眉頭:「媽,你怎麼還聽這些騙子亂來啊。咱爸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算什麼醫生?他是這裡專門給人做理療按摩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你別被他騙了。」
說著,陳美琳不由分說的搶過了劉大姐手上的方子,幾下就撕了一個稀巴爛,直接丟在了王浩的臉上:「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做按摩的,只知道給那些欲求不滿的少婦做按摩的人,你也懂醫?我要去醫院告你去!」